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夏景灝與卓思暖還是奪得了活動的第三名,她站在人羣之外,只是淺笑盈盈的看着他“無恥”的提出要求,她笑得淡漠的看着他,而他,卻假裝什麼都沒看見,硬生生的把他的要求擬爲她的要求。
雖說四周朝着她射來火辣辣的熾熱視線,可是卓思暖還是面不改色,還沒到年會末尾,夏景灝便拉着她的素手,把她拽離了年會現場。
林涵的琉璃冷眸冷冷的盯着這一切,他只是死死的絞着卓思暖與夏景灝十指緊握的雙手,俊美的面龐上浮現冰冷之意,眼角眉梢都是冷意,他沒有出聲阻止,只是神色淡漠的看着卓思暖與夏景灝雙雙離去。
甫一出了年會現場,卓思暖便想甩開夏景灝緊扣着她的手,但無奈對方緊緊握住她的素手,讓她難有動作,只得作罷這一行爲。
“夏景灝,你滿意了?”卓思暖脣邊掛着一抹冷冷的淺笑,她笑得囂張,笑得嘲諷,笑得如一朵帶刺的罌粟,但更多的,卻是冷意。她這話,是暗指着夏景灝自作主張,把自己當爲獎品,讓她贏得了。
今天的一個夜晚,夏景灝全程都是屬於卓思暖的,雖說卓思暖十分樂意這一點,但這並不代表她會滿意夏景灝的安排,他實在是太狠心了,先想把她毀滅,傷害得體無完膚,再狠狠的把她護在他的羽翼之下。他明知道不可能,卻最終還是罔顧她的意見,這般作爲了。
如今他代替她宣佈她要“夏景灝”。要他作爲獎品,獲得他一個晚上。她可以預測得到,星期一去上班之時,全公司的女性或者少部分男性,都會把她當做眼中釘,肉中刺。而最要命的是林涵,她並不想傷害林涵。她感受得到林涵在她與夏景灝牽手離去之時,瞧她的視線。冷冰冰如盯着一個死人的冰冷視線。她用了最極端,最讓他受傷的方式,表明了她的決意。
夏景灝聞言,他不語。只是用着幽深一片的複雜眸光凝視着她,他的眸中閃過掙扎,閃過猶豫,閃過傷心,最終,卻化成了一片狠決。
他沒有言語,而是用着行爲表達一切,他直接把她塞到他的賓利之中,不言不語。便直接發動油門。賓利甫的一發動,上了公路,便是猛的超車。卓思暖轉首側目。瞧着外頭不停向後倒退的五彩霓虹燈影,心下複雜一片,她與夏景灝如今玩到這地步,有一半是她導致的,有一半,大抵是天意罷了。
天公不作美。她想與他一生一世一雙人,但誰能許下這美好的誓言。反正她是不能。她的命運,便如一葉浮萍那般,難以預知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卓思暖看着映照在車窗處迅速倒退的燈影,心下暗自覺得,夏景灝的車速,大抵已開到了一百二十碼的高速,但是她不在意,他就算開得太快,發生了一些什麼禍事,大不了兩個人一起下黃泉罷了,不能同生,大抵一塊兒死,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賓利熄火的那一秒,卓思暖詫異的回眸,又再一次詫異的擡眸看一看地點——“帝豪大酒店”???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酒店?有一點不對勁,她心下雖詫異,但自尊心不容許她問出來,她現在還是不高興,而且還是很不高興。
“下車——”他冷冷的說道,語調雖平平,但是還是有着一股子的命令口吻。
卓思暖暗自翻了一個白眼,冷冷的哼了一聲,率先下車,下車之後,便猛的甩上賓利的車門。
夏景灝下車之後,便把鑰匙拋給了泊車小弟。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身畔,不顧她詫異的眼神,不願意的小脾氣,一把抓住她的素手,把自己的十個手指頭塞到她的指縫中去。讓兩人十指緊扣。
他說:“我今晚上都是屬於你的,整個人。”語調毫無起伏,俊朗的面容上沒什麼大的表情波動,只是黑眸之中劃過一抹笑意罷了。
“所以……”她佯裝糊塗,柳眉輕蹙,似不知所云的問道。
他不語,直接用着行動表達他的意思。他牽着她,步伐輕快,直把她帶入酒店大堂之中。
所以,這是要直奔主題的節奏?——難不成是要反撲倒???
