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思暖拉着吉米走到地下車場的時候,吉米這才蹙着眉頭度嚷道:“思暖,那個什麼叫莫菀兒的,不是個好女人,你以後還是不要跟着她來往算了。”
“哦?”卓思暖挑眉,問道:“爲什麼?”吉米的臉色變得十分詭異,十足像極了吃到什麼難吃的東西,他猶豫了片刻,又看了看卓思暖的臉色,他見卓思暖正淺笑盈盈的看着他,才苦着一張臉悶悶不樂的說道:“她剛剛有勾引我。”說着,似乎是怕卓思暖不高興,他彷彿如做錯事兒的小孩子那般,低下了頭。
卓思暖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笑道:“那你喜歡她嗎?”吉米聞言,立馬搖頭,口中說着不喜歡不喜歡,卓思暖整個人的表情都變成了囧字,她安慰道:“莫菀兒的性格便是那個樣子,你不要介意,習慣了就好,她就是愛捉弄人。”
兩人說說笑笑的回了謝家,而被卓思暖撂在舞會現場的莫菀兒則是凝視着卓思暖離去的背影聳聳肩,她喃喃自語道:“表哥,你表妹就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剩下的看你自己了——”她正說着,卻冷不防身後有着一偉岸的身影緩步走了出來,那人穿着正裝,脣畔含着淺笑,但那笑卻似是似笑非笑那般,讓人不禁感到危險。
“表妹,辛苦你罷。”那人說着,發出愉悅的笑聲。他的笑聲低沉又富有磁性,直讓人臉紅心跳不止。
……
一個半月後的某日,夏氏企業的某董事發現夏景灝的未婚妻若雪瀾在市場交易過程中,簽訂虛假合同。誤導公司的高層決策,騙取大量的錢財,並且發現其把賬轉到了她名下的一個小公司內,損害了夏氏企業的利益,無論着夏景灝怎麼維護她。董事們都決定要把她以商業詐騙的罪名告上法庭,除非她填補公司的虧空,可是這不查不知道,一查衆人才發現,公司已虧空大半,幾乎虧了幾十億的錢財。而若雪瀾又沒有這個能力私下解決,故董事們才一致決定告其上法庭
夏景灝表面上爲了若雪瀾的事兒忙得不可開交,但在某一夜,他在b市某木材巨頭的牀上看到若雪瀾和其翻滾做一團,自從撒手不理會若雪瀾。由着若雪瀾自生自滅,而其與若雪瀾的婚約也在第二日解除了。
夏家丟不起那個臉面,婚約是由夏家的老爺子解除了,就算夏景灝也不能說些什麼,聽說婚約解除的當日,若雪瀾大鬧了一場夏家,只不過被着夏家的僕人叉出去罷了,這些自是不用細提。
雜誌報紙上登出這些新聞的時候。卓思暖正好暇以整的坐在自家的客廳,陪着自家母上大人以及來謝家做客的吉米喝着下午茶,一個女僕急匆匆的衝進來。遞給了謝晚清一張八卦晚報,卓思暖一向對着這些不感興趣,只不過謝晚清匆匆的閱讀了報紙之後,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卓思暖這才注意到那一份報紙,是一份都市的八卦小報。
報紙的標題十分的勁爆——“b市新貴夏景灝與其未婚妻解除婚約。其未婚妻疑似出軌”偌大的標題下,又用了幾千的小字寫了洋洋灑灑的一堆。卓思暖蹙起柳眉問:“母親怎麼了?”說着,便要伸手接過謝晚清手中的報紙。而她才伸過去的時候,謝晚清溫婉的鵝蛋面容上閃過一抹慌亂,她忙不迭的說沒什麼沒什麼,便收起了報紙,叫僕人拿下去。
之後的下午茶,謝晚清一直心不在焉,而卓思暖則是一直惦記着那一張八卦小報,待得自家母上大人說累了,要上去休息之後,卓思暖又打發了吉米,便喚來僕人,叫其取來那一份八卦小報。
卓思暖一目一行的閱讀,雖然她閱讀的速度是十分的快,但是基本上的重要內容她都沒有漏過,據八卦小報的介紹,似乎是若雪瀾先是被夏氏企業的高層們發現其用着夏景灝的私權,架空了夏氏企業,達到了商業詐騙的犯罪行爲,而後,在夏景灝維護着若雪瀾,爲她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夏景灝卻在他人的牀上發現了若雪瀾,報紙上描寫得夏景灝仿若是一個天上有地上無的深情種子,而若雪瀾則是一個不知道珍惜夏景灝的“bith”,報紙又扒了若雪瀾之前坐過牢入獄後的事情,還有着年少之時的任性衝動,不過報紙上只是含糊的概括她年少之時的衝動,並沒有提到林澗,看來林家在裡面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原來夏景灝佈下的是這一個局,林澗對若雪瀾實在是太狠了……”卓思暖喃喃自語道,她心中有些許悲涼,不知道是悲若雪瀾還是悲林澗,抑或是自己。她不清楚,更不用說着其他的人了。
