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灝喘着粗氣,伏在卓思暖的脖頸處。
他的呼吸從沉重漸漸變得輕淺,卓思暖的雪白脖頸就在他火熱的脣瓣底下,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得到她輕微跳動的大頸側動脈,一突一突的,讓人不由得感嘆生命的玄妙之處。
卓思暖嬌軀從癱軟成一汪春水之中漸漸恢復常態,她絮亂的呼吸漸漸平穩,因着夏景灝埋首在她的脖頸處,使得她不得不微微擡頭,空氣之中飄來一絲微冷氣息,這使得她越發敏感起來,她能清楚無誤的感受得到她脖頸處的溫熱脣瓣,那脣瓣越發火熱起來,似一點兒零星的火焰,一點一點的蔓延,片刻之後,便星火燎原。
他問:“回屋?”雖是問句,可卻是無誤的肯定語氣,他不是在徵求她的意見,而是述說給她這意思罷了。他的聲音低低沉沉,沙啞萬分,端得是性感又十分。
卓思暖深呼吸了一口氣,不答,算是默認夏景灝的這一個提議。夏景灝得不到她的回答,便主動的在心中把這當爲了默認,他便不輕不重的小口小口的啃噬起她雪白的脖頸來。他溫熱的脣瓣底下便是她的頸側動脈,起初,他只是輕輕的一舔,這番舉動,引來卓思暖的輕微顫慄,她欲拒還迎的輕輕的推了推他,而後,便小聲的發出媚人的嚶嚀之聲來。
他的舌尖與他的脣瓣那般。溫熱溼潤,他用着他的舌尖輕輕的來回舔舐着她的側頸動脈,時不時或輕或重的舔咬。“輕點。輕點——”她嬌喘連連的小聲喚道,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咪,被主人的撫摸弄得舒服的喵喵亂叫,她的叫喚,既輕柔又魅惑。她可以明顯的感受得到,夏景灝的呼吸又沉重了幾番,他下體的欲.望。又突突的脹大了一番,她都有點兒擔心。褲子君會不會因此而報銷什麼的。
她脣邊勾勒出一抹魅惑的淺笑,端得是妖嬈嫵媚,一點兒之前的清純秀雅的氣質都全無,她時下。便如一朵妖嬈迷人的罌粟般,在散發着屬於自己獨特的魅力,迷惑人心,讓人慾罷不能。
“卓、思、暖——”夏景灝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惡狠狠的喊道,而這一聲換來的,卻是卓思暖一點兒都不着急的輕笑聲,她一個不小心,便笑了出來。對於欲.望這種事。男人總是比女人更爲熱切,更爲衝動,更爲難耐。
都說男人是用着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句老話,大抵對於每一個快欲.火焚身的男人來說,都是十分正確的,畢竟有着再堅強的意志力,在本能,在欲.望前。都會被殘忍的打敗。
夏景灝磨了磨,他又再一次俯首在她的脖頸處。先是用着柔軟溽熱的舌尖輕舔舐,而後,又是小口的啃噬,但卓思暖沒想到,他小口小口的啃噬,磨滅了她的注意力之後,便猛的一下,似報復那般,猛的用力的咬了一口。
她吃疼,毫不猶豫的便“哎呀”一聲嬌呼出口,原本那聲普通的嬌呼,在出口之後,變成爲柔媚動人的疼痛聲,她小口小口的喘着氣,夏景灝這一口,弄得她淚眼汪汪,弄得她委屈極了,連着眼眶都紅了,水眸之中,氤氳着滿滿的霧氣,霧氣不一會兒便盈滿了,她似只要一眨眼,那豆大的淚珠兒便會掉落似的。
“肯定出血了,”她不依不饒的小聲叫喚道,她的叫喚,柔柔弱弱,說是委屈告狀,不如說是另類的引.誘,她此時的聲音,帶有一點兒慵懶氣息,一點兒柔媚,更多的,是濃重的鼻音,這顯得她委屈極了,然而,更是誘惑極了。
卓思暖顯然十分懂得怎麼做一個“磨人的小妖精”,她這如小貓般哎哎的叫喚,比着之前的欲拒還迎,手段又高明瞭不是一個層次。
夏景灝深呼吸幾口,他感受得到自己下體的疼痛難耐,這般的折磨,且眼前這個女人還老是不依不饒的誘惑着他,還真真是另外一種的折磨,另一番的懲罰。他真真的想立馬把這個女人扛起,扔到柔軟的大牀上,再粗暴的對待一番,只可惜,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她是卓思暖,她要強的自尊心大抵是不允許他這般做,不然待會兒,又不知道該用着什麼法子來折磨他了。她的壞點子,可是多得很,可偏偏,他就是對她狠不下心腸來,不然此時他也不用受着這般的苦,只得惱羞成怒的用着這拙劣的手法,來互相懲罰兩人,但明顯的,她的技藝,更高一籌。
