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錦梟本來想讓這個小湯圓不要這麼鬧騰，可大腦飛快過了一遍她的話，擡起的大手在半空僵住。
“什麼？你說你聞到過這個味道？”鬱錦梟對這個小崽崽不太信任，一臉懷疑地皺起眉頭。
鬱圓圓點動小腦瓜，吸了吸鼻子：“對噠~~圓圓記得~”
“那你在哪裡聞到過？”
“……忘記了。”
“……”
他果然不該抱什麼希望。
眼前的小球球眨巴着眼睛，用不怎麼聰明的亞子發呆地望着他。
可鬱錦梟一點都怪不起她來。
一個三歲的小朋友而已，還真的指望她的記性多好麼。
“圓圓真的聞到過~~但是……但是……圓圓想不起來了，嚶嚶嚶。”鬱圓圓知道拔拔想找這個香味，可是她的小腦瓜想啊想，怎麼都想不出來到底是在哪裡聞到過。
她的小腦瓜裝了太多其他東西，對於這種以往沒有在意的小細節根本沒上心，自然也回憶不起具體的情況和細節。
鬱錦梟摸了摸那個小腦袋：“想不起來就算了，沒事。”
沮喪球球站在地上，圓滾滾的一團，那可憐的小表情看起來讓人心疼。
鬱圓圓很想幫忙，可是……偏偏想不起來啦！
“哎，圓圓沒有幫上忙。”
鬱錦梟把小湯圓抱起來，嘴角有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當然幫上忙了。”
“噶？”小崽崽小臉震驚，掛在拔拔的脖子上表情呆滯。
“既然是你聞到過的，也許是我們都認識的人，可以縮小一點調查範圍。”話是這麼說，但鬱錦梟更多是安慰。
鬱圓圓的嗅覺這麼強，指不定是哪天放學的路上聞過別人塗一樣的香水，並不一定就是那個神秘人。
可她現在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當務之急是先哄她一下下。
“哇，太好啦~~”鬱崽崽敲級好忽悠，馬上又恢復了開開心心。
“暫時不能安排你們回村子，”鬱錦梟拍住鬱圓圓的腦袋後，看向正在吃飯的王進，“我安排了地方讓小寶養病，稍後會派船送你們暫時離開。”
王進眼底有什麼變了變，突然有些不安，連吃飯都沒了胃口。
“你放心，這不是什麼安慰你的假話，”鬱錦梟一眼看穿他的異樣，“等這件事平息了，會安排你們回村子。”
處於弱勢的人沒有選擇的資格。
王進知道自己能活下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不敢再有多餘的意見。
等到他和小寶吃完飯，鬱錦梟抱着口水嘶溜的鬱崽崽親自送他們去了碼頭。
“小寶~~你要照顧好寄幾嗷~要吃飽飽~”鬱圓圓靠在鬱錦梟的懷裡，小爪爪可愛揮揮，“不要忘記數數~”
站在船頭的小寶眼眶紅紅，也舉着手努力朝鬱圓圓揮舞：“不會噠~~我記得圓圓的號碼~記得圓圓教的數數~”
“小寶，拜拜~”說着說着，小朋友還是沒能敵得過分別的傷感，鬱圓圓的小眼眶通紅。
“圓圓，你要好好吃飯嗷~”
船已經遠去，小寶的身影逐漸被黑暗吞沒。
鬱錦梟顛了顛懷裡的小崽崽，心裡暗想：這事不用說，鬱圓圓也能每天堅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