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柔,光憑這等黔驢技窮的手段,今日你必死!”
白無極得意狂笑,無比享受周身魔霧給他帶來的強大力量。
難怪,難怪當年姜止戈會選擇沾染魔氣,在如此恐怖的力量面前,以殺傷力著稱的金銳、火烈、雷電之力,也不過爾爾。
南宮柔冷着臉不說話,全心全意都在應付戰鬥。
她的劍很快,卻沒辦法傷到白無極,她的速度也很快,卻只能堪堪躲過魔霧轟擊的中心位置,不斷被餘波震傷着肺腑。
長久以往,南宮柔愈發弱勢,根本找不到破局的辦法。
“南宮柔,現在自裁,你還能有個體面的死法。”
白無極笑聲愈發張狂,數日戰鬥,他已經把南宮柔的路數徹底摸清,只要把控好距離不被琉璃靈劍瞬間刺傷,速度與靈力皆被他壓制的南宮柔,根本就是待宰的羔羊。
就在白無極得意之際,一柄快過光影的劍影猛地從後方刺來。
劍影快到不可思議,甚至讓人難以察覺蘊含着多少劍意,瞬間刺中白無極化作的魔霧。
嘭!魔霧當即潰散,其中卻不見白無極的身影。
南宮柔臉色難看,暗道不妙。
下一刻,白無極的身形出現在遠處,打量着看着那道還在尋找自己的劍影。
“真是好險啊南宮仙子,沒想到你還有第十柄青霞琉璃劍?”
白無極話裡是在稱讚,眼底卻充斥着一抹嘲笑。
世人皆知南宮柔的九柄琉璃劍乃是當世之最,卻無人知曉她已有第十柄。
先前若非白無極本體及時避開,說不定真的會被南宮柔重創。
南宮柔目露絕望,她隱忍數日不出第十柄琉璃劍,本欲在白無極最鬆懈的時候將其重傷或是擊殺,卻不料壓根沒能傷到白無極。
如今的南宮柔,當真是黔驢技窮,已無任何辦法反敗爲勝。
“看來咱們天界的十大美人之一,半帝境大能,今日只能命喪於此了。”
白無極周身魔氣再度澎湃,恐怖的力量在雙掌匯聚。
南宮柔無力近身阻止,只能眼睜睜看着白無極積蓄力量,打出無數蘊含毀滅氣息的黑色鏈條。
黑色鏈條侵蝕着觸碰到的一切,甚至波及到遠處與魔物作戰的衆多修士。
即便只是堪堪擦過,黑色鏈條也會讓問玄境仙尊瞬間化作爛肉,而南宮柔需要應付無數條這樣的黑色鎖鏈。
南宮柔本就狀態有缺,如今更是心存絕望提不起戰意,完全躲不過黑色鏈條的鞭撻。
每被碰到一次,她周身的靈光便會黯淡一分,臉色也會更蒼白一分。
白無極面露獰笑,待到黑色鏈條擊破南宮柔的靈力防護,他便能輕易殺死南宮柔這尊半帝。
“白無極!給我住手!”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道響徹天穹的怒喝。
白無極神色微滯轉頭看去,只見一道身穿漆黑鎧甲,手持漆黑巨戟的人影,正腳踩萬丈黑龍朝自己衝來。
“姜止戈?!!”
白無極瞳孔微縮,內心一股恐懼瞬間直衝天靈蓋。
這股恐懼彷彿源自血脈,令已是半帝的他都無法擺脫。
“帝、帝主?”
“看那柄黑戟,真的是帝主?!”
不遠處的衆修士齊齊愕然,他們可是親眼目睹姜止戈死在正陽神殿。
衆多魔修與魔物也跟着一愣,急忙後撤退到黑色窟窿外。
唯獨南宮柔沒有爲此分神,趁此機會調動十柄琉璃劍從十個角度刺向白無極。
感受生命受到威脅,白無極當即回過神來,急忙化作一團黑霧躲開琉璃劍。
在此之後,白無極沒有再理會南宮柔,目光緊盯着持戟而來的身影,冷聲道:“姜止戈,你果然沒死!”
只要脫離那股恐懼,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好怕的,如今姜止戈必然不是全盛時期,而自己也已經是一尊能戰勝南宮柔的魔修半帝。
況且,要是見到姜止戈就怕,白無極還拿什麼報仇雪恨?
姜止戈腳踩黑龍停在南宮柔身旁,手中黑戟直指白無極,沉聲喝道:“白無極,念在同出天界,若你此時退去,我可以饒你不死!”
“退去?姜止戈,我自甘入魔,成爲吞天帝主的走狗,便是要親手殺你,爲我一族同胞報仇!”
“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白無極聲音憤恨,化作彌天魔霧,威勢席捲四面八方。
如今姜止戈不是巔峰狀態,而他已成魔修半帝,必須趁此機會殊死一搏,否則待到姜止戈恢復,他此生再無可能親手擊殺姜止戈。
若成,則爲族報仇,消除夢魘。
若敗,無非也就是一死。
“白無極,你......”
姜止戈還要說些什麼,卻被白無極打來的黑色法印衝飛出去。
先前還威勢無兩的他瞬間倒地不起,腳底黑龍也隨之潰散。
“怎麼回事?”
白無極滿心愕然,他知道姜止戈不是全盛時期,卻也沒想到弱到這種程度。
在場衆修士也是紛紛愕然,不敢相信那名被白無極轟飛的身影是玄蒼帝主。
待到法印消散,衆修士相繼翹首看去,透過碎裂的黑鎧發現,此人根本不是什麼姜止戈,而是玄蒼七十二神將之一的周起。
而周起,只不過是問玄境中期,如何能是白無極的對手?
“混賬!混賬!!”
“你敢耍我?!!”
白無極瞬間怒到無以復加,周身魔霧都變得沸騰暴躁。
看到姜止戈他便生出殊死一搏的心態,然而面對的卻只是在狐假虎威的周起,傳出去簡直要被貽笑萬年。
南宮柔面露淒涼,周起耗費數日僞造出的應空魔鎧與天九方虛戟,還是沒能嚇走白無極。
如今的他們,已經是真正的窮途末路,必死無疑。
“給我死!!!”
白無極滿臉憤恨再沒心情廢話,直接放出一道鋪天蓋地的黑網。
黑網不會把人困住,而是要把人切成碎肉,範圍幾乎籠罩玄蒼聖地全部的十萬裡疆域。
“停!”
就在此時,又是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
聲音尋常,卻蘊含着銳利無比的劍意,當場衝碎白無極的彌天黑網。
白無極又是一驚,單憑聲音,便能破開他的盛怒一擊?
南宮柔也不由驚愕,順着方向看去,發現一名面容俊朗,腳踩長劍的白衣青年。
“呂、呂天驕?”
南宮柔目光呆滯,如果她沒記錯,此人正是當年在天雲閣經常騷擾自己的呂天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