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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夢了?”卓思暖輕輕的叫喚一聲,仿若小貓般的叫喚,可愛極了。com她睡眼朦朧的睜開剪剪水眸,便聽得一側的卓柒這般輕聲問道,她呆愣了一下,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卓柒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待察覺到自己小臉蛋兒一片冰冷的時候,卓思暖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原來早已淚流滿面,她回憶了一番,依稀有點兒自家大哥高大挺拔的身影閃過,大抵是夢到了二十一世紀,唸叨了自己的親人才會情緒這般激動罷了。
卓思暖輕輕的“恩”了一聲,接過卓柒遞過來的餐紙,不慌不忙的輕輕擦拭起來。待得擦拭完淚水的時候,卓思暖這才發現他們的車子似是已經出了城,城外的風景因是冬日,並沒有什麼好看,倒是多了幾分淒涼之感。
“小叔,我們這是要去?”卓思暖不由得問道,雖然外邊的風景沒什麼好看,可是要她在此時此刻面對自家小叔的淺笑的話,她會不由得感到幾分尷尬的。卓柒聽到她的問話,輕輕的恩了一聲,見卓思暖在看着外頭沒什麼好看的風景,便不由得笑着解釋:“小叔家住在城邊的小鎮子上,那兒的風光,可是不減主城半分”。卓柒話語之中的主城,自然是法國的都城巴黎。
卓思暖輕輕的“噢”了一聲,看那小表情,似是對着卓柒話語中的風光沒什麼太大的興趣,但過了片刻,她才懶懶的問道:“小叔,你是一個人住?”問這話的時候,她轉首。淺笑盈盈的看着他,那狡黠的水眸之中閃動着靈動的光輝。
卓柒因着她這小表情的迅速轉換,有點兒轉不過彎來。但還是忙不迭的解釋道:“原本是我一個人住。r.?但是近期我的一個朋友也要來我那兒住一住,好像是度假……”卓柒的語調有點兒猶豫,但手上開車的速度卻加速了。
兩人在談話之間。不過片刻便抵達了卓柒在法國的家。說之爲家,那是因爲從外頭看來。真真是十分的溫馨。暖黃色的瓦片,門前一旁還頑皮的堆了一個雪人,卓思暖還未得走近的時候。便聽見了幾聲狗吠,緊接着,一隻阿拉斯加犬從着門內蹦跳了出來。它的身影十分的矯健。猛的一下,那一隻差不多有一個七歲孩童大小的阿拉斯加犬就直接撲到了卓柒。
虧得這是冬天,身後堆積着厚厚的積雪。這被撲到的時候才感覺不到疼痛。阿拉斯加犬見到主人是十分激動的。它一邊不斷搖着尾巴,一邊赫赫的呼出熱氣,蹭着自己的主人。
卓思暖見到這一隻和自家哈士奇有幾分像的阿拉斯加犬,心中有點兒莫名的想念自己家的小蠢狗,她湊上前。想摸一摸這一隻阿拉斯加犬柔軟的皮毛。但還未得太靠近,阿拉斯加犬便猛的回首。用着一雙亮晶晶,威懾力十足的狗眼瞪着她。
“米娜。乖,這是思暖,我的侄女,以後要乖乖的聽她的話。”卓柒一邊起身,一邊蹂躪一下阿拉斯加犬米娜的柔軟毛髮,米娜得到自家主人的愛撫。哼唧了幾聲。掙脫開主人的“魔掌”,跑到了卓思暖身前。左嗅嗅,右聞聞。
卓思暖見米娜這麼可愛的小動作,心中不由得盈滿了對寵物狗的滿滿寵愛之心,她想念起了自家蠢萌的哈士奇,可惜的是,自家的哈士奇並不好帶出國,不過她知道外婆會幫她照顧好自己的蠢萌哈士奇的,這便足以了。
“米娜很乖的,”卓柒見卓思暖想摸一摸卻又不敢的模樣,不由得出言道。卓思暖聞言,柳眉一挑,便當真下了手,輕輕的摸了一摸米娜。而米娜熱情的迴應,它蹭了蹭她的手掌心,卓思暖不由得咯咯輕笑,不到半日,便與米娜建立了親密的關係。
在卓柒家借宿的日子過得很快,不到一個星期,艾琳便又來了第二通電話,報備着夏景灝的情況,電話之中的艾琳聲音有點兒嘶啞,似是生病了。
“生病了?生爲準媽媽的你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卓思暖嘆了一口氣,不由得抱怨道,因着艾琳肚子裡懷着的小寶貝,可是她的乾兒子或者乾女兒呢,這般一來,卓思暖自然上了心。
艾琳又咳了幾聲,越洋電話的另外一頭的她灌了一杯水之後,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嗓子有點兒難受,放心,不會使得你的乾兒子或者乾女兒受到什麼傷害的。”連着艾琳都忍不住開了一個玩笑。
