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有點兒好笑,又有點兒諷刺。()看最全!
“哥哥啊,在我的記憶裡,你一直都是一個相當強大與厲害的人,腦子更是我聰明很多,可是爲什麼你在這事卻這麼糊塗呢?”
“你在好好看看那鏈子,難道你從來沒覺得眼熟過嗎?”
“什麼意思?”
薛南勳握了握拳頭,彎腰把那鏈子拿起來,擡眸盯着薛瓷看。
“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知道當初把我從水裡救起來的人是誰?”
看着有些焦急的薛南勳,小人兒的眼眸裡凝聚了一些,讓他讀不懂的情緒。
好一會兒,她才慢慢道:
“記得你是怎麼掉進河裡的嗎?”
這話讓焦急的薛南勳擰了擰眉,卻還是沉思了下。
“去河裡給你撿鞋子?”
“然後呢?”
“不小心踩到有苔蘚的石頭滑了一下,然後摔進了水裡,差點兒被水沖走。”
“然後?”
“被水嗆的不能呼吸,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看到有一個小姑娘跳到水裡抓住我,把我拉了去。”
“再然後呢?”
“我好像昏迷了,醒來的時候身邊沒人,只留下那個小姑娘的手鍊。”
“是啊,原來你一直記得很清楚,既然你記得那般清楚,怎麼會認不出來那鏈子是我的呢?”
“不可能!!”
小人兒的話,讓薛南勳毫不客氣的反駁。
“我記得很清楚,你那次沒有帶手鍊,不要騙我!”
“原本,在你眼裡,我是會經常說謊話騙你的啊。”
小人兒忍不住笑了,笑的眼裡凝聚出了嘲諷。
“那次我當然沒帶那手鍊了,因爲我的那一條丟了,而另外一條,我把手鍊送給了溫晴。”
“這手鍊是一對兒的,小時候我跟晴玩的好,她經常把她的東西分享給我,我也經常把我的東西分享給她。”
“我們約定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的,這對鏈子是覃非墨第一次的設計品,我非常喜歡,也非常珍貴,正因爲這樣,我才把其一條送給了溫晴,想要告訴她,我永遠記得我們的約定,一輩子不分開。”
“那次一起去郊遊的有我,有哥哥,還有溫晴啊!哥哥,那次郊遊過去,溫晴沒有了,哥哥難道沒有想過爲幹什麼嗎?”
“明明摔進河裡的是你,爲什麼最後死的會是溫晴呢?你難道從來沒想過這其的緣由?”
“她喜歡你呀,喜歡到明明怕水怕的要死,卻偏偏還要跳下水去救你,可是你竟然忘了她,還把別人當成了她!”
小人兒說着說着,最後都用吼的了。
“我以爲這些年你從來不提溫晴,是因爲知道她爲了救你丟了性命,所以一直在心裡記着她的,可是沒想到,沒想到——”
“你撒謊!”
薛南勳緊緊抓着那條手鍊,眼眸裡翻涌着濃烈的黑暗。
他一點都不相信薛瓷的話。
溫晴他是有印象的,她既膽小又愛哭,每次見到自己都怕的要死,那麼蠢的一個丫頭,她哪裡來的勇氣跳下水裡救他的?!
看着薛南勳那自欺欺人的模樣,小人兒扯扯嘴。
“你眼前的這一條,是官念小時候從我手偷走的那一條,而另外一條你自己一直收着不是嗎?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覃非墨,他自己設計的東西,應該認得,對吧?”
這般說着,她側頭看了眼從後面摸過來,快要走到官念身邊,爲其解開繩子的覃非墨。
覃非墨對她的眼神,僵了下,到是真沒想到她竟然還會注意到他。
可是小人兒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發送了一張相片到薛南勳的手機裡。
“你自己好好看看,這條鏈子分左右,左右邊各一半心,好好看看你手的鏈子,在跟圖片我與溫晴手腕戴着的那對兒較一下,只要你還有腦子,便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薛南勳握着鏈子,望着相片那個笑容羞澀靦腆的小女孩兒,以及她手腕帶着的鏈子。
指尖慢慢收緊,眼眸裡出現了茫然。
“爲什麼會這樣?”
“爸爸曾經說過,你哥哥辦事,總是先感動自己,纔去感化別人,我以前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現在算是明白了,哥哥你的腦子是極其聰明的,可情感卻是極其偏激的,偏激的把你幻想的美好,強加到別人身,然後纔去另類欣賞。”
小人兒這般說着,慢慢垂下了眼,極其殘忍的撕開了薛南勳包裹在自己身的遮羞布。
“像,那天晚,你是喝了很多酒,但是卻沒醉,而你卻故意親了官念,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她對你什麼感覺,然後你才準備下一步舉動。”
“你認爲,你辛辛苦苦找了那麼多年的女孩兒,竟然是自己的堂妹,所以一直壓抑自己的情感,生怕別人看出來,又恰巧碰爸爸出事,以及公司的糟心事兒,所以藉故喝個大醉,以此來麻痹自己。”
“而這時,官念又出現在你面前,正所謂是天賜良機,醉了的人哪裡有什麼理智可言對吧?所以親了也親了,睡了也睡了,天一亮,一睡醒,都可以用醉了來掩蓋一切。”
“這從頭到尾,不過是你的自欺欺人,以及忠於自己內心深處的慾望罷了,你所謂撿到的手鍊,你所謂找尋的女孩兒,不過是你看了官念,爲自己畸形的心態,尋求一個合適的,睡她的理由。”
“你跟官念其實是一類人,或者說,你們三個都是一類人,爲自己的自私與貪婪的慾望找尋自我救贖的藉口,然後明正言順的沉淪。”
小人兒的話太過於犀利與直戳心,讓薛南勳與覃非墨的臉都慢慢的變的蒼白下去。
那被掩蓋起來,唯有自己知道的內心,此時被她毫不留情的給全部挖出來,攤到衆人眼前,讓所有人觀看。
那種說不出來的難看與恐慌,讓薛南勳與覃非墨那蒼白的表情有了逐漸的扭曲。
“我說的不對嗎?”
小人兒面色冷漠的看着他們三人。
“薛南勳明知道官念是表妹,卻還出手,放任自己的慾望勝於自己的理智,從而攪亂一切,反正真愛無罪,有罪的是,恰巧你是我表妹,我又是你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