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護法一口血哽在喉嚨裡,差點就吐出來了,教主要是聽不見,那就是耳聾呀!
他今年纔不到三十歲!老婆剛給他生了一大胖小子,他還不想死……
左護法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攔住言三,但是他因爲太過悲痛的緣故,所以反應稍微慢了那麼一丟丟,這慢了一丟丟就導致他沒有成功的攔住言三。
言三……
推開了門。
當時的場景是這個樣子的,樊期期的衣襟是散開的,但是因爲是側着身子坐着,所以關鍵部位看不到。
她坐在顧北執的腰上,本來怎麼看怎麼俊美的臉上帶着一點說不出的嫵媚,連眼角都暈開了一抹緋紅。
讓她的臉,一瞬間變的性感而美豔,平日裡從未有人懷疑過她是個女人,她穿女裝的時候都沒人懷疑過,這一瞬間,所有人的想法都被顛覆了。
作爲那啥啥的另一方,顧北執都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力,言三那手指顫巍巍的指着樊期期:“七……七哥?”
“滾出去!”樊期期帶着火氣呢,任誰跟自家男朋友分別那麼長時間,好不容易可以做一些愛做的事,結果事兒還沒做完呢,就被中途打斷了,不上不下的,沒火氣那成泥人了。
更何況樊期期本身脾氣就不小,所以當時她就炸了,直接拎起了一隻鞋子,砸了出去。
言三終於反應了過來,迅速的將門關上,那隻鞋子正好就砸在了門上,發出咚的一聲,言三站在門口,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幹了啥?我看到了什麼!
他下意識問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左護法,你剛纔有沒有看到……告訴我,我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臥槽,那麼兇殘,那麼膩害,那麼可怕的大魔頭,居然是個妹子!
左護法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一臉忠厚老實的道:“我啥也沒看見呀?”
言三趕緊道:“我剛纔看見……”
左護法猛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你別跟我說!陛下!我求求你了,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他就像老老實實的多活兩年,抱抱兒子,怎麼就這麼難呢?
剛纔聽到不該聽的已經很可怕了,現在還想讓他看到不該看的!
這皇帝到底安的什麼心!非要他死才行嗎!
寶寶委屈!寶寶想哭!
再說了,魔教教主是男是女也好,喜歡男的也好女的也好,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只知道那是他頂頭的老大,是天底下頂頂牛比的高手,是兇殘至極的大魔頭,知道這些就夠了!
別的他真的一點都不需要知道!
一點都不!
左護法都快哭暈在地上了,只覺得這個皇帝簡直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人,他對於那些秘密什麼的,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啊!
誰來救救可憐的我……
言三一臉無辜的摸了摸鼻樑,覺得自己真的超無辜,他其實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猛然發現了這麼大一個八卦,想找個人分享罷了,誰讓旁邊只有一個左護法呢?
可是明顯的左護法並不想知道,甚至是已經知道了,還要假裝自己不知道。
算了,何必去爲難一個小可憐呢?
言三老老實實的在門口蹲下,準備等着裡面的樊期期出來以後,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問問她。
到底是他看錯了,還是事情的真相就是那個樣子。
說實話,言三是真的很好奇。
言三在門口抓心撓肺,本來以爲裡面那兩個人在做那種事的時候被打擾了,接下來肯定就沒什麼興致了,多半會草草了事,然後他就可以抓着當事人,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他活生生在門口又蹲了一個小時,期間裡面一直傳出各種引人遐想的聲音,等到一個小時之後,一臉慵懶的的樊期期才從裡面走了出來。
好奇心向來很嚴重的言三忍不住的伸腦袋,之前的時候光顧着震驚樊期期這個女人這件事了,忘了把姦夫……啊呸,樊期期的姘頭長什麼樣子看清楚。
這個時候好奇心又復發了呀,他忍不住伸了腦袋進去試圖看清楚,然後就發現顧北執不見了。
是的,裡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個樊期期抱着胳膊,一臉不耐煩的看着他:“你不是個皇帝嗎?怎麼就這麼閒?”
言三清了清嗓子,然後問:“七哥,我剛纔好像看到……”
“你看到了什麼?”樊期期懶洋洋的,她衣服穿得並沒有那麼嚴實,領口微微的散開一點,露出一片好看的鎖骨。
整個人身上都散發着一種慵懶饜足,總讓言三想到曬太陽的喵,不,樊期期怎麼可能是這麼可愛柔軟的小動物,她就算是貓科動物,也一定是吃飽了之後的獅子!
