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不好意思,今天是姥姥五期,更新晚了點。
王三才不禁心頭一震,他連忙控制天地元氣取出這個小紙條,將油燈和燈芯都放在了桌子上。
小紙條到手的這一刻,王三才忽然發現紙張觸感很特殊,下一刻,王三才打開了這張小紙條,發現小紙條的面積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小,一下子,王三才就不禁回想起了當初在林楠城時,從雨林帶出來的那個記錄着“邪惡增殖法”的紙。
那張紙的體積也非常小,但打開之後,面積卻很大,而今從油燈中找到的這張小紙條也是如此!
王三才曾在事後打聽過,這種極薄的紙張名爲“金紙”,造價昂貴,根本不是一般人就能承受的起的,之所以取這個名字,也是因爲它比金子還要昂貴,王三才打開這張紙後發現,比兩個手掌還要大的面積,至少也要花費十個金幣了!
陳景中一定買不起這種昂貴的金紙,這就更加造成了他是使用了王三才留下的那一千個金幣,也看到了王三才留下的那張紙條的事實。
迫不及待的望下去,王三才就看到上面寫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感謝您能收容我無知的兒子,我不知道您是誰,但我想您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高人,因爲能一下子拿出一千個金幣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我聽您的話,不會再去暗宗自討苦吃了,但很不幸的告訴您。在您留下那張紙條後不久,我帶着買回來的半隻雞準備給老母做的時候,發現她老人家已經安詳離去。”
字體並不像陳景中的模樣一般難看,反而工整簡潔,只不過,寫到這裡,字體變得有些模糊,王三才像是看到了陳景中悲傷落淚的模樣。
“我原本想把這個不幸的消息告訴我的弟弟陳景山,我悲傷難過之下甚至不想再繼續與他糾纏,把這個沉痛的消息告訴他。讓他回頭。讓他爲老母親下葬,可是,我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孝子。他從小就對老母親拳打腳踢。我認爲他早就已經傷透了老母親的心。但老母親卻仍然記掛着他,所以,我決定了。”
寫到這裡。下面的字跡與上面略有不同,像是間隔了一段時間。
“我決定拿您給我留下來的錢買一壺我生平最想要喝卻買不起的酒,我還買了我能買到的最上好的毒藥,這種毒藥無色卻有味道,不過被酒味遮蓋,我不需要擔心,我打算心平氣和再去找陳景山一趟,我要把老母親離世的消息告訴他,如果他肯回頭,他哪怕有一點良心回返,我都不會把毒藥下在酒水裡,如果他還是執迷不悟,我寧願狠心弒親。”
到這裡,下面的字體變得略微有些龍飛鳳舞的樣子,顯示着陳景中不安的內心。
“我把毒藥藏在了嘴巴里,跟我想的一樣,他不信我,在我喝了半壺酒後他才相信我沒有在裡面下毒,可惜的是,見他一點良心都沒有回返,我趁他們不注意,把嘴裡的毒袋擠破下到了酒水裡,他們兩個在我眼前吐血而亡,我看着他倆痛苦掙扎的樣子很想笑,但我的眼裡卻全是淚水,我想起了小時候的很多往事,但在這個時候卻已經不復存在了。
求求您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安康,我不想他知道他的父親是個殺人犯,而且還是弒親的惡人,我相信他會在您的點化之下徹底改變,請不要讓他有所牽掛,因爲我已經帶着老母親的遺體去了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那裡沒有悲傷沒有背叛更沒有不孝,您留給我的錢足夠我揮霍後半生,那個地方只有陳景山知道,但他已經死了,所以我很安全,如果可以的話,請您不要讓安康知道這個消息,更不要讓他回來,因爲他不需要我這個終日飲酒心情不好就對他施暴的父親。”
沒有落款,但王三才不會不知道這就是陳景中的心,他將這張紙條握在手裡閉眼沉思了片刻,隨即,將它放入倉庫之中。
他臉上的神色凝重,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就快速離開了這裡。
回到客棧,王三才看到王大錘的夫人依然在抱着她的孩子學習走路,而布萊爾則蹲在一旁逗着小孩。
“布萊爾,進來。”王三才丟下這句話就一把推開房門,入眼,一個人都不少。
布萊爾從王三才的語氣中感覺有些不妙,當即低聲跟王大錘的夫人告別,就急匆匆的回到了房間裡。
王三才看到布萊爾進來,立即發話:“現在,你們不要問爲什麼,跟我一起去暗宗一趟,路上我會簡單把過程告訴你們一遍。”
衆人都沒有見過王三才如此堅決急切的樣子,紛紛對視一眼,心知這次的事情必定不會簡單。
而衆人誰也都沒有廢話,無聲的起身,渡鴉撿起了丟在一旁的夾克,大衛.布萊克整了整衣領,隨後,衆人齊齊離開了房間。
王大錘媳婦蹲在原地逗着自己的孩子,卻忽然發現王三才他們一個接一個的走出了房間,並齊齊朝外面走去,看他們臉上堅定的表情,從容的步伐,王大錘媳婦懵懵懂懂,兀自覺得,可能是要出事情了。
在路上,王三才以最簡潔的方式把陳景中之事告訴了衆人,末了,他嘆了一口氣:“這次我們是去懇求阿寧放過陳景中,如果必要的話,我們可以以‘八連殺’之名幫他一把。”
