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錦梟深吸口氣，將手裡的東西往左側賀以瞳的方向一遞：“你來看。”
說是不在意結果，但現在的氛圍已經烘托到位，彷彿在等着開彩票大獎。
賀以瞳的心臟咚咚狂跳，她也一樣緊張到不行。
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結果，她順手接下，往鬱映澤的方向一塞：“你看吧，你應該識一點字的吧？”
鬱映澤被迫接下，馬上將視線挑上相反的方向：“我我我……我認識的字不多，要不還是……”
說着，鬱映澤拿着結果上下左右找人，沒有一個想要響應他。
“你們在玩神馬呀~”鬱圓圓的小身軀往外一拱，爪爪主動將一疊紙拿到手裡，“圓圓認識一點點字噠，圓圓幫你們看~~”
自以爲厲害的鬱崽崽把結果搶過去，像模像樣地盯着上面看了很久。
幾個腦袋盯着那個小腦袋，都在等結果。
“啊呀……圓圓看不懂！”鬱圓圓憋半天，一句話讓所有人泄氣。
安靜了好一會的大大小小，開始互相慫恿對方去看結果。
就在大家推來推去時，鬱圓圓又拿着結果努力在上面找自己認識的東西。
對啦！
她雖然認識的字不多，但是她認識字呀！
“九九點點九九九九九……哇，好多九九啊，爲什麼捏？”
在嘈雜的互相推諉聲音中，鬱圓圓的話一下讓周遭安靜到掉根針都能被聽見。
鬱錦梟先是一頓，連忙抓起桌上的結果仔細看起來。
“親權概率是99.99999%，確認父女關係。”
在看完第一頁的結果後，鬱錦梟深吸口氣，又換第二張結果。
那是鬱圓圓和賀以瞳的DNA鑑定。
結果還是一樣，確認是母女關係。
“爸爸……我認識這個字，這個是父女，這個是母女，”鬱映澤的聲音已經在發抖，“圓圓是不是我的親妹妹？”
“……是。”鬱錦梟的聲音有些輕微發抖。
他的身軀前傾，雙手捧着那份結果，一動不動。
身邊的鬱映澤和鬱明熙都在歡呼尖叫，賀以瞳也抓着他的衣服在搖晃，但那捧着結果的身影卻是穩如磐石。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的安靜彷彿和身旁的歡呼格格不入。
“拔拔，你怎麼在抖抖？”鬱圓圓的腦袋鑽進鬱錦梟胸前的空隙，“你是不是冷冷？圓圓的爪爪是熱乎的，圓圓幫你捂捂。”
小奶音漸漸換回鬱錦梟的意識，那冰涼的手背上搭上一個軟乎乎的溫暖小圓手。
“是不是好很多啦？”笑到眼睛都眯成縫的小崽崽得意昂起腦瓜。
鬱錦梟的手在顫抖，脣也在顫抖，向來冷靜的大腦都像被神秘的力量入侵了般，變得混亂不清，身體的感覺不由自主在失控。
那在眼前搖晃的小臉越來越模糊，鬱錦梟再也控制不住地將她緊緊抱到了懷裡。
“拔拔，勒到圓圓啦，”鬱圓圓哼唧着掙扎了兩下，又乖乖伸出手臂回以一個擁抱，“拔拔爲什麼眼睛紅紅噠？是不是不開心呀？”
鬱錦梟埋在那小小的肩膀上：“是開心，是非常非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