“現在b市是個什麼情況?”卓思暖此時正坐在客廳之中,她一手摸着米娜,整個人都懶懶的躺在長沙發上,好不愜意。
她來了卓柒家將近一個星期了,起初的三天,她生了重病,因着水土不服,後來才適應了一點兒,可卓柒卻再也不准她出門了,說是外頭太冷,怕她受不住,卓思暖也樂得不出門,反正除卻巴黎時裝週,可沒有什麼能吸引她出門的玩意兒了。
“滿城風雨,”艾琳簡短又扼要的回答,之後卓思暖又要求其短話長說一點兒,艾琳這纔多說了一點兒b市如今的情況,因着卓思暖的出逃,夏老爺子對此很是生氣,下了雷霆手段封鎖卓書記的政治事業,此時又正逢高幹領導換選的時候,卓書記不免忙得一頭亂額,其與謝晚清卓母的關係也因着卓思暖而漸漸破裂,卓母十分大度的搬出了卓家,回到自己父母親家居住,一時間,卓書記孤身一人,好不冷清與可憐。
卓思暖聞言之後,不免得發出一聲譏諷的冷笑,卓書記啊卓書記,你早知道有今日,當初就不該那般對待我的母親,渣男的冬天,始終是要來的,該來的,你躲不掉。——“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卓思暖輕輕的唸叨這句話出聲,惹來艾琳的輕笑不止。
“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艾琳緩緩的唸叨出這一句完整的臺詞,惹來兩個人大笑不止,兩人笑着笑着,不由得又把話題搬回了正道,艾琳語氣嚴肅的說道:“林家這一回是真的栽了,連着林涵都難以扶起了。”說罷,又解釋了良多。
林家的企業是林氏企業,平日裡經營的事物與夏氏企業大致一樣,而林氏企業的首席執行官一直是林澗,但林澗因着前段時間所受到的情殤,而一蹶不振,沒有好將才的領導,林氏企業更難以爭奪得過夏氏企業,這般一來,林氏企業倒是落寞了不少。
後來,林澗乾脆辭去了首席執行官這一個職務,讓着自家的弟弟來擔當,但那個時候,林氏企業已經難以補全漏洞了,在林澗沒有上任的期間,不少高層欺上瞞下,使得林氏企業漸漸虧空,不過三個月而已,一家大的跨國企業便只剩下了空殼子。
“林涵終究是心不夠狠,不然力挽狂瀾,還是可以挽回一點兒的。”卓思暖懶懶的評價道,她對於這一些事兒,倒是不怎麼上心,她後來又與着艾琳談論了一下自己將去進修的事兒,她談論起了國外的天氣,以及自己是如何水土不服的。
在異國他鄉的人兒啊,總是特別思念家鄉,無論身邊有着什麼人的陪伴,依舊是會思念故土的,這一份思念是刻在骨子之中的,難以磨滅的。
到了最後,卓思暖還是放不下心中的那個他,便輕啓朱脣,問了一下他的情況。她的聲音是十分的輕靈,似隨風飄來的那般,她問:“夏景灝最近怎麼樣了?”
艾琳聞言,沉默了一下,才答道:“夏景灝的名譽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現在b市的報紙新聞頭條,只要有關他的,都不是在談論他對於事業的過人掌控力,而是談論起你和他的花邊新聞,一個男人,整天被人說三道四,其實,他也是蠻受罪的。”
過了片刻,艾琳才輕輕的問道:“你和夏景灝之間,除卻公事上他出賣你的那一件事兒,是不是還有着什麼其他的事情,你是不是瞞着我一些事情?”艾琳起初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問到了後邊,卻反客爲主,倒是有點兒質問的意味在其中了。
卓思暖聞言,最初是沉默,而後廚房之中傳來了自家小叔卓柒的叫喊聲,那一聲一聲的“思暖”,叫得可真是急切,似是有什麼急事似的。卓思暖聞言,立馬要與艾琳掛電話,艾琳還沒有應答,她便掛了電話。
遠在b市的艾琳聽着自己電話之中傳來的“嘟嘟”聲,有點兒無奈,但更多的則是嘆息之意。有時候,有些事情,大抵是蒼天註定的,五年的情感,倒也是不易,說散便這麼散了,還鬧得風雨皆知,不愧是張揚任性的卓思暖。
‘小叔有什麼事情嗎?”卓思暖步履沖沖的走到廚房,便見卓柒一臉無辜的看着她,他手上正在處理着前幾日從着超市購買回來的牛肉。
“噢,沒事,只是見你打電話太久了,想問你有沒有空過來幫我處理一下這些菜,今晚上我的好友要來了,我們不應當做一頓大餐慶祝一下???”卓柒的語氣歡快,似是爲了見到好友而雀躍,倒是有點兒孩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