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瑾以爲自己被那些人找到,但是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
醫生在她身邊忙來忙去。
樂瑾頭疼,她扶着頭,艱難的問:“我怎麼會在這裡?”
“哦,是花小姐送你過來的。”醫生頭也沒擡的回答,“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花小姐?她認識嗎?
“頭疼。”
“被撞到腦袋,不過沒什麼大礙。但是你的身體很虛弱,你被送來的時候身上還穿着病服,你是哪個醫院的?你的家人呢?”
醫生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樂瑾臉色發白,她在醫院,樑秉的人遲早會找到她。
樑秉瘋了。
她要逃!
樂瑾快速的在腦中搜索一圈,最後讓醫生幫她打一個電話。
現在的時間已經過去那麼多年,她都不知道這個電話還能不能打通。
很幸運,醫生的電話打通了。
……
林寒羽趕到醫院,正好看到時笙護着驚弦從醫院出來,此時醫院進出的人有些多,她視若珍寶一般的護着那個男孩子,不讓任何人接觸到他。
男孩子很漂亮,像櫥窗中精心雕刻而成的藝術品。
他看着她護着他上車,臉上帶着幾分笑意,不是和他客套或則敷衍的笑,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
林寒羽深呼吸一口氣,快速的走進醫院,直到進入擁擠的電梯,狹小的空間中,他才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
出電梯的時候,林寒羽已經收斂好情緒,他快速的找到病房。
“寒羽哥。”樂瑾在看到林寒羽的時候,提着的心纔鬆下來。
剛接到電話的時候,林寒羽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小瑾,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進醫院了?”
樂瑾突然愣住。
她從未出過國,爲什麼寒羽哥會說她出國?
樂瑾腦中千迴百轉,猛的想到一個可能。
樑秉……
是樑秉那個瘋子。
樂瑾抓着林寒羽的手,“寒羽哥,快帶我離開這裡。”
“小瑾?”林寒羽錯愕的看着樂瑾,這是怎麼了?
林家兄弟雖然和樑秉鬧掰,但是樂瑾這個小妹妹,他們是沒有反感的。
在樂瑾焦急的要求下,林寒羽幫樂瑾辦理出院手續,帶她回林家別墅。
回到別墅,樂瑾才哭着告訴她的遭遇。
有段時間,樑秉就跟瘋了似的,樑秉不知給她吃了什麼東西,她就再也沒醒過來。後來進入遊戲中,她失去了記憶,和驚弦一樣,只記得自己的名字。
等她再次醒過來,發現自己在一間實驗室。
她失去的記憶,在她醒過來的時候恢復,她知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爲樑秉的關係。
樑秉對她有一種佔有慾,這件事她很早以前就知道,所以刻意拉開和他的距離,但是沒想到,會刺激到他,讓樑秉這麼對她。
她醒過來後,裝作自己失憶,對樑秉言聽計從,最後央求樑秉帶自己出來,她這才跑掉。
“樑秉這個瘋子。”林寒羽聽到勃然大怒,“竟然對你做這種事,他怎麼下得去手?”
林寒羽忍着怒氣,安慰樂瑾,“小瑾你放心,我哥已經準備起訴樑秉,應該過幾天就會有消息。”
林寒舒是在當初他們廢棄的實驗樓裡,發現遊戲的服務器,那是他從來沒見過的一種服務器,而根據他查到的資料,這種服務器不但連接着的遊戲,還連着一家醫用療養艙公司。
療養艙的功能有很多,就算正常人也是可以使用的。
有的人因爲時間不足,會利用療養艙來休息,可是療養艙爲什麼會連着遊戲的服務器?
越往下查,越覺得心驚,所以他纔會強行關閉服務器。
……
劇情中樂瑾最後醒過來也不會恢復所有記憶,只記得她在遊戲中和樑秉的事。
所以最後她和樑秉在一起了。
可是這一次,因爲時笙的關係,樂瑾誤打誤撞的恢復記憶,知道她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爲樑秉的關係。
樂瑾根本就沒辦法接受自己名義上的哥哥,對自己這種類似變態的佔有慾與瘋狂。
樑秉也根本就不是爲了造福人類,才提出什麼植物人的意識可以傳輸進遊戲,可以通過遊戲喚醒植物人計劃。
他是爲了消除樂瑾的記憶,但是沒想到出了意外,樂瑾一睡不起,他才提出這個理論,並瘋狂的去實現。
樑秉的團隊確實只是研究怎麼讓樂瑾醒過來,但是瘋狂的人不止樑秉一個人。
在他手下,有人將這項技術用到療養艙上,讓一些人不死,卻也沒辦法醒過來,從而謀取暴利。
林寒舒的證據充足,起訴很順利,樑秉忙着找樂瑾,被抓的時候,實驗室的資料都沒來得及銷燬。
林寒舒站在實驗室大樓外,看着樑秉被人帶出來。
樑秉一臉的頹廢,看到林寒舒,眸子裡有些恨意,“林寒舒,爲什麼?”
他們曾經是那麼親密的兄弟,最後爲什麼走到這個地步?
他將他親手送進監獄?
林寒舒眼底閃過一縷沉痛,“樑秉,倩倩何其無辜,你爲何要對她下手?”
他是找到倩倩了,可是找到的只是一具屍體……
一具已經化成白骨的屍骨。
她也曾是他的朋友,同學,他們一起走過的青蔥歲月,最終都化爲一具白骨,掩埋進塵土中。
樑秉有瞬間的疑惑,轉而想起他口中的倩倩是誰。
“那個女人發現我做的事,我讓她不要亂說,可她卻揚言要告訴你,我只能殺了她。這都是她自找的,她活該。”樑秉已經有些瘋癲,“林寒舒你活該,當初如果你幫我,就不會失去她,哈哈哈,都是你們自找的,你們活該,活該!”
林寒舒最後一點期望消失,失望的轉身,在樑秉瘋狂的笑聲中離開。
林寒舒坐在車裡,看着樑秉被人押上車。
他答應收留那個女人一次,她就幫他破了這麼多年的心結,送他這麼一份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難過的大禮。
更是將他針對多年的樑家,徹底拉下馬。
仔細想想,她似乎什麼都沒做……
她送給他的,只有一句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