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還一個星期?”現場的34名士兵感覺一陣眩暈,吃生肉喝鮮血,士兵們感覺這一刻彷彿回到了原始社會。
中尉軍官冷冷的盯着士兵們,提着竹籠大步的走到衆人面前,大喝一聲:“快點過來,每人先領一條蛇。”
其實中尉軍官也知道這樣做有些不盡人情,但是作爲教官,他的任務就是通過各種手段,讓士兵們能夠儘快的適應各種惡劣的條件,這樣才能讓士兵們活着把任務完成回來。
“報告教官!俺怕蛇,吃雞行不行?”隊列中一個瘦小的士兵臉色煞白的指着裝蛇的竹籠,連連擺手。
“吃雞?”中尉軍官斜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不行,叢林中哪有雞,即使有野雞也很難抓到。蛇必須吃。”
“教官,真的不行,俺從小就怕蛇。”士兵使勁的搖頭,幾乎是用哭泣的嗓音喊了出來。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作爲在山裡長大的孩子,瘦小的士兵,在五六歲的時候給一條斷尾蝮蛇咬過,差點丟掉了性命。從此之後,見到蛇他是敬而遠之。現在突然間看到這麼多蛇,而且聽說還要生吃,害怕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怕蛇是吧?”中尉軍官森然一笑,一把抓過瘦小士兵的手,一下子塞入裝滿蛇的竹籠,嘴裡陰森的說道:“一會你就不怕了。”
瘦小士兵大吃一驚,當他發現自己的手被按入竹籠,額頭上的汗珠刷的一下出來了。想掙扎卻又掙脫不了中尉軍官兩隻如老虎鉗般的大手,隨着中尉軍官下壓的力道,瘦小的士兵感覺自己的手摸到一個冰冷的東西上,還沒等他有所反應的時候,突然感覺手背上一痛,接着手腕被死死的纏住。
想用力甩開纏住手臂的東西,可是任他如何努力,始終無法動彈一下。“首長!饒了我吧。”瘦小士兵鼻涕眼淚,一下子全部流了下來。
中尉軍官笑了笑,鬆開抓住瘦小士兵的手。瘦小士兵一下子將手從竹籠中拿了出來,當他看到纏繞在手上的蛇,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真沒有。”中尉軍官衝身後的炊事班士兵揮手,說道:“給我弄盆涼水來。”
“是!”炊事班的一個胖子,應了一聲,拿着臉盆屁顛屁顛的打着滿滿的一盆涼水,走了過來:“首長!給。”
中尉軍官點點頭,接過臉盆,一揚手,一盆涼水全部潑到瘦小士兵的臉上。在冰冷的涼水刺激下,瘦小士兵悠悠的醒了過來,當他再次看到手臂上的蛇時,又暈了過去。
還沒等中尉軍官吩咐,炊事班的胖子很自覺的去打了一盆涼水端了過來。同樣中尉軍官一揚手將涼水潑到地上的瘦小士兵臉上。
“咳咳!”瘦小士兵躺在地上睜開眼睛,用手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着。被驚嚇和涼水刺激後的士兵,目光顯得有些呆滯,面對手臂上依然纏着的蛇,表現沒有一開始的激動了。
中尉軍官見士兵醒來後,一把將他拉了起來,扯過右手再次伸入竹籠。而且這一次插入的深度比上一次更深,出乎意料的是這名士兵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是目光呆滯,仍由那些蛇纏繞在自己的手臂上。
“不是嚇傻了吧?”看着士兵的樣子,王東昇忍不住的在易陽耳邊小聲的說道。
易陽擡頭看了一眼瘦小的士兵,輕嘆一聲,搖搖頭說道:“應該是驚嚇過度吧,傻了到不至於,何況我當年也曾經歷過。”
對於瘦小士兵的表現,易陽深有同感,記得剛進入反恐大隊的時候,隊長雲飛揚得知易陽怕蛇的情況後,也曾對易陽進行過類似的訓練,甚至還有一次過分的將蛇放置到易陽的被子中。
中尉軍官看着有些亂噪噪的現場,眉頭微微一皺,大喝一聲:“快點,每人一條,自己來取。”
“走吧!”易陽衝龍嘯天等人使了個眼色,帶頭走到竹籠面前,將手伸了進去,抓出一條松花蛇走到一旁。
其他士兵見有人帶頭,一個個的哭着臉硬着頭皮走了上去,每人抓了一條。
“班長,真的要吃麼?”林一凡抓着蛇頭,看着纏繞在手腕上的松花蛇,一臉委屈的盯着易陽。
夏天一手抓住蛇頭,一手拽着蛇尾,看着在手中不停掙扎的松花蛇。慢慢的走到易陽的身邊,鬱悶的說道:“班長,咱倆換換吧,我這條蛇太大,我吃不了。”說着夏天舉起手中一米多長的蛇,跟易陽比劃着。
“滾!”易陽瞪了夏天一眼,從腰間抽出軍刀狠狠的在蛇的脖子處劃了一道口子,然後學着中校軍官的樣子,狠狠的一扯,頓時蛇的內臟鮮血順着蛇皮被扯了下來,將蛇皮剝掉後,易陽用軍刀將蛇頭和尾巴切掉,然後將白花花的蛇肉拿在手中。看着手中不停蠕動的蛇肉,聞着濃濃的血腥味,易陽實在吃不下。
當他擡頭望向四周的時候,發現夏天慢慢的走到王東昇的跟前,討好的說道:“東哥,咱是不是兄弟?”
