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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想幹什麼?”夏景灝深邃的黑眸閃過一抹精光,隨即,他脣畔露出一抹**不清的笑容,那笑容,在微微昏黃的燈光的映照下看來是多麼的惹人可惡。他向前逼近,卓思暖一驚,忙不迭的向後退去,她的剪剪水眸之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這一抹厭惡之色夏景灝當真是看得仔仔細細,當下的,他便擒住了她的下巴,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他鉗住她下巴的大手是十分的緊,緊到卓思暖都難以掙脫得開,她擡了擡自己的下巴,用着剪剪水眸死死的盯着他。
她輕啓朱脣,面上神色淡淡,但是剪剪水眸之中卻明確的表現出厭惡之色,她冷冷的說道:“夏景灝,你不要讓我噁心好嗎?”她說罷,便倔強的用着大眼瞪着他,她的剪剪水眸之中倒映出夏景灝一閃而逝的驚愕模樣。
夏景灝深邃的黑眸色澤變了三變,其中深深淺淺,讓人看不透他的情緒,片刻之後,他才放鬆了一點兒鉗住她下巴大手的鬆緊度,但他始終還/ 是沒放手,還得寸進尺的貼近她,他貼近她的側身,滾燙又令她熟悉的氣息灑在她的耳畔,他問:“卓思暖,我怎麼讓你噁心了,是這樣,還是這樣?”
說着,他伸出了自己的舌尖,輕輕的舔舐了一下卓思暖的耳垂。卓思暖觸不妨及,便被他突如其來的行爲給嚇到。她嬌軀先是本能反應的顫慄一下,而後。她便是劇烈掙扎了起來,她的掙扎雖然不是很有用,但還是掙脫了夏景灝鉗住她下巴的大手。
“夏景灝,你真讓我噁心,你給我滾,滾開——”卓思暖的反應是十分的劇烈,但是還是不及夏景灝的行爲來着讓她反應更大,夏景灝鬆開了他鉗住她的下巴,但是卻是伸手猛的一下摟住了她。
他的懷抱不知爲何。在着今夜竟然是如此的滾燙,不僅僅燙到了卓思暖的嬌軀,還燙到了她的心,她的剪剪水眸忍不住升騰上淚水,氤氳的水霧瀰漫上她的眼眶,她也不掙扎了,乾脆放棄了掙扎,任着夏景灝爲所欲爲。
你以爲這樣子夏景灝便會退卻了,不。夏景灝反而更不會退卻。他滾燙的氣息灑在了她的耳畔,他在着卓思暖的耳畔低語:“卓思暖,你現在還是屬於我的,至少現在還是……”之後。他又在着她的耳畔一聲一聲的輕輕叫喚着卓思暖的名字。
卓思暖不言不語,只是由着自己眼眶之中盈滿淚水,而後再讓着淚水緩緩掉落。淚沾溼夏景灝的黑襯衫,一點一點的浸溼。夏景灝自然感受得到卓思暖的情緒波動。但是他只是輕輕的在她的頭頂印下一個又一個輕吻,最終還是沒做出一些其他出格的舉動。
不過。這些舉動在卓思暖看來已經夠出格了,明明她已經與着夏景灝攤牌了,她以爲夏景灝不會這麼無恥,沒想到,他竟然用着婚約還約束她,還想用着一紙婚約綁定她,讓她乖乖的妥協。——真是太天真太無邪了,她若是不鬧個天翻地覆,那還真是好笑得緊。
最終夏景灝的纏綿事兒是被王媽打斷的,王媽敲門的時候,夏景灝只得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摟住卓思暖的懷抱,卓思暖眨了眨剪剪水眸,轉身打開了水龍頭,用着清水擦洗一下面龐,但夏景灝片刻之後開門一臉沒事人的走出去之後,王媽進來之時,還是用着詫異的目光掠了她一眼。
卓思暖當做沒看見王媽的這一眼,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但還是在着安置在牆上的小鏡子前見到了自己如今凌亂不堪的模樣,雙頰微紅,剪剪水眸微微紅腫,特別是紅透了的耳根,以及留下幾個紅印記的脖頸,這一切,似乎都在向着衆人宣告之前在廚房的短短几分鐘之內發生了什麼事兒。
是的,雖然兩人呆在一塊兒的時間看似許久,可實際上只有短短的不到幾分鐘的時間罷了。
晚飯卓思暖稱病沒有下樓吃,她不想看見夏景灝那無恥之徒,明明兩人的關係是如此的僵硬,他卻還能當做沒事人一樣佔着她的便宜,還真是好笑得緊。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卓思暖躺在牀上放空自己思想之時都快昏睡過去之時,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她輕輕的恩了一聲,便又快昏睡過去。來人的腳步聲很輕,一個輕細的女聲響起,她的聲音很溫柔,溫柔似水,那女聲說:“思暖寶貝,來,吃一點飯,菜都是你喜歡吃的菜色噢。”
