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思暖:小叔,我是你親生的吧?
卓柒:我是男的,你怎麼是我親生的……(不科學啊不科學!!!
“思暖多嘴問父親一句,那若叔叔真的是自殺死了?”卓思暖問得及其無辜,似只是小孩子疑惑的問題罷了,她剪剪水眸之中盪漾着漣漪,讓人看不出其他的端倪。
卓睿卓書記聞言,心下大怒,暗自觀察卓思暖,心怕她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但見她這番“無知少女”的模樣,又不像知道這其中的事兒那般,於是乎,他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一張老臉生生憋得青紫。
卓思暖見了,目光便盪到其他處,當做欣賞卓柒的畫作,裝糊塗沒看見卓書記的這番臉色變化,她纔不想出聲詢問一些什麼或者是當卓書記的貼心小棉襖幫他舒心,她是小魔女,她不是好人,所以她犯不着爲這樣的一個老狐狸操太多心。
“思暖這話的意思是什麼,是不相信爲父?”卓睿生生的從嘴中擠出這話語,他的口氣冷冷的,一點兒都沒有了之前的和善慈父的模樣,他的面色十分僵硬,有點兒猙獰,但至少還是剋制住了怒火,沒有不注意公衆場合的隨意亂責罵卓思暖,何況,他沒有正當理由來發泄他的怒火。
卓思暖聞言,只是笑得及其無辜,演“無知少女”這種戲份,她最擅長。想她不乏裝傻賣癡的時候,所以這點小把戲,簡直是手到擒來。一點兒困難都沒有吶。她笑着安撫卓睿高漲的怒火:“思暖沒有不相信父親,只是道聽途說了一些事兒。”說罷,便似暴露了什麼似的,突然捂住了小嘴,一雙剪剪水眸無辜的隨意亂剽着。
“是誰說的?”卓睿激動的握住了卓思暖的肩膀,甚至還激動的搖了一搖,見到卓思暖驚呼一聲“疼”。剪剪水眸含淚無辜的望着他之後,才後知後覺自己做了什麼事兒。一時間心中惱怒又悔恨自己衝動的放了手。
卓睿面上出現懺悔之情,他柔聲說道:“思暖,弄疼你沒有,爲父不是故意的。你莫要責怪爲父,只因你若叔叔是爲父的好友,爲父不想……”說罷,激動難忍的掩面,似是哭泣的模樣。
卓思暖嘴角輕輕抽搐,大讚卓書記的演技,心想:要不要這麼誇張,雖然說我們站在人少的地方,但好歹這兒是公衆場合。求別虐!!!——不少人因卓書記的行爲而頻頻回眸,卓思暖覺得自己再不採取行動,待會兒她的小叔卓柒路過。她肯定會被說得很慘,無關其他大的緣由,只因她如此“逼迫”長輩,本就是不該的事兒。
“父親,思暖沒有責怪你,而是。而是……”卓思暖小聲抽泣的說,她的剪剪水眸盈滿了淚水。她掠了卓睿一眼,便低眉斂目,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爲了防止他人見到這般堪當於“羞恥play”的一幕,卓思暖小步伐的,一點兒都不引人注意的,自動自的走入一個轉角的陰影處,那兒算是一個死角,一般人不注意都看不見,恰好,那兒掛着一幅畫,是畫耶穌垂死的“最後的晚餐”。
而卓睿聽見卓思暖動靜,便放下掩面的大手,大手下邊的眼眶,只是微紅罷了,連着一點兒淚水閃動都沒有,卓思暖無意的掠了一眼,暗自罵其“不敬業”,但面上卻一點兒情緒波動都不顯露,還是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兒,端得是讓人憐惜。
“思暖只是擔心你被什麼人陷害,牽扯入了什麼不該的事兒,父親,你知道,你現在官途暢通,一些小人早已眼紅你了,思暖只盼望你能小心點兒,要知道,我和母親都以着你爲重,你是我們家的頂樑柱,要是你出了什麼事兒,思暖不敢想象母親和我的下場。”卓思暖說着,便動情的小聲抽泣起來,她盈滿眼眶的淚珠一點一點兒的慢慢往下滴落,端得是讓人憐惜的模樣兒。
卓睿一聞言卓思暖這話語,又見她這似乎是發自肺腑的言語,心下一片欣慰和感慨,暗自懺悔之情不該隨意猜測自己的女兒的不是,畢竟是自己寵着十幾年的寶貝女兒,又怎麼會不爲自己着想吶?!!
