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期期已經興致滿滿的去和自家阿執吃燭光晚餐了,順便給他介紹了一下現在的住處,游泳池在哪裡,家庭影院在哪裡……
等等等等。
“咱家沒有保姆,只有鐘點工會每天早中晚過來準備一日三餐收拾家務,我不喜歡家裡有人。”樊期期很認真的道。
顧北執被咱家那兩個字撩的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許久才嗯了一聲。
晚飯過後也沒什麼別的事兒可以做了,兩個人就並肩坐在沙發上玩那種雙人遊戲,玩着玩着,乾柴那啥烈火,火上又那啥澆油,一個是久別重逢,一個是失去了記憶自認爲初嘗那啥受不住誘惑。
反正親一塊的時候,就跟貼了雙面膠似的,怎麼也不願意分開。
樊期期忍不住捶牆,做不到最後一步的爲愛鼓掌,就只剩下了爲愛,沒有了鼓掌,那還有何意義呢?
她趴在牀上,整個人像失去了靈魂,宛如一條鹹魚。
顧北執洗了個澡,圍着浴巾就出來了。
他身材特別好,不是那種很誇張的肌肉型男,只有一層薄薄的肌肉,在修長的身體上不是特別顯眼,但是樊期期卻很清楚,他就像一隻豹子一樣,連肌肉都是流線型的。
最誘人的還是那雙大長腿,真的給人一種脖子以下都是腿的錯覺。
我家阿執真好看……
嗚嗚嗚,想睡……
樊期期更加痛苦了,因爲她家阿執越是美味,她心裡就越是惆悵。
顧北執還帶着一點淡淡水汽的身體覆蓋在了樊期期身上,十分的坦然:“不做點什麼?”
“睡覺吧……”樊期期心裡都在滴血,她鑽進了被子裡,把自己包成了一個大蠶繭,想要隔開這個惡毒的世界。
顧北執忍不住輕笑,他發現自己自從認識了樊期期,每天笑的次數都變多了許多,他會忍不住的會心一笑,簡直都變得有些不像他了。
cosplay了一會兒蠶繭,樊期期又把被子掀開了:“進來,別凍着。”
其實這個季節,就算什麼都不穿什麼都不蓋的躺在牀上,也很難着涼,顧北執還是鑽進了被窩,抱住了樊期期。
樊期期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她好歹穿着一件睡衣呀,顧北執居然……什麼都沒穿!
夭……夭壽了!她家阿執這是在勾引她嗎?樊期期感覺自己的鼻血在涌動,她真的是那種很受不住勾引的人啊!
要不就從了吧……
好像對原身很不尊重呀!可是人都已經死了,這具身體現在已經是她在用了,她也很認真的在借用每具身體的時候,都努力的幫他們完成生前的願望,或者是滿足他們的不甘,再多借用一下,做一些開心的事情,應該沒有人會……
算了,樊期期宛如一條鹹魚的躺在那裡,她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爲什麼她還要留存着最後一點良心呢?!
“三爺跟傳言當中一點都不一樣。”顧北執聲音沙啞的在她耳邊道。
樊期期下意識的問:“哪裡不一樣?”
“哪裡都不一樣,很可愛。”顧北執的聲音里居然帶着一點笑意。
樊期期立刻兇巴巴的道:“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用可愛這兩個字來形容我了!”
顧北執特別敷衍的道:“三爺我錯了,要罰我嗎?”