卓思暖嚥了咽口水,她突然覺得喉嚨十分的乾渴,這似乎不符合原理啊,摔!可偏偏,夏景灝出其不意的用了這麼一招,卓思暖覺得,她掉入這個名爲“夏景灝”的坑之後,再也出不來了,這個坑十分的深,她難以爬上來啊。
夏景灝十分的直接,似辦着公事那般,他牽着卓思暖的素手,到了大堂登記處,十分明瞭的冷冷的說道:“要一間總統套房,恩……三天,恩……還是一個星期吧。”他俊朗的面容沒有什麼大的表情起伏,與他的語調一般,十分冷淡。
同樣的,卓思暖秀美的面容也是十分的冷然,她嘴角抿得緊緊的,一臉嚴肅的模樣。
招待小姐都忍不住吞嚥了幾下口水,她沒有看錯這兩人的表情吧,一般普通男女來開房,不時笑着摟抱做一團就是十分親暱的狀態,而時下,眼前這一對都沒有,雖說這男的長得俊朗不凡、十分帥氣,女的長得高貴典雅,秀美端莊。但是,這麼嚴肅的模樣,到底是要鬧哪樣的,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兩人是來辦着什麼公事的呢?可是,他們只開一間房啊,若說窮,一開就是總統套房,且還是穿着如此華貴的來開房,怎麼都不像是十分窮酸的窮人?!!
招待小姐笑得十分勉強,又再三詢問他們需要一些什麼服務,得到的是冷言冷語,便更不敢上前熱情的招待,只得匆匆給房卡,便恭候着兩位的大駕離去。
待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招待小姐才得喘一口氣,再次停歇下來。這時,她才猛的發現,她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溼,此時那兒正冷汗涔涔,明明人傢什麼都沒有做,她卻覺得壓力山大。
乘上電梯之後,卓思暖才恢復一絲常態,她挑起柳眉,用着一副開玩笑話的口氣問道:“你剛剛嚇着人家了?”她雖是平平淡淡的說着,可話語之中卻有着一股詢問的語氣。
“是你嚇着人家了,”夏景灝把責任推卸到她的身上,深邃的黑眸閃過一抹笑意,他笑着捏了捏與自己十指緊扣的小手,那細膩似無骨的小手,觸感極佳。
卓思暖撅起紅豔豔的小嘴,似是不滿,她嬌嗔道:“夏、景、灝,你真的很過分。不過,我倒是要問一問你,明明你才屬於我一晚上,爲什麼要開三天,不,開七天的總統套房,嫌棄錢多是嗎?我不嫌棄,你可以把你名下多餘的錢財都過戶給我……”才說完這一個“我”字,她似乎明白了什麼,雙頰立馬染上了大片的紅暈之色,剪剪水眸盪漾起絲絲漣漪,端得是瀲灩生波,明媚非凡。
夏景灝終於露出了今晚上的第一個真心笑容,他笑得暢快淋漓,笑得萬分可惡。他低低沉沉的性感笑聲迴盪在狹窄的封閉空間,他又再一次捏了捏她的小指骨,而後,又十分的用着指尖在她掌心輕輕劃過。
他放開與她十指緊扣的手,轉而親暱的摟住她的細腰,待得兩人十分貼近呼吸相交融之時,他又改爲捧起卓思暖的小臉蛋兒。他的指尖微涼,冰冰涼涼的,觸碰着她溫熱的臉蛋兒,他低下頭,溫熱的鼻息灑在她的臉頰上,他用着低低沉沉,十分性感的聲音說道:“卓思暖,你知道我爲什麼要開七天的總統套房了嗎?我要把你欠我的,一一從你身上討回來,你這個壞心眼的傢伙,不得到一點兒嚴厲的懲罰,便得寸進尺。”
卓思暖驚呼一聲,便立馬想推開他。事實上,她的確推開了他,因着他的觸不妨及,更多的,卻是他用着玩味的眸光盯着她的行爲,似貓戲弄老鼠那般,胸有成竹,一點兒都不怕獵物逃跑。待她急切的摁下電梯鍵之時,電梯卻十分不給力,正當他的大手快一把摟住她之時,“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她也沒看是多少樓,便準備提腳跑了出去。
夏景灝深邃的黑眸沾染上濃重的笑意,他低低沉沉的笑聲迴盪在電梯之中。卓思暖前腳才提腿,後腳跟準備出了電梯,便被他一把攔腰摟住。
她驚呼了一聲,驚恐的大喊道:“夏景灝,你這個變態,快放開我,姐姐可不想死在你的牀上,快點放開我……”是的,這就是卓思暖要逃跑的原因,誰tmd的要和這變態玩一個星期啊,是個人都不能忍受好不好,她一聽他那危險的語氣,便知道事情的後續不好,不,是十分的不好。她只要一想夏景灝的手段,便頭皮發麻,誰知道這丫會用什麼東西折磨着她,反正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夏景灝原本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