“活該,”他儘量使得自己的語調保持冷靜,但很顯然,他失敗了,他的聲線,沾染上濃濃的,這使得他低沉的嗓音又低沉了幾分,還帶着點兒沙啞與難以抑制快噴薄而出的情感。
夏景灝雖口中說着無情的話語,可心下卻捨不得傷害卓思暖。他溫熱的舌尖一點兒一點兒在他咬出的牙印口處打轉,輕輕的舔舐着,描繪着牙印。
她頸側大動脈處,被他狠狠的咬出了一個青紫的牙印,牙印陷下去一圈,冒出絲絲血跡。他時下,正一點兒一點兒的舔舐去血跡,他間或還停下來,柔聲問道:“還疼嗎?”語氣之中,是止不住的關懷。
卓思暖這人,不易因一個人的討好而快速的變更心思,她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折磨夏景灝,要折騰夏景灝,便不會輕易的鬆口,但她萬萬沒想到,她的這點小心思,會導致不久之後他的黑化,使得自己遭受更大的,情人之間的小“懲罰”,但這卻是後話了。
時下,卓思暖聽見夏景灝這一聲柔和的問話,心坎都軟化了一塊,但是,但是,她依舊是淚眼汪汪的哭訴着,她抽搭了幾下,纔可憐兮兮的指控:“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咬得多狠,可疼了,你不知道……”說罷,又抽抽搭搭的小聲抽泣起來,可剪剪水眸卻閃過一抹狡黠之光,她脣瓣微勾,露出一抹狡猾的淺笑。
夏景灝沒有擡首起來,不然他看見卓思暖的這一番表情變化,心下一定會計較,一定會大肆懲罰她一番。所以,他只是用着他輕柔的吻安撫着卓思暖,他似怕碰疼了她,輕輕的,不敢用一份氣力,像對待一個珍寶那般。他的口中,充斥着屬於她的血腥之味,有點兒鹹甜,但更多的,卻是苦澀。
卓思暖見夏景灝這般,心下有一些鬆動,她伸出芊芊素手,一下又一下的緩緩撫摸着他柔軟的髮梢,她按照着一個軌跡,梳理着他的髮絲,而後,又讓他的髮絲落下,又再次梳理,如此反覆幾次。她的小心臟砰砰的跳動着,那兒,似被什麼填滿了,使得她不由得感到滿足,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而被夏景灝一直舔舐的脖頸牙印,在微微發熱着,似宣告着什麼不爲人知的事兒。卓思暖的小臉越發滾燙起來,她似掉入一個火爐那般,渾身滾燙得不尋常。
“思暖——”他低低的叫喚了一聲,那一聲,飽含複雜情感,他的嗓音,低低沉沉,帶着一點兒嘶啞,與壓抑過久的。
卓思暖被這一聲壓抑許久充滿各種複雜情緒的叫喚弄得呆愣了一會兒,待到她回過神來之時,夏景灝的脣瓣已緩緩貼近她的脣瓣,他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鼻翼之上,他低低的說:“思暖,我想你,一直。”
他雖然不似他人那般,說“我愛你”或者說一些好聽的甜言蜜語,但是,這一句話,便把卓思暖感動得淚水盈滿眼眶,她知道,他不擅長說一些情話,可有着這麼一句簡樸的話語,便已足以,足以。
“我也是,發了瘋般,我想我再也爬不出這個坑了,但是我高興一直掉在裡面。”她主動的含住他的脣瓣,含糊不清,低低的說着。
話一落,兩人便情動的糾纏不清起來,他們的呼吸與着對方糾纏,他們的脣舌與對方攪合在一塊兒,但不僅僅如此,他們需要的不僅僅如此,他們需要的是水乳交融,難捨難分。
他們互相等待着對方已久了,但是,誰都沒有勇氣先跨出那一步。
如今,一個契機,卻讓他們真正的在了一起。
卓思暖是秉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有事再商量的原則,不管不顧其他一切,先上了夏景灝再說,抱着這個想法,她與夏景灝一路擁吻到了所屬於他們的總統套房內。
而夏景灝,則是想用着屬於他的方法,綁定卓思暖。他的脣舌,如同他的人那般,霸道十分的闖入她的牙關之中,起初先是淺嘗輒止,而後,便開始蠻橫無理的橫衝直撞起來。
他滾燙火辣的氣息與她漸漸沉重的氣息交織在一塊兒,他橫掃着她的牙關,與她的小舌糾纏,嬉戲,吸允着屬於她的蜜汁,無所顧忌。
與此同時,他的大手未曾停歇,直直下滑,或輕或重的揉捏着她柔軟的臀部,間或輕輕的撫摸着,他的這一舉動,引來卓思暖的一陣陣顫慄,她嬌喘連連,但那嬌喘已被他吞嚥在口中,只能發出無助的嗚咽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