卓思暖才放下報紙,便有着接二連三的電話打過來詢問着她知道這一事兒嗎?卓思暖的反應是淡定的,她打發完來關懷她的人的電話,已是半個小時後的事兒。
半個小時之後,她才得以把電話掛下,可纔剛剛掛下沒多久,電話鈴聲又響了,卓思暖頗有點兒暴躁的接起電話,她柳眉已皺得緊緊的了,可艾琳悅耳的聲音出現在卓思暖的耳中,卻撫順了她的眉頭。
艾琳約着她出門購物,順道兒談談最近b市發生的情況兒。
夏景灝與着若雪瀾解除婚約,以及發生在若雪瀾身上的事兒,可所謂是轟動了b市的上流圈子以及下等社會。總而言之,若雪瀾如今的名頭,堪比一個明星大腕兒,走到哪兒哪兒是緋聞,記者把着她的門口堵得水泄不通,她還有着被告上法庭的危險,如今她可謂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若雪瀾什麼都失去了,她欠下了一屁股的債務,還被着人用着有色眼光看待,稍微的不慎,便會入獄,便會萬劫不復,而她偏生的還找不到幫助她的人,更不知道陷害她的人是誰?
原本的,有夏景灝幫她,她不怎麼擔心自己會入獄,而後,不知道是誰算計了她,竟然讓着夏景灝在着他人的牀上發現了她,她被打得一個措手不及,明明離着成功就差着一步了,偏偏老天不眷顧她,讓着她棋差一步,難道她往後的日子,真的要在監獄之中度過了嗎?
不不不,她不要回到監獄之中去,她厭惡那個囚禁住她的牢籠,在裡面的三年,她所受的苦難,是怎麼說都說不清的,那是她噩夢築造之地,那兒是個恐怖的地方,她纔不要回到監獄之中去,無論是用着什麼代價,她也不要回去監獄,那兒,太可怕了。
且不說若雪瀾這邊兒的一遭亂麻,卓思暖應邀艾琳的約,叫司機送其到了指定的廣場。之前,她想出門的時候,吉米在軟磨硬泡的要着她帶着他出門,可卓思暖卻是一口回絕了他,吉米很受傷,可是卓思暖的心還是冷硬如刀,她沒有看一眼吉米,有些人你是不能給他希望的,明明知道不可能,那麼便快點兒讓其放棄,絕望,便不會在奮不顧身的飛蛾撲火。
卓思暖才下車,艾琳便揮着手招呼着她,卓思暖蹬着長靴大步走了過去,艾琳給了她一個擁抱,並問其最近過得怎麼樣?
國人見面不是說吃飯便是問最近的近況,卓思暖語調平平淡淡的回答自己最近的近況,但是艾琳問道夏景灝的時候,卓思暖的臉色變得十分的微妙。
卓思暖不想回答艾琳的這一個問題,可還是拗不過艾琳,只好一五一十的給着她說了一些她與着夏景灝之間的複雜事兒。艾琳聞言之後,一臉的怪異表情,她嚥了咽口水,猶豫了許久,才鼓起勇氣問卓思暖,她問:“思暖,你……你以後還想着與夏景灝在一起嗎?”
“不,不想了。”卓思暖一口否決,這是她的內心想法,如今就算着夏景灝反過來找她,她也不想理會夏景灝了,夏景灝這人,心思太過於複雜,她看不透,不敢與着他在一起,更何況,他會過來找她麼?這還是一個待定的問題,不是嗎?
“你還喜歡他?”艾琳一針見血的問道,問着這問題的時候,她們正在普拉達的專賣店挑選着最新款的衣服,艾琳挑選了一件正反面都是刺繡碎花圖案的蕾絲長裙,她正在鏡子前比劃着,而與此同時,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問出這句話。
卓思暖在着一側挑選着適合自己心意的衣服,艾琳問出這句話之後,她的素手頓了頓,隨即的拿出了一件短款奶白色的外套,她頭也不回的說道:“愛過——”
艾琳哭笑不得,什麼叫**過,她不明白卓思暖這是在開玩笑還是在正經的說着,“愛過”即便是曾經,那麼如今呢?——艾琳整個人都變得炯炯有神了,她在心中默默的吐槽,求別鬧,正經點,而這句話,不巧的被她脫口而出了。
“還喜歡着,忘不了。”卓思暖嘆了一口,說道,說這話語的時候,她拿着那一件奶白色的短款外套在着自己上身比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