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從天上走的,他們當然找不到。
風聲從耳畔刮過,有些涼意,沉北雙手抱緊手臂,看着底下掠過的層層黑影。
這個世界上有輕功這種東西,可以在天上飛,可還沒見過這種隨便變大變小的劍,帶着人在天上飛。
“冷嗎?”輕柔的詢問聲在耳畔響起,拉回沉北的思緒。
“有點。”
時笙坐過去,將他抱進懷中,不知道從哪兒取出來一件披風裹住他。
沉北靠着她胸口,每天都能聽見的心跳聲在他耳邊砰砰的響着,他雙手環過時笙的腰,“陛下,你是妖嗎?”
“嗯?”老子哪裡長得像妖精了?!
“你會的這些……”不是妖是什麼?這根本不是普通人會的東西。
“……”好吧,這些東西對沒有接觸過修仙的人來說,確實挺難理解的。
“陛下,你一定是妖。”沉北不等時笙回答,自行下了結論,“不然爲什麼我會沉淪你的溫柔中,你一定是對我用了妖法。”
時笙:“……”
厲害了唔哩媳婦,你這腦洞不去當編劇真是屈才了。
“那你喜歡嗎?”時笙低頭咬住他耳垂。
沉北顫慄一下,敏感的往她懷中縮了縮,“……喜歡。”
他喜歡。
喜歡她的懷抱,喜歡她對他笑,喜歡她溫柔的吻他,喜歡她趴在他身上抱怨,喜歡她叫他名字……
“陛下……”沉北半晌沒聽到時笙說話,擡頭看時笙,“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悉數堵了回去。他猛地抓緊時笙的衣服,眸子微微瞪大,映着近在咫尺的臉。
“閉上眼。”寵溺的聲音響起,他下意識的隨着那聲音做了。
脣齒被輕輕撬開,帶着幾分涼意的舌尖觸碰到他滾燙的舌,瞬間酥麻的電流流竄全身,渾身忍不住發軟。
滿天星辰灑在兩人身上,籠罩出一層朦朧的夢幻光澤。
“唔……”沉北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難受的貼近時笙。
時笙卻往後退了退,拉開和他的距離,正兒八經的道:“高空作業很危險,別鬧啊。”
涼風一吹,沉北剛纔有些迷離的灼熱立即被吹散一些,他靠着時笙輕輕喘氣,平復下躁動的慾望,面色看上去鎮定,耳朵卻早就通紅一片。
他越來越經受不住她的觸碰,對她的渴望強烈得他自己都有些害怕。
那種強烈的感情,有點不像他自己的。
他悄悄用餘光瞄時笙,後者正給他整理披風,脣角上翹着輕柔的弧度,眼底似乎漾開漣漪,如同月光沐浴下的海面,泛着波光粼粼的碎光,讓人移不開眼。
沉北心底莫名的生出一股自豪,她心底只有他一個人,只有他一個人擁有她。
……
時笙到達信中說的地方已經是三天後,本來用不了這麼長時間,是時笙怕沉北受不住那麼快的速度,故意放慢速度,這才花了三天的時間。
信中說的地方是個小鎮,小鎮看上去有些破舊,時笙和沉北一進去就受到小鎮居民的注目禮。
這裡的人都穿得破舊,突然出現兩個光鮮亮麗的人,和破舊小鎮格格不入。
時笙牽着沉北站在小鎮街道中央,等着人來找他們。
大概五分鐘後,一羣人出現在時笙視線中,小鎮裡的居民對那羣人本能的害怕,在他們出現的時候,各自散開,轉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街道寂靜下來。
來人一共五個人,另外四個人走在後面,以最前方的那人爲首。
這個人……
是當初在城牆上的斗笠男。
不過今天他沒戴斗笠,露出一張略顯蒼白的臉,看上去有點病入膏肓,可奇怪的是他精神氣卻很足……
這特麼是修煉了什麼不得了的邪功!!
害怕!
“女皇陛下的膽識果然過人。”斗笠男似乎對時笙這麼快就到這裡並不意外,“女皇陛下這邊請。”
“不急。”時笙眉眼彎彎的笑,“朕這有一個疑問,不知你們能不能先解答一下。”
斗笠男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女皇陛下請講。”
這是他的地盤,他自然不會再怕她。
“之前朕中毒的事,是你們乾的嗎?”
斗笠男大方的承認,“是我們,不過女皇陛下似乎受上天眷顧。”
那種毒藥他們幾乎沒有失手過,偏偏那次在這位女皇陛下身上失手了。
“你們要的玉璽,爲什麼要給朕下毒?”
“這是瑜王的要求。”斗笠男道:“她答應把玉璽給我們,我們答應她讓你死。”
瑜王?我靠!怎麼又繞回來了!!
時笙腦中快速的將所有線索竄連起來,“瑜王已經拿到玉璽,爲什麼最後又還回來?”
“和瑜王的交易條件是我們讓陛下死亡,瑜王將玉璽交給我們。可最後女皇陛下醒了,瑜王不肯將玉璽交給我們。”說到這裡斗笠男明顯有點咬牙。
再晚上一會兒,他們就能拿到玉璽,可就是在節骨眼上,這位女皇陛下醒了。
如果不是那個變故,玉璽也不會被毀掉。
時笙大致能將整件事捋清。
瑜王和淮南王有聯繫,想讓淮南王幫自己,可她又不完全信任淮南王,所以不知從什麼地方接觸到雪國人,他們要的是玉璽,不是鳳鸞國,和她的目的不起衝突。
而他們幫忙弄死女皇陛下,就沒人會懷疑到她身上。她也是鳳鸞國唯一的正統皇室血脈,這個皇位最終還是她的。
本以爲事成的瑜王打算將玉璽交給雪國人,可就在這個時候傳來消息,她沒死。所以瑜王拒絕將玉璽交給雪國人,並再次從雪國人這裡拿到藥塗抹到玉璽上。
她想的大概是,她將玉璽還回去,時笙會查看玉璽是否被掉包,肯定會親自查看玉璽,那個時笙瑜王已經做好造反的準備。
可惜時笙一直沒碰玉璽,反而讓沉北碰了……
“你們雪國人還分派系?”時笙忽的挑眉。
既然已經有一個瑜王,他們何必又要派一個沉北,如果不是他們謹慎,以防萬一,那就只剩下另外一個解釋——雪國人並不是萬衆一心。
雪國兩個字,讓那邊的人齊齊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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