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發給親愛的桔子編編辣,預計清明過後開坑~新文保證不拖拖拉拉,這一回真要寫爽文,再也不跑偏了~)
約莫七八天過後,夏景灝傳回林涵說服了秦挽外公,讓着林家人扶棺空運回b市,安葬在林家祖宅後院祖墳的消息,卓思暖初聞言的時候,大吃一驚,起初她不知道林涵是怎麼讓着秦挽外家同意的,待得夏景灝回來與之細細詳述之後,她便頓悟了。
在林涵拒絕卓思暖幫忙,獨自一人在醫院照顧着林澗的期間,他一直試圖同着秦挽的外公聯繫着,原本聯繫不上,後來他跟着秦弦通了氣,哀求秦弦幫忙,秦弦一通電話過來,林涵的聯繫之路,便簡單了些許。
得到消息的那天晚上,夏景灝抱着卓思暖窩在沙發上看着《泰坦尼克號》,其實夏景灝並不怎麼喜歡這部電影,但是耐不住卓思暖這種小女生喜歡,他無奈,只能陪着卓思暖看着,順道兒說上幾句林涵空運秦挽棺木回b市的事情。
“你說秦弦是怎麼會答應林涵請求的呢?”卓思暖抓了一把手側邊的爆米花,一點一點的塞入小嘴之中,間或塞給夏景灝一點,夏景灝蹙着眉,原本想拒絕,但是還是吃了一點,之後卓思暖看出了夏景灝的不喜,便只好自己一個人消滅着爆米花。
“因爲秦挽,”夏景灝淡淡的答道,他緊了緊圈着卓思暖香肩的大手,讓着卓思暖的注意力轉移了,她給了夏景灝一記不滿的媚眼,哼唧了一聲。轉過去繼續看電影,這一部《泰坦尼克號》她已經看過三遍了,前三次都是自己看,這一回終於有了作陪的人。
又看過一段,卓思暖才反應過來夏景灝之前說了什麼“因爲秦挽?”
這句話說得實在是模糊。卓思暖懶得自己動腦子猜測,她嘟了嘟櫻脣,不滿的嘟嚷道:“因爲秦挽什麼?說話可以說得明白點麼,我們的智商都不在一條線上。”她這句話褒貶不定,但更多的是貶義,當然。卓思暖是不會寒磣自己的,她這句話主要還是開玩笑的嘲諷一下夏景灝少言寡語的智商與着她的想法不一致。
夏景灝無奈的笑了笑,他摸了摸卓思暖柔軟的髮絲,輕輕的嗯哼了一聲,這一聲似是從着鼻腔之中發出。聽着更像是在跟着卓思暖撒嬌,卓思暖受不了夏景灝跟着自己撒嬌,她擡起頭,輕輕的啄了一口他的下巴,她愛死他的偶爾撒嬌了,簡直是讓人受不了的性感。
“夏景灝,我好喜歡好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哦,卓思暖好不忸怩的表達着自己對於夏景灝的喜歡。而此時,電影正播放到最經典的一幕,甲板上。jack從着身後摟住rose,而rose面對廣闊無邊際的大海,一臉愜意的展開自己的雙手。
夏景灝聞言,脣畔盪出一抹淺笑,那一抹淺笑極淡,但是卓思暖就是感覺出來。夏景灝高興極了,他的高興展現在他周身的氣息。彷彿他整個人都明朗了起來,帶動着周身的氣息。讓着人不知覺露出了最真摯的笑容。
“秦挽是秦弦最疼愛的小弟,秦弦自然不會希望秦挽葬在他鄉,連同着自己最心愛的弟弟的屍骨都見不到。”夏景灝語氣輕快的回答之前卓思暖說出的疑問,而卓思暖乍聞言之下,還沒得反應過來,待得反應過來之後,才緩緩的哦了一聲,這一聲哦,盡顯嬌憨之態。
夏景灝顯然心情好極了,他沒有因爲卓思暖的一聲哦便停止了敘述,他繼續緩緩的說道:“據我得到的消息,林涵請來了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幫忙,那人你也認識,便是夏洛。夏洛在貴族圈中,是出了名的銀舌頭,嘴上可以說得天花亂墜,更何況,他跟着秦挽的外公,早些年因爲生意上的往來便認識着。”
“勸說一人,需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既然情有了,能言會道的人有了,自然事半功倍。而且,林涵還許下了讓秦挽成爲林家一份子,永遠的一份子的承諾,他拿出了秦挽的日記,動之以情,秦挽的外公自小便疼愛這個孫子,對於孫子的願望,他都會盡力視線,所以……”林涵才得以成功了,跌破卓思暖眼球的情況兒出現了。
不過讓着一個已死的下葬之人再一次出土,便是對其的不敬,林涵與着秦挽的外公向着神父選擇了一個好日子,在進行沐浴禱告之後,才正式動土。
