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嘛~
哦嚯,那是怎麼虐怎麼來。
當真是,大快人心!
至少夙某人自我感覺,身體裡那屬於薛小妞的恨意與黑化狀態,有明顯的消除。
但很顯然,這還不夠。
這一道只能算是清粥小菜,下一道纔是正餐。
是夜。
被折磨到精疲力竭,神情恍惚的官念,從來沒覺得美好的人生大和諧,原來也有那般難熬的時候。
一直都在享樂的她,乍一下掉入無底深淵,那種感覺,真心想死。
可是這般死了,她不甘心!
一個薛瓷而已!
一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一直靠着別人的薛瓷而已!
她憑什麼敢這般的折騰她?!
她一定,一定要——
“唔,看你的模樣,很想見我?”
在官念像死狗一樣攤在地的時候,笑意悠悠的語氣,清脆糯軟的語調,十分清晰的傳進官念的耳朵裡。
官念的眼眸驀的一縮。
她唰的一下擡頭,朝着門口望去。
大開的門口,那被她暗自詛咒的人,那麼大咧咧的出現在她面前,一點兒都看不出之前曾現在她眼的頹廢與仇恨,帶着吊兒郎當的,漫不經心的邪氣。
這樣的薛瓷的,讓官念的心升起一種怪的感覺。
那種感覺說不來,可是卻亦常的不美好。
“你,怎麼來的?”
連續數日的被折騰,早精疲力竭的官念,連動動手指頭都做不到。
她全身赤裸的半爬在那裡,聲音沙啞的詢問夙某人。
“當然是走來的啊。”
夙某人擡腳走進來,順便的還想拉把椅子坐。
不過在她擡腳的那瞬間,腳步驀的頓了下,然後又慢吞吞的收了回去。
艾瑪,她還是不要碰這屋裡的東西好。
要知道,這裡面裡裡外外,下下都是他們三人的戰場,鬼特麼知道那面到底沾染了些什麼什麼怪怪的東西,這要是一不小心弄到自個兒身,可惡心了。
於是,樂意觀看直播,卻一點兒都不想觸碰現場的夙某人,直接蹲在門外,衝着神色莫名的官念揚揚下巴。
“看你過的這般水深火熱,我滿意了。”
…….官念深深的吸口氣,儘量讓自己無視面前這個女人那幸災樂禍的神情與態度,冷笑一聲。
“那麼喜歡看我笑話?”
“哎呦~,你這話說的可不對了,怎麼能說我喜歡看你笑話?明明是你趕着讓人看你笑話的不是?你要不陷害我,你要不勾搭覃非墨,你要是拒絕薛南勳,怎麼會落到這個境地?”
“呵,算這樣,他們還是願意睡我不是嗎?而你,他們怕是碰都不想碰一下的吧?”
官念對於夙某人嘴裡的事實,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以爲你這樣有扳倒我?你太小看我了薛瓷,我手的底牌,是你想都不敢想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嗎?”
對於官念的威脅,夙某人卻笑眯眯的摸出一個果子咬在嘴裡,悠悠道:
“你所謂的那些底牌是什麼?再多的底牌,你也要有機會從這裡出去了才能施行不是嗎?而目前你這身體,怕是連門都出不了吧?”
這直戳痛腳的話,讓官念驟然變色。
“你——”
“你看啊,從你被關在這裡,至少也有一個多月了吧?這一個多月你貌似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甚至連飯都沒曾好好吃過,那麼問題來了,你哪有力氣從這裡跑去出,手腳,以及脖子的鏈子,你掙脫的開嗎?所以一切都是你的妄想啊~~”
“薛瓷!!!”
夙某人那意味深長,笑意悠悠的話,把官念給氣個半死。
因爲她說的確實是事實,更是現在她改變不了的現狀!
正如她所言,那二個混蛋這一個月都不給她飯吃,至於吃什麼,她一點兒都不想回想!
哪怕這樣,她也不會去尋死!
她一定會出去的!
一定會!
等她出去的那會兒,是他們付出代價的時候!
“啊,你怕還不知道吧,溫少被抓了喲~”
“什麼?!”
瞅着官念那氣的青白的臉,夙某人笑眯眯的又戳她一把刀。
“據說他玩的太嗨,手伸的太長,被頭的人給剁了。”
夙某人的話,讓官念的臉色變了幾變。
她還指望着溫少把她救出去呢,目前也只有溫少有機會,有能力把她救出去!
可偏生這種時候他出了事,官念怎麼可能不多想?
“是你乾的?!”
她怒瞪着薛瓷,大有想撲來咬死她的恨勁兒。
“不不不,溫少跟我沒仇沒怨的,我幹嘛跟他過不去?是你的那二個男人連手把人給送進去的。”
夙某人說完這句話,詭異的頓了下,這才接着道:
“你說他們是嫉妒溫少曾經是你的男人的一位呢,還是想徹底斷了你的後果,讓你‘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們二人,當他們二人的,唔,該怎麼稱呼?禁臠?還是發泄慾望的——”
夙某人最後的那個詞沒說,可是她的表情,她的語氣,她那意味深長的神情,官念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她不是想說,她現在淪爲了那二個男人的玩物了嗎?
說玩物還是好聽的,他們根本沒在把她當人了!
官念的胸口起伏不定,她閉了閉眼。
“你來是爲了諷刺我的?”
“對啊。”
“…….那你諷刺夠了,可以滾了!”
“哎呀,不要這樣絕情嘛~,大家好久不見,好好聊聊天啊——”
表情跟語氣十分欠的夙某人,笑眯眯的瞅着快要氣炸了的官念,眨巴眨巴眼。
“這會兒那二個人都沒在,不如,我放你走怎麼樣?”
“你有這麼好心?!”
官念的第一反應是不信!
最巴不得她死的,最恨不得她受虐待的,是她薛瓷了!
她現在的遭遇,不都是她給自己帶來的嗎?
這會兒竟然說要放了她?
信她有鬼了!
對官念那相當懷疑的眼神性的眼神,夙某人略有些憂傷的捂住了心口。
“哎呦,人家說的是實話啊,你咋這麼不信呢?吶,我可是把鑰匙都給偷來了!”
這般說着,她伸手勾出一把鑰匙,在官念眼前晃了晃。
“現在信了?”
…….官念看着那鑰匙,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面無表情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