卓睿伸出大手,幫着卓思暖擦拭去眼角的淚水,又擁其入懷,安慰的摸了摸她的髮絲,待到片刻後其恢復了常態,兩人這才又再次談話起來。
“思暖,是爲父多想了,思暖這般想法就好,爲父會爲着這家好好走下去的,若我估計得不錯,明年大選的時候,爲父就能榮升省委書記了。”卓睿這時候全放下了所有的心房,故此他能一點兒都不戒備的說出他重要的秘密之一。
卓思暖覺得自己該提醒的也提醒了,該敲打的,也滿打滿算的敲打了,至於撕破臉皮,還可以再往着後邊延遲一點兒,她可不想沒有卓書記的庇護,現在兒,卓書記至少還是一個好乘涼的大樹,她還不想離開這大樹。
“父親要晉升了啊!!!”卓思暖驚訝的低低驚呼出聲,就連着驚呼她都壓低了聲音,怕的便是被那有心人聽去,若是有心人聽去這政治上的秘密,說不定能先一步截胡,這卓書記的省委職位,連着到嘴都要飛。
卓睿笑着低低的恩了一聲,他甚至還讚賞般的摸了摸卓思暖翹起的小呆毛,笑得一臉和藹慈祥,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猙獰模樣兒,所謂的變臉技術,大抵就是卓書記這般功底深厚的“老人家兒”才能做到的事兒。
“恭喜父親,賀喜父親……”卓思暖笑得一臉天真無邪,她極盡一切讚美詞彙,恭維着自己的父親,想着有朝一日做他人的女兒做到這一步,也是可憐,也是可悲。她便如擺放在茶几上的茶具,一不小心,落地便成了杯具。
而後,卓思暖又似無心的說了一句“母親這幾天似乎身體不怎麼好,父親有空不如多陪陪母親。”這廂卓睿先得了一番卓思暖的言語試探,心下又先經歷擔心害怕,又歷經虛驚一場,此時一聽聞自己的妻子謝晚清如此,當下大驚,連忙關懷的多問了幾句,便就此離去,打算回家看那陪伴自己多年的糟糠妻子。
卓思暖凝視着卓書記離去的匆匆背影,她十分滿意今晚兒的事,如今有了她的提醒,想必卓書記再想出軌,也要掂量掂量他人知不知道他的這些豔事兒,特別是他的政敵。他如今要晉升,便不能出什麼大亂子,最好家庭和睦,子女安康,一家人以及與工作上的夥伴其樂融融最是好的。
卓書記離去之後,卓思暖便打算開始真正的欣賞起自己小叔卓柒的大作起來,但她還未得自己欣賞多久,她那小叔便遊蕩到了她的身畔,她的小叔從她身後探頭過來,朝着她調皮的眨了眨眼眸,問道:“思暖侄女,和我那大哥說什麼呢,這麼久?”
“小叔這樣子,也不怕侄女兒上去偷吻你,有聽說過偷香竊玉嗎?”卓思暖朝着卓柒眨了眨剪剪水眸,一臉促狹的笑着,說罷,還做了一番動作,恐嚇了一下卓柒,那卓柒見她一有着這動作,便想到了之前她那竊香的流氓行爲,於是乎便嚇了一跳,連忙從着她肩膀上挪起,連着那白白淨淨的面頰都沾染上了一抹殷紅,瞧着可愛極了,便想任意欺負着。
“小侄女真是一肚子墨水。”——腹黑至極。卓柒不滿的嘟嚷道。
他拍了拍胸脯,瞪大着他的清澈眸子,他與着卓思暖年歲相差不算太大,是以沒有什麼代溝,兩人又聊了幾句,便混熟了,可以如兄弟那般勾肩搭背的玩耍。
“小叔覺得我那父親的爲人怎麼樣?”卓思暖勾着卓柒的臂彎,兩人一邊兒漫步,一邊兒欣賞畫作,她這話語,似是無意,可事實上,她醞釀了許久,覺得自己還是不夠原著人物瞭解卓書記,更何況,卓柒小時候定然與着卓書記生活了許久,就算大了沒什麼太大的影響,一些小時候的印象定然還是有的。
話說,小時偷針,長大偷金。這一句諺語,不止是說惡習的延續,還說着一個人的性子,從小是什麼樣,他的本性,大抵也是那一番,再難以更改而掉。
“大哥的爲人啊,說實話,我太久沒得見大哥了,還真的答不上小侄女你這問話,不過侄女兒,你問我這問題,是……”卓柒雖看着沒有什麼心計的模樣,但實際上,心思可謂是七竅玲瓏般的剔透。
“噢,”卓思暖懊悔的低下螓首,她似是無意,又似是有意那般,她怏怏不樂的低聲說道:“小叔,最近以來,我發現我父親有點兒不對勁。”說罷,又不知是該說還是不該說,她只得瞪着無辜的剪剪水眸。
卓柒聞言,聰明的沒有接話在,只是用着清澈的眸子凝視着她,等待着她的後續話語。爲此,卓思暖暗自抱怨了一聲自家小叔的聰明,她覺得她是不是小叔親生的,不然爲何自家父親情商是那般容易的被若雪瀾算計,而自家小叔,卻油鹽不進,難以掉坑。
“是這樣子的,有一天……”卓思暖剪剪水眸骨碌碌的直轉,心下正想着該編什麼來糊弄一下自己小叔,且又可以糊弄得過去的。
ps:【卓思暖:小叔,我是你親生的吧?
卓柒:我是男的,你怎麼是我親生的……(不科學啊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