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期期本來不想多說點什麼,但是看到小助理哭得這麼慘,便忍不住道:“這個劇組裡誰說的話作數?”
小助理抽噎了兩聲,然後道:“導演……還有投資商。”
“劉導是個很聰明的人,有些事不用在大衆面前哭慘,他很清楚,而投資商呢,是我的人。”樊期期淡定的走進廁所,然後道:“所以又何必跟那麼多無用的人解釋太多,現在的人,他們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卻從來不會考慮,他們看到的,聽到的,其實都是一面之詞,他們以爲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相,然後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巔峰去譴責另外一個人。”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說的有些多了,樊期期微微一笑:“你年紀還小,等年紀再大一些,經歷的事情再多一些,就會明白,所謂的公平啊,不是你空口白牙就能爭來的。”
小助理很想反駁,你年紀也不大啊!
可是樊期期的目光太溫柔了,溫柔的像看着自己的晚輩,小助理點點頭:“可是心裡還是難受,聽着他們那麼說你,我就想去撕他們的嘴……”
樊期期笑了一聲,帶着小助理進了隔間,她看不着自己的後面,撩起了衣服問她:“能看到嗎?腰上這一塊有沒有什麼變化。”
小助理驚恐的道:“怎麼這麼紅啊!皮都磨破了!期期姐你等我下,我去給你拿藥!”
然後她就跑了,跟腳底下踩着風火輪似的,樊期期愣了一下,老老實實的蹲在那裡等,過了一會兒小助理拿了好幾樣過來,有噴的雲南白藥,還有抹的跌打損傷膏,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傷的有多嚴重呢。
雲南白藥噴在傷口上,會有一種刺激性的疼痛,樊期期對於這麼輕微的疼痛已經沒有很多的反應了,只是心裡的疑惑,沒有辦法排解。
她之前無論到哪個世界,所佔據的身體,都會像是被她原來的身體同化一樣,擁有自愈的能力。
如果說是因爲失去系統之後,產生了變化,那麼問題來了,爲什麼在末世世界的時候,她的身體還是能夠自己恢復呢?
樊期期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她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給顧北執喂血,但是傷口恢復得比平時慢很多,就像是在末世世界最後的時候,身體已經完全腐朽,沒有辦法治癒了一樣。
往後偶爾受一點創傷,恢復的越來越慢,到現在已經跟正常人差不多了。
樊期期蹲在那裡思考了很多,但是沒有人給她一個答案,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反而讓小助理以爲她不開心,就在旁邊哼哼唧唧的道:“期期姐,你往後一定要小心一點,我總覺得那個於清清……不是什麼好人。”
她臉頰鼓得像只小倉鼠:“要真是好人的話,能聽不到那麼多人在背後誹謗你?我都懷疑她是故意的!”
“你這話也就在我面前說說,出去就別說了。”樊期期揉了揉她的腦袋,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回覆她:“我這個人啊,從來不吃虧的……”
確認身上的傷口並沒有大問題以後,樊期期就從廁所裡出來了,走出去沒多遠,又看到了晉東陽。
她失聲笑了,晉東陽虎着臉:“讓人欺負成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
“不啊,我只是在想,爲什麼每一次跟你碰面,都是我剛從廁所裡出來的時候。”樊期期吊兒郎當的道:“大視帝啊大視帝,不知道的人會以爲你是一個喜歡監視女廁所的變態啊。”
晉東陽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道:“我只是路過。”
“嗯嗯,路過。”並不想拆穿他的樊期期笑眯眯的:“你也看出來了?”
“劇組人員或者新人演員可能會被她矇蔽,但我已經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那麼多年了,什麼樣的髒污沒見過,這種小手段,太低級了。”晉東陽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是故意的,故意讓你擋住她的站位,看起來就好像是你搶了她的鏡頭似的,其實你的所謂根本就沒有問題,是她故意往你身後靠了。”
晉東陽看向樊期期,帶着一點嫌棄:“我本來以爲你看不出來,還想特意提醒你一下,看樣子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一點,接下來自己小心一些,我想這只是一個開始,往後還說不定要怎麼針對你呢。”
“多謝大視帝提醒。”樊期期倒是很不在意:“我倒是不介意她多折騰一點水花出來。”
這種小賬,清算起來也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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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寫好的稿子丟掉了,今天煩得扯頭髮,就是寫不出來,我儘量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