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呼吸一起一伏,直到循環三次後,她才笑着道:“東西是他買的,找他去。”
這智障什麼時候買東西了,她怎麼不知道。
還跑路讓她付賬,簡直是……
找死啊!
司儀小姐爲難,“可是……鬱先生說讓您代付。”
代付個毛球,代付了老子還能拿回來嗎?
呸!
老子憑什麼代付!
【連環任務二:幫鬱酒代付】系統很適時的跳出來。
系統,我跟你講,你這樣會我被我削的。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嘛。
“多少錢。”
司儀小姐:“三百萬。”
三……
三百萬?
智障買的什麼玩意,要三百萬。
她小金庫掏空都沒那麼多。
“我沒錢。”時笙繃着臉,從上到下的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是有錢人嗎?”
司儀小姐:“……”看您氣質不錯,穿得也挺好,像有錢人。
“而且我還是個學生,你覺得我能拿出三百萬,三百有你要嗎?”
司儀小姐:“……”
能拿到請帖的人,哪個身家不是上億的。
三百萬就算自己拿不出來,家裡也拿得出來啊!
司儀小姐不知道該怎麼辦,叫了經理過來。
“沒錢還到這裡來,小佳音,你這同學不會是騙子吧?”謝宸又開始作死。
時笙睨他一眼,沈佳音趕緊道:“盛夏家裡好像是做房地產的,不會是騙子。”
顧言做的確實是房地產,但時笙的父母做的卻是金融這一塊,下面的涉獵範圍很廣。
“我記得好像是龍豐房地產。”沈佳音又小聲的嘀咕一聲。
“龍豐?”謝宸皺眉,“最近我家準備收購那家公司。”
“沒看出,你對我家還挺了解的嘛。”時笙冷笑。
“我只是聽說。”沈佳音微微一笑,眼底那股不屑又流露出來。
“能聽說到這裡,看來你很關注我,沈佳音同學,你是喜歡我嗎?”
媽個比,女主不是說不恨原主嗎?
怎麼這麼關心原主?
簡直有毛病!
“我……”誰喜歡她啊。
時笙冷笑更甚,轉頭對着司儀小姐道:“那個智障拍的東西,找他去。鬱伯伯在十樓的餐廳,找不到他,可以去那裡要錢。”
時笙說完就往大廳外面走。
這次沒有像之前那般被阻攔。
【……】攔?開什麼星際玩笑,現在攔,她會直接掏劍砍的。
“盛小姐……”司儀小姐在後面叫。
時笙裝作我沒聽到,幾步就離開拍賣廳。
鬱酒智障不知道去哪兒,時笙讓酒店的人給顧言傳個話,自己出了酒店。
外面在下雨,時笙頓了頓,朝着雨中走去,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中。
……
寂靜的小巷中,只有雨水打在四周的建築上‘噼裡啪啦’的聲音。
沈佳音總覺得後面有人跟着自己,幾次回頭後面卻什麼都沒有。
這條巷子的路燈不知道被哪家熊孩子打壞了,一直沒有修,只有零散幾隻路燈還堅挺的亮着,光線昏暗。
沈佳音握緊手中的傘柄,加快速度。
眼看巷子就要到頭,她身形猛的一頓。
巷子那頭有幾道黑影顯露出來,後面也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沈佳音被堵在中間。
“小姑娘,把東西交出來。”
“什麼東西?”沈佳音裝作聽不懂,“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小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黑暗中,有人朝着沈佳音靠近。
沈佳音聞到了濃濃的酒味。
她快速思索該怎麼逃……
在那個黑影快要靠近沈佳音的時候,她猛的將手中的傘扔向對面的人,朝着人少的後方衝。
但是後面的都是大男人,沈佳音一個小姑娘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被抓住。
時笙站在陰暗中,任由雨水打在自己身上,看到沈佳音被幾個大男人搜身,然後將她揍一頓離開。
也幸好這些人不求色,不然沈佳音估計都保不住清白。
時笙甩了甩有些溼的頭髮,尹陌被她引到別處去了,沈佳音現在就是個戰五渣。
上去踩幾腳。
時笙剛想出去,手腕突然被人拉住,將她摁到後面的牆壁上。
時笙條件反射得擡腳踹過去,但是對方直接抓着她的腳,用腿將她壓住。
“是我。”
時笙:“……”這個智障。
鬱酒手指放在她脣邊,然後指了指外面。
時笙眉頭一皺,聽到巷子裡有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停住,再由近及遠,很快便消失。
她探出身子去看,剛纔沈佳音所在的地方已經沒人。
時笙:“……”真是嗶了狗。
“小夏妹妹,沒看出來你還有做壞事的天分。”鬱酒沒敢放開時笙,他可清楚,他這位小青梅現在很暴力。
“鬱酒哥哥。”時笙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逃單,跟蹤我……這個賬……”
“嘶……”
鬱酒猛的退開,手臂上的刺痛讓他皺眉。
微弱的光線下,有冷光反射到他眼中。
他看到對面少女手中不知道何時拿了一把鐵劍,鐵劍很普通,但是看上去十分鋒利。
“滴答……”
鮮血滴落地面,將雨水暈染成紅色。
“嗡……”
泛着寒光的鐵劍斬斷雨幕,朝着他落下來,鐵劍帶起的勁風撲面而來……
結果就是鬱酒被時笙揍得起不來。
“鬱酒哥哥,祝你今晚在這裡過得愉快。”時笙居高臨下的看着鬱酒。
草尼瑪的,老子還治不了你個智障。
時笙在心底安慰自己,這不是鳳辭,鳳辭纔不會這麼可惡。
這麼一想,她就心安理得起來。
時笙拖着鐵劍大步離開。
鬱酒看着鐵劍在地面劃過,耳邊充斥着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嘴角微微上翹。
他家小青梅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嘶……
真是下狠手啊!
好痛。
鬱酒捂住手臂站起來,剛纔要不是他躲得快,估計得毀容。
他摸了摸臉。
好吧,現在也毀容了。
她也下得去手,他這麼好看的一張臉。
要好幾天不能見人了……
鬱酒看着時笙消失的方向,無聲的笑起來。
他朝着時笙相反的方向離開,背影被雨幕模糊,直至消失。
大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沖刷着地面的血跡。
黑暗的巷子中寂靜無聲。
恍如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