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從閣樓出來的時候遇見了纖曼,纖曼正和下人交代事情,臉上帶着待嫁女兒家的嬌羞。
殺手是不許動情的,這是纖羽閣的規矩。
時笙暗戳戳的揣摩了一下心機閣主的腦回路,近年風雲堂和刑法堂有點不規矩,欺上瞞下的事也沒少做。
這是身爲上位者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
所以這場婚禮……
恐怕不會那麼順利。
時笙決定給祁暗找點麻煩,讓他丫的心機,她纔不喜歡心機boy!
時笙這邊剛下決定,那邊麻煩就過來了。
纖曼估計是看到她,帶着人往她這邊過來。
之前被揍,纖曼此時還心有餘悸,但是想想自己身邊這麼多人,她不信她還敢動手。
“樓月。”纖曼在時笙面前站定,眼底有陰沉的光澤閃動,“過幾天我成婚,你可一定要來。”
時笙挑挑眉,“去幹嘛?搶親嗎?”
“樓月你還有沒有點羞恥心。”纖曼頓時氣得跳腳,“纖軒哥哥是你能覬覦的嗎?”
“誰覬覦那個智障。”這妹子的到底是怎麼當上殺手的,說好的殺手冷靜鎮定呢?
你把殺手的臉都丟盡了。
劇情君選人的時候,能不能長點腦子。
“你竟然敢罵纖軒哥哥。”纖曼芊芊玉手指着時笙。
“就罵了,怎麼了?”罵一下又不會少塊肉,罵她的人手拉手都能繞宇宙一圈,她說什麼了!
做人要冷靜,罵人是沒用的,有本事直接弄死。
【……】這算哪門子的冷靜!宿主你特麼才需要冷靜冷靜。
“你……”這個女人到底憑什麼這麼囂張,上次的事,她竟然一點處罰都沒有。
任務失敗沒有處罰,連違反規矩都沒有處罰。
纖曼想教訓時笙,可她的智商還沒有完全下線,知道自己不是時笙的對手,她臉色漲得通紅,憤憤的扔下一句話,“樓月,你別囂張,你給我等着。”
時笙在後面道:“誰要等你,我又不喜歡你。”
纖曼往前走的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到地上,她忍着衝動,攥緊拳頭,好一會兒才繼續往前走。
……
第二天纖羽閣出了件大事。
纖曼死了。
死在纖羽閣的池塘裡。
大清早的被出任務回來的殺手看到的,本來還清靜的纖羽閣,因爲這件事,立即熱鬧起來。
這特麼就尷尬了,昨天那麼多人看到時笙和纖曼吵架,而且兩人不對盤也不是一天兩天,所以這個兇手,很不幸,時笙又中招了。
時笙很無辜,她確實是打算去弄死纖曼給祁暗那個智障找點麻煩,可是她昨天晚上沒動手啊!
風雲堂堂主帶着人將時笙堵在院子裡。
“樓月你給我滾出來,別以爲你躲在裡面就沒事,出來,樓月滾出來,你別當縮頭烏龜,樓月……”
“樓月,你個賤人,敢做不敢當,你給老子滾出來,我要你給曼曼償命。”
纖軒吼得嗓子都啞了,也沒能把時笙給吼出來。
“撞,給我把門撞開。”纖軒拽了旁邊的人一把,將他推向院門。
幾個人對視幾眼,朝着院門走過去。
時笙坐在院子裡,晃着搖椅,聽着外面的叫囂聲,跟吹眠曲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門外有哀嚎聲響起,時笙才掀了掀眼簾,入目的確實白底墨紋的披風。
時笙順着往上看,毫不意外的看到祁暗那張帥得360°無死角的臉。
“閣主。”時笙扯着嘴角笑,“你來幹嘛?”
這個時間點,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他要是敢,她就弄死他,馬上立刻。
“池瞑劍給我。”祁暗沒給時笙弄死他的機會,他是來要池瞑劍的。
作爲纖羽閣的閣主,他竟然要親自來向一個殺手要東西。
最可氣的是,他手上明明拿捏着把柄。
時笙眨巴下眼,“不給,除非你給我睡。”
嗯,本寶寶是個有原則的人。
“你不怕我把你推出去當替罪羊?”祁暗眸子眯了眯。
時笙囂張的揚揚下巴,“不怕,你不敢。”
祁暗:“……”他有什麼不敢的?!
祁暗心底閃過一絲奇怪,他好像還真沒想過讓她當替罪羊,他已經考慮好幾個人,可唯獨她……從沒在他腦海中閃過。
祁暗收回心思,“池瞑劍我有用,你給我,我可以用你想要的東西換。”
“是想要你啊。”時笙拽着祁暗的披風,仰頭看着他,“我想要的只有你,再無其它。”
她的眸子裡映着他的臉,那麼的清晰,那麼的認真……
祁暗心底慌了下,他立即移開視線。
這女人有沒有點羞恥心?大庭廣衆之下就說出這種話!就算此時只有他們兩個字,那也是不要臉。
時笙慢吞吞的接一句,“反正你給睡,池瞑劍就是你,不給睡,這輩子你也別想要了。”
祁暗:“……”想把她摁到縫裡面去怎麼辦。
她腦子裡整天都在想這些事嗎?
祁暗後退一步,將自己的披風拽回來,眸光轉了轉,落在院門上,腦中的念頭還沒升起,她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閣主,你最好少在我面前耍心機,第一次我能原諒你,但是第二次……我保證會讓你終身難忘。”第一次看在他沒和自己正面對上,勉強能原諒,但是還有第二次,那就是沒得說,先死一次吧。
祁暗壓下那些奇怪的想法,“除了……那個……我能做到的,都可答應你。”
他搶的話,勝算不大,這個女人的實力,有點深不可測……
別問他爲什麼知道,從他上次被壓就知道了。
呸!他纔沒有被壓。
“睡我。”時笙不假思索的道。
祁暗:“……”這和那個條件有什麼區別?!
來人啊!把她給本座摁地縫裡面去!
祁暗身形一閃,消失在時笙面前。
時笙摸着下巴,他剛纔一個字都沒提纖曼的事,看來他是知道誰是兇手……說不定那個兇手就是他找人乾的。
【……】你這麼想你家鳳辭真的好嗎?
本系統不是很理解現在的小年輕。
時笙躺回去,理所當然的道:“我有什麼不好的?他又不是什麼好人。”
【……】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