林澗原本在醫院之中,被林涵請來的人好好的看着,因爲把着秦挽的棺木挖掘出來是一項大工程,他需要親自到達現場,但是在一切都進行得順利,秦挽的棺木已經從着土中顯現的時候,一陣混亂以及騷亂突然出現。
混亂是林澗弄出來的,因爲他的突然到場,他連着鞋子都沒穿,便穿着一身藍白條紋相間的病服,奔了出來,他的身後跟着一箇中年男人,似是司機。林澗一路奔上來的時候,一直喊着秦挽的名字,林涵原本正站在秦挽的墓碑前,聽見林澗聲音的剎那之間,臉色一白。
他猛的轉身,便得見林澗臉色蒼白的朝着這兒奔來,他的身後,跟着一個一直口中嚷嚷道:“先生,你還沒付錢,先生……”的中年男人,林涵上前,詢問這一切是怎麼個一回事,那個中年男人說林澗在醫院底下攔截了他的出租車,非要他搭載他到墓園來。
司機無奈,只能搭乘他到這兒來,沒想到,到了墓園,車子一停下,林澗便猛的打開車門,跑了上來,故此,便有着這麼一幕。林涵聽着,沉默着掏了錢給了中年司機,司機收到錢,愉快的離去。
林澗被着林涵請來的人聰明的攔截住,他一直在掙扎着,奈何這些日子他病得太嚴重,壓制於他的又是一個高頭大馬的肌肉大漢,一時間,林澗動彈不得。秦挽的外公在這個時候白了林澗一眼,他狠狠的瞪視了一眼林澗,眸子中含着不滿,但溝壑遍佈的蒼老面龐上,還停留着淚痕,大抵是之前哭過一回。
老人家白了林澗一眼,轉過頭,做起了禱告,他在向着上帝禱告,願外孫秦挽能安息。林澗被狠狠的瞪視了一眼,竟然是不再掙扎了,他對着老人家說了一聲對不起,至於爲什麼要說,連着他自己都不知道,亦或是本能,或許是冥冥之中的某種因素在作祟着。
片刻之後,秦挽的棺木出土了,挖掘之人詢問着要不要開棺木,一側的林涵想了片刻,輕輕的點頭了,棺木不一會兒之後便開了,挖掘的漢子一把掀開棺木,秦挽臉色蒼白的躺在棺木之中的安詳面容便出現在衆人眼前。
秦挽的外公不停的禱告着,他看了一眼面色蒼白卻安詳的躺在棺木之中的秦挽,淚水又控制不住流了下來,老淚縱橫之後,是不停的向着上帝的最虔誠的禱告。而林澗,他在看見秦挽面色蒼白的躺在棺木之中的時候,愣怔了片刻,片刻之後,竟然是趁着看着他的大漢觸不妨及,掙脫開來,一把從着上邊躍入了棺木之中,與着秦挽肩並着肩的躺在一塊兒。
大抵是林澗的舉動太出乎人意料,一時間都沒有人反應過來,而躺在棺木之中的林澗,他的腦袋一片空白,他輕聲呢喃:“秦挽,我終於見到你了,又可以和你在一起了……”他呢喃完,便面帶淺笑的闔上了眼睛。
秦挽的外公愣怔住了,他張了張嘴,不知道是舌頭打結了還什麼的,沒說出什麼話語,而林涵則是無奈極了,一邊是他尊敬的大哥,一邊是他哥夫的外家,他怎麼樣都不信,只能趴伏在棺木前,小聲的勸林澗出來。
經過這十來天的相處,林涵知道病重的林澗一貫以着秦挽爲主,只要他用着軟語善意的欺騙一下他親愛的大哥,保準可以讓着他大哥從着棺木之中出來,不至於打擾到了逝者,原本講究的入土爲安,今日兒又從着土中挖掘出來便是不對,而他大哥林澗見了秦挽的屍體之後,還躍入棺木之中,與其肩並肩的躺着,這不是打擾死者的靈魂?
“哥——哥——你出來好不好——哥——哥——”林涵小小聲的叫喚着林澗,起初,林澗還佯裝做沒聽見,待得林涵鍥而不捨的又叫喚了幾聲之後,林澗纔有點兒生氣的睜開雙眼,他說:“弟弟,別打擾到秦挽,他睡覺了,你要是吵醒他了,我會生氣的。”說着,他還用小尾指勾住了秦挽的小尾指,不明所以的喃喃自語:“爲什麼秦挽要躺在這裡,這裡空洞洞的,冷冷的,一點都不好,可是秦挽在這裡,所以我也在這裡……秦挽,你的手這麼這麼冷,不怕,我來捂熱你……”
林澗說着,便抓住秦挽的一隻手,他的手蒼白又冰冷,林澗不明所以,他用着他溫熱的大手把着秦挽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秦挽……你什麼時候醒來……我們回家……回家……我想吃你給我做的飯……”林澗一邊捂着秦挽冰冷的手,一邊神色認真的低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