得,罰什麼罰,火氣上來了,還是她自己難捱……
兩個人就像熱戀的小情侶一樣,最後還是沒忍住,又開始做很親密的事,雖然一直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是她家阿執全身上下啥樣子,樊期期是一清二楚了。
終於把一腔的邪火泄掉了一半,樊期期滿足的抱着自家阿執的腰,睡着了。
顧北執卻一直都沒有睡着,他疑惑,疑惑自己爲什麼會對樊期期保持着高度的信任和親近,就好像他們兩個根本不是前不久剛剛見面的陌生人,而是已經認識了十幾年二十幾年甚至更久的友人。
不,比友人的關係還要更親密更親近。
有點像親人,因爲只有親人才會賦予那麼濃郁的信任,又有點像愛人,因爲只有愛人,纔可以在親近的時候,不止脣與脣的碰撞,連心都貼在一起。
可是樊期期是什麼人?顧北執很清楚那些傳言。
很多人都說樊期期是白手起家打天下,其實不是,她媽就生了她一個女兒,她爹很傳統,傳統到了絕對沒有一個兒子來繼承就斷了後。
所以他在外面養了小三,包了二奶。
最後終於有一個二奶給他生了兒子,他就迫不及待的把那娘倆接回家了,樊期期的母親又是那種很柔和的性子,結果顯而易見。
至於中間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只知道到了最後,樊期期她爹死了,要把全部的家產都留給私生子,私生子和二奶要把樊期期和她母親趕出家門。
最後那個私生子被人發現因爲沾了一些不該沾的東西,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他母親,也就是那個二奶,被人沉了海。
好像一切都與樊期期無關似的,可是一個女人,掌控那麼大一個社團,卻沒有一個人敢說個不字,就已經說明她本身有多可怕了。
大概是因爲家庭環境的緣故,樊期期從性格到裝扮都顯得有些中性,不喜歡她的人會罵一聲樊家的二椅子,害怕的尊敬的親近的,都會叫她樊三爺。
爲什麼是三呢?因爲樊期期說,大爺聽着像漂客,二爺聽着像罵人。
她擡擡眉,可能就有人一夜不敢閤眼,她笑一笑,可能就有人家破人亡。
這是傳說中的樊三爺,可是在顧北執面前的樊期期,夠果斷也霸氣,可是很可愛,不管是笑起來的樣子,還是霸道的樣子,都很可愛。
顧北執覺得自己可能是瞎了眼吧,要不怎麼會不管怎樣看她,都覺得她好看的不要不要的,不管怎麼看她,都覺得她又迷人又可愛。
也有可能是眼裡的濾鏡太厚了……
顧北執一晚上都沒睡好,到了很晚很晚,才模模糊糊的睡着了,這導致他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太陽就已經曬屁股了。
樊期期已經起牀了,坐在樓下的沙發上喝牛奶看報紙,過得像個老人。
顧北執簡單的換了一身合適的休閒裝,從樓上走了下來,樊期期擡了擡頭,然後拍拍自己的身邊,示意顧北執坐這邊。
“今天就會有新的合約送過來,到時候公司會給你順便帶些劇本,你自己挑劇本挑角色。”樊期期淡定的口吻就像在說今天吃什麼。
顧北執應了一聲,接過樊期期遞給他的牛奶杯子,慢慢的開始喝牛奶。
樊期期一邊看報紙一邊喝,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上脣已經留下了一小圈的奶鬍子,顧北執鬼使神差的湊了過來,把那一整圈的奶鬍子消滅之後,自己都有點兒愣。
因爲他做的實在是太熟練了,就好像他曾經無數次這樣對她,又或者她曾經這樣無數次對他。
樊期期一臉正經:“一大早就勾引我,越來越恃寵而驕了!唉,算了,誰讓我寵你呢?”
顧北執眼底帶着淡淡的笑意:“三爺說的是。”
啊……阿執好像更可愛了一點!越來越無法把持住自己了!
樊期期自己當初選擇同居,實在是太不明智了,因爲把顧北執留在自己的身邊,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冷靜,更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呀!
這樣下去遲早會擦槍走火的!
原身,提前跟你說句對不住……
她清了清嗓子,繼續一本正經的道:“別光喝牛奶,桌子上有早餐,你先墊墊肚子,可能一會兒劇本就要送來了。”
顧北執擡頭看了看,桌上果然擺着早餐,一顆溏心蛋,一塊三明治。
顧北執吃東西的時候,樊期期就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問他:“味道怎麼樣?”
“你做的?”顧北執下意識的道。
樊期期咳嗽一聲,十分執着:“你先說味道怎麼樣。”
顧北執忍住笑意低聲道:“如果我說不好吃呢?”
“不是我做的!這個鐘點工看來要換了。”樊期期一臉正氣,正義凜然。
顧北執聲音壓得更低了:“如果我說很好吃,我很喜歡呢?”
樊期期悄悄的用報紙遮住臉,只留下兩隻大眼睛:“剛纔是騙你的,其實是我做的。”
瞧,他昨天晚上想的一點都沒有錯,她很可愛,可愛的他甚至想忘記所有所有不正常的東西,忘記兩個人之間所有的差距,所有的不同,一切一切的阻礙。
想跟她白頭到老,子孫繞膝。
有時候所謂的溫馨,只需要一顆雞蛋,一塊麪包。
所有所有的東西,都被匯聚在他面前的食物裡,其實只是很普通的味道,可一旦確定是她親手做的以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顧北執的話聽起來給人一種很諂媚的感覺,眼神卻特別的真誠:“很好吃,是我吃過的最好的早餐。”
“哼……”樊期期假裝不在意,其實報紙遮住的嘴角已經快要翹上天了,她的阿執就是這麼甜!而且越來越甜了!不服來戰!
不過還好,這麼甜的阿執,永遠都只是她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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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執吹期:我執最甜!不接受任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