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還可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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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繁花似錦,熱鬧非凡,而二樓陰暗處,卻十分安靜,彷彿隔了一個塵世。
二樓陰影處,隱在黑暗中的男人,肩膀輕微抖動,發出低沉的笑聲。
“傅瑞,你跟你家學的,不然什麼時候這麼壞心腸?”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迴盪在隔音良好,十分安靜的二樓。
傅瑞不滿的給了他一拳,抱怨道:“噢,是誰指使我的,是誰?!!”
“夏景灝,你這廝真的很會推卸責任哎,這是一個不好的毛病,你要改才行,不然不會有女人喜歡你的,連男人也沒有。”傅瑞嘖嘖了幾聲。
夏景灝薄而性感的嘴角勾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他眼神玩味的盯着傅瑞,語氣輕鬆,充滿笑意:“傅瑞,你總是這麼嘮叨不行,你家darling可是快要從大不列顛回來了哦。”他“善意”的提醒傅瑞這個事實。
“噢,別說了,求你別說了。”傅瑞連連擺手,痛苦的抓住髮梢,輕輕拉扯,一副煩躁的模樣。他只要一想到他家darling就要歸來,他的痛苦日子就要重複,他就想找一塊豆腐花撞死,省得被折磨。
“行了,別扯你頭髮了,再扯小心髮際線又往後跑了。”夏景灝笑得愜意而狡猾,他向傅瑞招手,“快過來瞧瞧,要到精彩之處了。”
樓下,重金屬音樂換成了熱血激動人心的英文快歌,小舞臺上的鋼管舞女早已退下,換上一批穿着超短裙跳着火辣舞蹈的黑皮膚辣妹。
卓思暖舉着差不多有她手臂粗細的試管杯,在外人眼中,便是一副暢快痛飲的豪爽女漢子模樣。只可惜,只有她知道,火辣辣的烈酒從喉嚨大口灌入,卻在胃中升騰起一把火。
她喝得又急又快,不少烈酒順着她下巴往下流淌,不多時,領口處便沾溼一大片。
比賽還在繼續,圍觀的羣衆吶喊着,甚至有些下了賭注。
“看,肯定是妹紙贏。”——一個漢子大聲的喊了起來。
“不一定,我看啊,小姑娘對面小夥子也很能喝。”——旁邊蒼老嘶啞的聲音不滿的駁回。
夏景言事實上也好不到哪裡去,濃烈的酒水順着口腔灌入,滿嘴都是濃烈的酒味,既苦又澀,既辣又嗆,甫一入口,從喉道到胃中都似升騰起一把熊熊烈火。
這酒很烈!!!
酒分量十足,老李可真老實。夏景言腦子一片混亂,耳邊炸響的是人羣亂七八糟的吶喊聲以及議論聲,他忍不住胡思亂想來緩解一下被酒精麻痹得生疼的腦子。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一五大三粗的大漢握着話筒吶喊起來,轉瞬間,吧檯前一方便已成爲下注處。
“買妹紙贏的賠率是一賠十,騷年的勝利的賠率是一賠七。”大漢操着南方口音頗重的普通話,大力吆喝着。
下賭注的羣衆一聽賠率不一樣,就不樂意了,一個紋着左青龍右白虎的大漢不滿的拍案而起,大喝道:“瓜娃子,咋這樣咧,藍孩女孩不都是一樣的咩,搞什麼,不應該一視同仁麼?!!”
莊家漢子立馬倒豎粗黑的雙眉,蹬着銅鈴般的大眼,反駁:“你這小子懂啥子哦,漂亮妹紙能跟粗糙小子一樣麼?!!”
正當兩人誰都不樂意時,兩人身旁均出現了一名身戴墨鏡的黑體恤黑褲的男子,他們俯下身在他們耳畔不知說了些什麼,兩人竟同時不滿的哼了一聲,走向後門。
現莊家走後,立馬有人接替而上,繼續吆喝着下賭注,賠率不變。
“哎,你保鏢在他們耳邊都說了些什麼,怎麼他們都向後門走去?”傅瑞坐在一張小巧圓潤的圓木桌後,他手冢放在圓木桌上,撐着下頷,從幕簾中窺着外頭的情況。
“沒什麼,只是讓他們去後門的小巷解決一下私事再回來。”屹立在厚重幕簾旁的夏景灝聳了聳肩,語氣淡漠的說。
“goodider,”不知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向不佔同打架鬥毆的傅瑞笑着吐出這英文單詞,繼而問道:“怎麼你弟弟和那女孩的賠率不一樣?偏心偏成這樣子,嘖嘖”
“你也說了,她是女孩,再說,不給夏景言一個教訓,下一回他還不偷到其他機密文件上去。”夏景灝冰冷的解釋,聲調毫無起伏。
“哎,你們家務事我這個外人不方便言語,但是你敢說沒有你的允許,就憑着夏景言的三腳貓電腦技術,就能黑得了曾經得過cit證書的夏大才子?”傅瑞雙手撐着下頷,皺着小嘴,一副泰迪熊的可愛模樣。
“你倒是明白,”夏景灝加重‘明白’一詞,轉過身在傅瑞對面坐下。
二樓隱秘處倒是一派平和,可下頭卻鬧得似要把pub屋頂掀了般瘋狂。
卓思暖揚脖,舉高試管杯。
燈光微亮,灑在她露出優美曲線的脖頸處,反射出她細膩白皙的肌膚,引得粗壯的漢子們不住吞嚥口水,如虎似狼的熾熱目光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剝。
她杯中的烈酒此時已消失了大半,她對面的夏景言則略勝一湊。
“大妹紙加油啊,快超過那小子,老子可是下了重注買你贏啊,給力點!!!”卓思暖耳畔處突然響起此起披伏的吶喊,均是此類。
夏景言腦子一片混沌,但還有分辨言語的意識,他聞言,暗暗高興。
人一高興,便疏忽了不少。
卓思暖心下一急,一大片酒水又順着她嘴角迅速滴落,染溼衣襟。她覺得這烈酒有點不對勁,不過怎麼不對勁她倒是說不上來,只是喝得越多她腦子竟然越清醒,難道這是上天賜予她的“外掛”麼?
腦子時下是一片的平和清明,這烈酒初喝口腔喉嚨胃中都彷彿燃起熊熊烈火,各種不適,但飲久了便感覺不到什麼不對之處了,一股腦的暢快淋漓從神經中樞傳達到四肢百骸,使得她感到暖洋洋的,竟舒服得很。
這時,賭局已進行到“高.潮”段,兩方支持者忍不住爲自己下重注的那方吶喊加油起來,現場彷彿是煮滾的水,不住的沸騰。
卓思暖仰頭一灌,試管杯的烈酒一乾二淨,她搖了搖不甚清醒的腦袋,把試管杯往下一仰,輕輕的說道:“夏景言,我贏了。”語調輕鬆,卻有讓人難以忽視的絕對。
夏景言還剩下一口,他聞言,一愣,硬是仰頭灌完杯中烈酒,而後便猛的一砸,試管杯瞬間四分五裂,幾滴酒水沾染地面。
他身後的黑大個保鏢扶住他搖晃的身體,低低的嘆了口氣——女人,無論是小女孩還是大女孩,都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