原來是卓母謝晚清,卓母腳步輕盈的走到卓思暖牀邊的一側,她扶起卓思暖,用着溫熱的軟帕子給她擦拭面龐,卓思暖被着溫熱的溫度給舒服到了,她忍不住發出如小貓咪般的哼唧之聲,表示自己很享受。
之後,她才懶懶的睜開剪剪水眸,一睜開水眸,便撲入了卓母的懷裡。平日裡她雖然也會與卓母撒嬌,但還真是鮮少有這般舉動,卓母心下吃了一驚,還是反手輕輕的摟住的卓思暖,還用着素手輕輕的撫了撫她的背。
“思暖寶貝,來來來,你才大病初癒,先吃點你喜歡吃的菜色,怎麼樣?”說罷,便推開了卓思暖,把着擺放在一邊的飯菜遞給了卓思暖。卓思暖癟癟嘴,接過了卓母遞過來的白米飯,她輕輕的撅起小嘴,一臉不樂意的撒嬌道:“我不餓,不想吃——”
“那怎麼行,你才病好,不能不吃。”卓母規勸道,最終,卓思暖還是妥協了,她實在是扭不過卓母,再說了,卓母所做的這一切也是爲了她好,她只能一邊兒不高興一邊兒又樂得母親這般關懷她的啃着自己的晚飯。
晚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才吃吃的問道:“夏景灝回去了?”她的這一問實屬平常,與一般未婚妻問着未婚夫的情況的女人沒什麼不同,但是卓母還是多加留意的看了她一眼。
“我上來的時候景灝正在跟着你父親在客廳喝着茶,似乎在談論着b市近期的更換領導情況。”卓母口中的“更換領導”,自然是更換政府高層的領導。卓母的語氣與着平常沒什麼不同,但是卻在卓思暖說自己吃飽飯啜一口白涼開之後,語氣急轉直下。
“思暖寶貝兒,你最近和景灝是不是鬧什麼彆扭?”卓母的這一問看似口氣平淡,但卻有着洞天在着其中,她沒有挑着卓思暖吃飯的時候,因怕着她吃飯問着這問題她家的寶貝思暖會吃不下飯。
卓思暖正在喝着白涼開,聞言之時,差點兒嗆住,怎麼,她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竟然讓着自己的母上大人都看得出來,那麼卓書記是不是也看出了什麼門道了呢?卓思暖心下忍不住打鼓,她一門告訴自己“沒事沒事,要淡定”,一方面,她又忍不住多想一點兒。
最終,滿腔辯解話語只化爲一聲嘆息,而後,卓思暖才語氣憂傷的說道:“是的,母親,我和夏景灝鬧彆扭了,是很大的彆扭。”說罷,便用着剪剪水眸可憐巴巴的看着自家母上大人,那剪剪水眸可憐兮兮的模樣,分明是要尋找安慰的模樣。
卓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與卓書記結婚多年的她,對於男女之間的感情事兒,沒有摸透一個百分之百,但是還是摸透了一個百分之八十,她知道卓睿與自己結婚多數是因爲自己的家事,也知道卓睿並沒有像着在外人面前表現的那樣子愛她,珍重她,忠誠於她,但是她還是戰戰兢兢地維持着這一段婚姻,爲的便是讓着卓思暖幸福。
有時候,沒有什麼事兒是解決不了的。所以,卓母思考了片刻,便問道:“那你還愛着夏景灝那小子嗎?”卓母的這一問,果斷是問得中肯,問到了點子上。
卓思暖思慮了片刻,還是輕輕的恩了一聲,點了點頭。
“你還愛着他不就行了,年輕人之間,沒有什麼矛盾是解決不了的。”卓母規勸道,說罷,她便上前摟住自家寶貝女兒,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髮絲。
卓思暖聞言,心下有苦卻說不出,她不能讓着自己的母上大人擔心,她只能把着自己的這一切苦楚往着自己的肚子裡咽,這正是所謂的打掉了牙也要往着自己的肚中咽。
“母親——”卓思暖伏在自家母上大人的懷裡小聲的啜泣了起來,她啜泣着說道:“思暖委屈,思暖委屈得很——”說罷,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卓母驚愕之餘,只得用着自己的懷抱安撫着自家情緒激動的寶貝女兒。
“你不想跟着夏景灝那小子在一起了?是嗎?”卓母待得卓思暖情緒穩定一點兒了才輕輕的問道。
卓思暖輕輕的恩了一聲,還是賴在了卓母的懷裡。
“可是,怕是你的父親不允許啊。”卓母涼涼的嘆息了一句,她這話說的是中肯,說的是實話。
伏在她懷裡的卓思暖聞言之後,脣瓣蠕動了幾下,似要言語,可最終,卻是什麼都沒說,不是她不信任自己的母上大人,而是不想讓着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