“當然!”王東昇笑咪咪的說着。
“既然是兄弟,我想求你件事。”夏天眼珠子轉了轉,笑着說道。
“說吧,別說是一件,就是一百件,做哥哥的都答應。”王東昇用手拍着胸膛,自信的說道。
“真的?”夏天擡頭望了王東昇一眼,見其點頭後,高興的說道:“東哥,我這條蛇太大了,我吃不了,咱倆換換?”
“行!我當是什麼事呢。”王東昇看了一眼夏天手中的蛇,一把將其奪了過去,然後伸出藏在背後的左手,將屬於自己的那條蛇,塞到夏天的手中,撒腿就跑。
“東哥果然比班長講義氣,夠哥們!”夏天衝着王東昇的背影,豎起了大拇指。當他低下頭去看到自己手中的蛇時,發現自己手中的蛇,居然比換給王東昇的那條還要大出不少,頓時大怒:“王東昇,老子要殺了你。”說着向王東昇追了上去。
看着嬉笑打鬧的二人,易陽笑了笑。當他低下頭去,看到手中白花花的蛇肉時,輕嘆一聲。吃還是不吃?就在易陽準備先看看其他士兵們的反應時,突然聽到中尉軍官的怒吼聲:“三分鐘內,沒有吃完的再罰一條。”
“靠!”易陽低罵一句,當下也顧不得噁心,直接閉上眼睛,狠狠的咬了一口白花花的蛇肉。
當蛇肉進嘴的那一刻,易陽感覺腥味撲鼻,而且咬入嘴中的蛇肉,因爲神經還沒有死透,正在嘴中不停的蠕動着。
“哇!”易陽感覺一陣噁心,一口吐了出來。
“不許糟蹋糧食,撿起來吃了。”中尉軍官提起手中的皮帶,對着易陽的背部,狠狠的抽了一下。
“是!”看着地上髒兮兮的蛇肉,易陽彎下腰去,撿起蛇肉閉上眼睛,往嘴裡一扔,直接吞了下去。
見易陽連咀嚼都省了,中尉軍官回頭看了一下其他士兵,見其情形和易陽差不多。當下大怒:“都給我睜開眼睛,細嚼慢嚥,誰要直接吞下去,加罰一條。”
士兵們在聽到中尉軍官的命令後,紛紛痛苦的嚎叫一聲。然後按照中尉軍官的指示:睜眼,啃食,細嚼慢嚥。
士兵們在痛苦折磨和屈辱的眼淚中吃完了整條蛇。中尉軍官看了一下時間,見士兵們基本上都在規定的時間內將蛇吃完,這才露出滿意之色。
五分鐘後,中尉軍官衝士兵們吼了一嗓子:“同志們,吃飽沒有?”
“報告教官!我們吃飽了。”士兵們異口同聲的回答着。
對於蛇肉士兵們現在已經產生了濃濃的恐懼,一條蛇下去,肚子到現在爲止都不舒服,而且嘴裡殘留的腥味,每呼吸一次都讓人作嘔。
“吃飽了?”中尉軍官看着臉色陰沉的士兵們,笑了笑說道:“你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條蛇哪裡夠吃。炊事班將活雞擡過來。”
“是!”炊事班的幾個士兵應了一聲,擡着幾個竹籠慢慢的走了過來。
士兵們看着在竹籠中不停跳躍的活雞,嘴角一陣抽搐。剛剛的蛇肉幾乎讓士兵們丟了半條命,現在再吃一隻雞想想都令人恐怖。
“報告教官!我們真的吃飽了。”易陽硬着頭皮站了出來,大聲的向中尉軍官報告。
“不要客氣嘛!我知道你們從早上都沒吃飽。”中尉軍官笑了笑,看着士兵們爲難的樣子,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冷冷的說道:“吃!”
士兵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挨個的跑到竹籠中抓出一隻雞站到一旁,等待別的士兵下一步的舉動。
易陽看着手中足足有3斤重的母雞,暗自搖頭不已。雞和蛇不同,蛇只要撥了皮就可以直接吃,而雞的肚子裡不但有穀子還有糞便,而且裡面的內臟根本無法直接生吃。
就在易陽拿着雞發呆的時候,耳邊傳來中尉軍官的一聲怒吼:“誰讓你們把雞捏死了?”
易陽擡頭望去,只見中尉軍官站在林一凡的身邊,一臉憤怒的樣子。而林一凡則拿着雞,耷拉着腦袋,小聲的嘟嚕着:“不捏死,難道吃活的不成?”
“不錯?”中尉軍官冷冷的說道。
“活雞怎麼吃?”易陽張着巨口,露出不敢相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