衆人都看出了王三才的決心,雖然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心態,但他們都認定王三才是他們的領導人,所以,即使他們內心中持有不同意見,也不會去反駁,況且,還是在王三才決定如此堅定的情況下。
還未走近暗宗。裡面就傳出了沸沸揚揚的聲音。
都說一個人的氣場影響很大,而如果一個團隊都有一股同樣的氣場,那影響力絕對不是加減法那麼簡單。
伴隨着八連殺小隊離暗宗越來越近,那些將要進去的人們,又或者是剛剛從裡面走出來的人,都情不自禁的望向了王三才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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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臉上有的帶着茫然,有的帶着驚異,還有的臉上微微泛起了恐懼。
“老天,他們是什麼人?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人羣中傳出了一個微弱的聲音。
但王三才八人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目不斜視。因爲他們的目標就只有一個——暗宗。
步入暗宗大門。王三才發覺這裡當真可以用“今非昔比”來形容了,只見,櫃檯前圍滿了各式各樣各種打扮的人,櫃檯接待忙的焦頭爛額。可忽然。他看到了走進來的王三才等人。不由得略微錯愕了一下。
但就是他這錯愕了一下,讓圍在櫃檯前的許多人都不禁紛紛朝王三才他們側目過去。
方桐就跟在王三才的身後,他用手肘輕輕碰了一下王三才。見王三才朝自己看來,他則又示意王三才朝櫃檯的方向望去。
王三才下意識望過去,就發現一層的櫃檯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掛上了他們八人的素描像,關鍵是,王三才他自己的那個素描像比其他七人的都要大出一倍,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初陳景山夫婦想要暗喻突出刺客小隊領袖重要性的緣故。
重要的是,也正是他這一轉頭的工夫,讓大廳裡的更多人看到了他的樣子。
“嘿,他們原來就是八連殺呀?”
“喂,看他們來勢洶洶的樣子,還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呢。”
“他就是那個八連殺的隊長啊?嘿嘿,真別說,他們這一隊伍果然別有風味啊!”
“什麼別有風味,你會不會用詞啊?明明是氣勢凜然!”
“切,我沒文化我也知道承認,你就別賣弄你肚子裡的那點墨水了,行麼?”
原本鬨鬧的人羣頓時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在盯着王三才他們竊竊私語,讓原本人聲鼎沸的環境驟然變了味兒。
王三才皺着眉頭打量了他們一眼,發現大部分人望向自己的目光中滿是好奇,也有一部分自命不凡的傢伙在藐視自己,還有一些人根本就不掩飾他們的敵意。
王三才可沒心思爭那什麼比武大會的第一名,他收回目光,對着衆人一擺手:“走,跟我上去。”
說罷,他再也不理會別人,徑直帶人朝二層的方向走去。
戲劇性的是,本在他們身邊的那些刺客們見王三才等人沒有半點笑容的臉面,唯恐他們會傷害自己,伴隨着王三才他們走近,不少人也下意識給王三才他們讓開了一條道路。
王三才八人就這樣順利地走到了樓梯口處,讓王三才欣慰的是,樓梯口的守衛依然是那兩個人,這就免去了他要解釋的不少時間,亮出高級刺客的牌子,他們八人就登上了通往二層的樓梯。
只不過,不論是王三才,還是方桐,又或者是其他的陣營人物們,都沒有注意到,一層大廳雜亂的人羣中,有一個一直陰沉盯着王三才的人,在王三才他們登上二層之後,眼中閃現出的敵意更加明顯了。
見王三才八人的身影已經消失,這個人便直接朝暗宗的外面走去,關鍵是,不論擋在前方的是什麼人,都被他粗魯的一把推開,有人不滿他的這種粗魯方式,其中一個更是抽出斧子指着推開自己的那人憤怒道:“站住,你他媽的太粗魯弄疼我了,快點給我道歉。”
這個聲音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隨着粗魯這人轉回身來,人們也都看清楚了他瞎了一隻眼,而拿斧子的這人見他沒道歉的意思,頓時就把斧刃加在了獨眼龍的脖子上。
可是,獨眼龍絲毫沒有懼意,忽然,拿斧子的這人感覺自己眼前一花,居然就發現獨眼龍扣住了自己的手腕,緊接着,還不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聽“咔吧”一聲脆響,他的手腕居然就被獨眼龍輕易的折斷了,而斧子也因此掉落在了地上。
“啊——”
慘叫聲響起,但獨眼龍卻一句話都沒說,不屑地盯着他冷哼一聲,隨即再次朝外面走去,而這個時候,不等他推開別人的時候,別人就已經給他讓開了一條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