貓咪最多撓人,獅子是能咬死人的。
“嗯?”樊期期帶着淺淺的鼻音:“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言三沉默了,他在這一瞬間突然明白爲什麼左護法寧死不屈也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敢對着大姐頭尋思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言三當時就一臉正經的道:“其實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還怕我弄死你?”樊期期很淡定的道:“對啊,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包括我的性別,包括我家阿執。”
言三心癢難耐,最終還是沒忍住的問了一句:“那你家阿執呢?”
“在這兒呢。”樊期期淡定的指了指自己手裡的劍。
言三:……
不想說就不想說,你幹嘛唬我!
委屈!
不帶這樣敷衍人的好嗎?
“阿執,他不信。”樊期期輕笑着低下頭,親吻劍柄,只要一想到劍柄這個位置是顧北執身上的哪個位置,她就笑得更歡了。
顧北執幽幽的道:“媳婦兒……你不要當着其他的人的面耍流氓,我會害羞的。”
言三看着樊期期,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點啥好,難道七哥她瘋了喵?
言三不敢再提這方面的事兒了,生怕自家七哥是真瘋了,被刺激很了會一劍砍了他。
他老老實實的道:“這一次要多謝七哥,江湖人士真的起到了蠻大的作用,我相信這一次,我們一定可以贏得!”
“別高興的那麼早,一切都纔剛剛開始,等真的贏了你再樂去吧。”樊期期戳了戳言三的腦袋,然後道:“讓你的大將軍注意着點兒,對方的援軍數量不少,光憑我們這些江湖中人,根本是攔不住的。”
她回到房間裡,將地圖拿了出來,在言三面前鋪開:“我們現在的位置是這裡,然而如果在這裡開戰,對我們是極其不利的,敵軍佔領了我們邊境很多城池,尤其是從咱們這個城池往外,還有好幾座城,這樣敵軍補充糧草等等各方面,就方便了許多,我們本就處在劣勢,你又那麼窮,拖不起的,輸是早晚的事。”
“要想贏,必須要在援軍到達之前,把這一條線完全清出去,將他們重新轟出我們的邊境,他們沒有城池可以當做依靠休整的地方,又不捨得退出我們的邊境,這樣佔據優勢的人就變成了我們。”樊期期認真的給他畫了一條補給線:“敵人有長長的補給線,屋脊線越長,我們的機會就越多,只要切掉他們的補給線,十幾幾十萬大軍,能拖多久?”
言三若有所思:“你說的我明白了,要真的是跟對方拼命的話,我們拼不過的,我們能做的,就是創造優勢的環境,在有限的時間內拖着對方,讓他們的補給跟不上,再打一下消耗戰……”
“對,拖太久我們拖不過,但是我們可以讓他們更沒有能力拖,打仗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你作爲皇帝應該很清楚,這樣一次大軍出征,需要消耗多少人力物力,只要我們這一次能夠打退對方,那麼他們將有很長的時間內,不會對我們動手,那就是我們唯一的轉機,打退他們,然後用爭取來的時間整改你的朝堂,只有國家強大了,纔是真正的強大。”樊期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是一個江湖中人,能夠幫你的東西不多,更多的你還要去跟你的將軍商量纔是。”
言三很感動:“不!七哥,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很多了!如果這一次能夠贏,我一定要封你個一字並肩王!”
“滾!別他媽想佔我便宜!你以爲這樣就能不還錢嗎?”樊期期早就看透他了,當即就冷笑着把人踹了出去:“想明白了就趕緊滾,別打擾我和我家阿執小別勝新婚的親熱,懂?”
被踹出門口的言三:……
簡直是塑料兄弟情!
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雖然說他的兄弟是個女的,那也應該兄弟如手足,姘頭如衣服吧?
樊期期居然重色輕兄弟!
太過分了!
不過他怎麼說也是個皇帝,胸懷寬廣,海納百川的那種寬廣,就不跟她一般見識!
言三努力的安慰完了自己,感覺自己被狠狠的餵了一把狗糧,然後就灰溜溜的去找他的大將軍求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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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補更麼麼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