“罷了,我當一回惡人,總歸她對你也不是會然無情,不然那天她可以直接傷了你,或者殺了你,而不是打暈你了,那麼往後你就努力的讓她原諒你吧。”
玄淵抿着嘴,眸內晦澀難辨,起起伏伏的像是大雨傾盆之時的天色,有一種山雨欲來的癲狂。
再次確認舍利應了他的要求後,玄淵把精神力當靈力用,將其包裹在身上,朝着宇宙中閃去。
他並沒有直接插手小人兒跟運數的幹架,而是挑選了一個合適的視角,用特質的武器,裡面濃縮着他的精神力,時不時的朝着運數偷襲而去。
他偷襲的時機都很巧妙,頻頻把運數給壓制的跳腳,氣急敗壞的分出心神朝着玄淵攻擊過去。
一看他運數真被自己給分了心神,玄淵眯了下眼,趁着空隙,給舍利發了個信號。
收到玄淵信號的舍利,朝着一個陣法中釋放了神力。
當他手下的那個陣法點亮時,無數個星球內的陣法都被點亮,那些陣法中夾裹着玄淵的精神力,一下子就把整個宇宙,隔離出一片特殊的區域,把運數與小人兒,還有玄淵給包裹其中。
運數臉色微變。
糟了。
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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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沒忘記之前舍利那老東西弄出來的那個陣法,非常有效的消耗了他不少力量,還能把他給禁錮在其中,要不是他散了身影再重組,未必能從那個陣法中逃脫出來。
“該死!”
他低咒一聲。
這幾個螻蟻,還真不能讓他小覷。
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傷他,簡直不可饒恕!
運數憤怒極了。
手上的攻擊越加的狠辣與密集,但是今日不同往昔的小人兒,融合了之前的記憶,並不再只是單一的跟着運數的路子走,反而開闢出了屬於自己的路子。
畢竟,她曾經身爲一個人機,後來還成爲了一個殺戮機器,被時博士下載了很多軍事方面的格鬥術,所以眼下,並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的運數,逐漸的就感覺到了吃力。
他震驚的瞪着小人兒。
“你怎麼能——”
成長的這般快?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怎麼感覺一夕之間,從一個殺手小白,直接成長成了殺手女王?
這中間的差距,太過明顯,他怎麼能不震驚。
可是小人兒卻不想跟他說話,只想殺了他。
逐漸的,小人兒開始壓制着運數打,讓運數狼狽不堪,鮮血直涌。
而他那從身體裡涌出來的鮮血,都被骨頭給吸食了個乾淨,從而蓄積起更加強勁的殺傷力。
果然,人變態了,她的骨頭也變態。
以前可能覺得有趣,可是眼下卻並不覺得哪裡有趣,這不過是在彰顯着她不是個正常人的事實罷了。
“嗤,你想殺本座?”
小人兒一腳把運數給踹到一個廢星上,還踩着他的胸口,用骨頭戳在他的身體裡,讓其大肆吸血不用客氣,反正這人必須死。
死前還能讓他的骨頭進化一下,沒什麼不好。
雖然狼狽萬分,但卻風華不減的運數,躺在地面上,似笑非笑的仰頭看着面前比他還像天一樣的女孩兒,脣角微勾,眼眸裡露出一些他自己都沒發現的癡迷。
“你若是殺了本座,這天,這地,這宇宙,這各大小星球可都會消失的,畢竟它們一切都是本座創造出來的,你說若是本座這個造物主都沒有了,它們還怎麼維繫運轉?”
緊接着趕來的舍利聽到這話臉色一變。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你們不信,便殺了本座試試看,看看這一切會不會隨着本座的消失而消失。”
“你——”
舍利暗恨的磨牙。
這正是他最初所擔憂的。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這個風險是絕對不能冒的。
不然一不小心,這宇宙可就毀了,到時候纔算是藥丸。
舍利的擔憂,餘下的二人完全不在乎。
玄淵所在乎的是他的寶貝,而小人兒完全不在意這天地會不會毀,她只是想殺運數而已,那就殺了便是。
“咳咳——”
眼見着運數要被吸成人幹,舍利糾結不已,完全不知道要不要阻止。
好不容易有乾死運數的機會,這要是再把他放跑,哪怕他是神都不知道下次會遇到什麼事情,還有沒有這樣好的機會。
所以他完全不知道怎麼做。
在三人臉上掃過的運數,扯了扯嘴,衝着舍利指了指不遠處已經開始湮滅的星球。
“那,看那裡——”
運數所指的地方,正是那缺口處,而那原本還慢慢擴大的缺口,卻不知怎麼受了什麼刺激,像是有一雙大手,從內裡向外,直接把它撕裂開來。
且在這的下方,無數星球被吸走,無數星球竟然開始自發湮滅成廢墟。
舍利臉色變了幾變。
“住手住手快住手!”
他幾乎是撲到小人兒面前,伸手去制止。
小人兒斜他一眼,那一眼暗黑無限,冰冷荒涼。
舍利駭的臉色都變了,卻緊緊的抓住那戳在運數胸口上的骨頭,乾巴巴的勸解。
“那,那什麼你先停下,停下看看是不是因爲運數的關係,才毀滅的加速,要,要知道,這裡要是毀了的話,咱們也沒活路了——”
小人兒頓了下。
其實,有沒有活路都沒關係的。
但是——
如果沒有活路了,往後是不是就不能看見白狼露出那麼‘可愛’的表情了?
這般一想,到是有些可惜呢。
她把骨頭從運數的胸膛裡抽出來。
幾乎是眼見的,四周開始毀滅的一切緩慢了下來。
舍利臉色難看至極。
媽的,這運數還真不能殺啊!
看着舍利那憋屈極了的臉色,運數哈哈大笑,暢快不已。
“怎麼樣?本座說的沒錯吧?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以爲本座爲根基製造出來的,本座若是沒有,它們怎麼可能還存在?所以你們若是想活的話,是不能殺本座的,因爲你們一殺了本座,你們都要死啊——”
梆——
笑的好不得意的運數,腦殼被狠狠的敲了一下,疼的他倒抽口氣,怒瞪着小人兒,咬牙:
“你打我?”
“打你又不是一兩次了,很稀奇?”
小人兒漫不經心的開口,嫌棄意味不言而喻,惹的運數黑了臉。
“你——”
她晃了晃手中的骨頭,很顯然,他要是再廢話,那她就再敲,只要他腦殼不怕疼夠硬,她是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