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倪簡那個吻,像一把火,把彼此都燒起來了。

不知是怎麼進的屋,他們瘋狂地接吻,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脫對方的衣服。

陸繁抱起倪簡,將她雪白的身體放到沙發上。

他的動作罕見的急躁。

他撫摸她,親吻她,恨不能一下讓她全溼了。

他的手探下去,往裡摸。

倪簡身體扭動,喘息急切,他的手越動,她的反應就越大。

她咬着牙,不想一下子就落了下風,可是熬不住。

陸繁很快摸到令他滿意的溼潤。

他在沙發上跪下來,漆黑的眸子凝着倪簡,伸手扯自己的皮帶。

他很急,扯得極用力,卻怎麼都不得法。

半分鐘過去了。

他的呼息既急又重,額上、臉上全是汗。

倪簡躺在那,眯着眼看他焦急的臉。

她想笑,想說點兒話調侃他,但嘴還沒張開,眼睛就先紅了。

她撐肘坐起來,手伸過去,握住他的手拿開,再去幫他解皮帶。

陸繁看着她。

她的手纖細靈巧,幾下就幫他解開了。

她把皮帶抽出來,給他解釦子,然後是拉鍊,最後幫他褪掉褲子。

她也跪下來,摟住他的脖子,赤-裸的身體緊貼着她。

她親他汗溼的臉,嚐到男人汗液的鹹味兒,她咬他耳廓。

陸繁剋制不住,發出悶啞的呻—吟。

倪簡停下來,盯着他的臉看了兩秒,把他推倒,坐到他身上。

她趴下來,摸他喉結、胸膛、腹肌,最後握起那挺翹的地方,慢慢戳進自己身體裡。

這樣交融到一塊兒,兩人都是一陣驚顫,倪簡咬着脣,仍阻擋不住溢出口的聲音。

陸繁抱住她一個翻身,聳腰,把自己送得更深。

倪簡張着嘴:“啊……”

陸繁頭伏下,嘴咬住她的,舌頭也送進去。

他渾身都是力量,反覆翻攪。

倪簡的舌頭滾燙,身下那處也是一樣。

她全身都熱,每一滴血液都叫囂着要他。

她的身體要他,心也要他。

陸繁不會教她失望,他每杵一下,都讓她神魂俱顫。

他們分別太久,重逢太晚,相伴時少,思念時多。

如今她在懷裡,他怎麼都不想放。

他親她的鎖骨、肩胛、胸口,一處都不想漏掉。

“陸繁……嗯……”倪簡叫他的名字,嗚咽一般。

她的指甲陷進他的皮膚。

他加快了速度。

倪簡弓起身子,大口呼吸。

他猛地撞了一下,她幾乎覺得他整個人都進了她的身體裡。

她眼眶溼掉,一聲一聲喊他的名字。

他們同時到了。

兩具身子顫抖許久。

一切緩下之後,他們仍沒有分開。

倪簡縮在陸繁懷裡。

他慢慢摸她的臉,從眉眼到嘴脣,一遍一遍,像要刻到心裡。

倪簡輕輕喊他。

陸繁脣湊過來,貼着她的脣瓣緩緩地親。

倪簡張開嘴,讓他的舌頭進去。吻了一陣,兩人分開,倪簡頭轉了轉,調整好姿勢,盯着他的臉。

四目相對,兩人都笑了。

“你看,天還亮着呢。”倪簡說。

陸繁頭點了下。

倪簡眨眨眼,低聲說:“上次就想親你。”

陸繁微微一愣。

倪簡:“是真想親,但我忍住了。”

陸繁沒說話,倪簡笑了一聲,說:“你那時沒刮鬍子,臉上又髒,像個老頭子。”

“是麼?”

“嗯。”倪簡嘴角翹了翹,“不過,還是好看。”

陸繁眼神溫柔,目中也有了暖淡的笑意。

倪簡摸他的下巴,輕輕說:“我那時要是親上去,你那鬍子恐怕要扎死我。”

她說着,伸着脖子往上移了移,拿臉頰蹭他的下巴。

陸繁順勢親了一口。

兩人在沙發上窩到天黑纔起來。

陸繁抱着倪簡進浴室洗澡。

衝乾淨後,用浴巾包着她送到臥室,給她穿上睡裙,又幫她吹頭髮。

“餓了麼?”陸繁問。

倪簡:“還好。”頓了頓,想起什麼,問,“你呢?吃過午飯麼?”

“吃過,在火車上吃的。”

“吃的什麼?”

“餅乾。”

倪簡拽着他的手臂坐起來:“走,去做飯吃。”

“我去,你睡着。”

“一起去。”倪簡拖着他的手。

陸繁看了看她,問:“……不難受麼。”

“還好。”

陸繁牽着她一起出去。

冰箱裡還有點食材,陸繁挑了幾樣,問倪簡的意見。

倪簡看了看,說:“我現在會做蘑菇湯,這個讓我來試試。”

陸繁不大相信地看着她。

倪簡挑挑眉,說:“我前兩天做過,餘阿姨看着我做的,她說挺好。”

“你怎麼突然學做這個?”

倪簡:“這個簡單,做兩遍就差不多了。”

“我是說,爲什麼突然又學起做菜?”

自從上次炒壞了秋葵和雞蛋,她幾乎已經放棄這事了。

“總得學兩個備着。”

她說到這裡,想起什麼,跑到外面,把昨天帶回來的黑袋子拿進來,“這個黏糊糊的東西,我已經學會怎麼做了。”

陸繁蹲下身,把袋子打開,一把綠色的秋葵。

倪簡說,“我還是得學一點。萬一你兒子要吃,你不在家,我一個都做不出來不大好吧。”

陸繁懵然:“……兒子?”

他驚愕地低頭看她的肚子。

倪簡:“你看什麼?還沒有啊。”

她說完笑了一下,“不過,我覺得這次會有。”

倪簡踮腳湊到他耳邊:

“你這麼努力,他再不來就太過分了。”

陸繁一怔,臉微燙。

接下來的兩天陸繁沒出門,他們一起過了完整的兩天,但也只是平常的生活,買菜、做飯,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出門散一個小時步,聊天、親吻、做-愛。

第三天,兩人都開始各自努力。

倪簡繼續攻畫稿,陸繁又去修車了。

即便是重複單一的生活,依然令人捨不得快快過掉。

假期的最後一天,陸繁帶倪簡去看電影。

回來時經過南區的供電所,倪簡想順道看看倪振平。

他們在大門外等倪振平下班。

五點多,倪振平走出來,遠遠看到一雙人影站在那,手牽在一塊兒。

他一眼認出來,有點驚訝,也有點歡喜,朝他們走過去。

倪簡隔着老遠喊了聲“爸爸”,倪振平應了一聲。

陸繁牽着倪簡走過去。

到了近前,他認認真真喊了一聲“爸”。

倪簡和倪振平都吃了一驚。

緊接着,倪振平笑起來,眼眶有點紅,連說了兩聲“好”。

倪簡仍有些反應不過來,盯着陸繁望着。

察覺到她的目光,陸繁側過頭。

倪簡看了他一會,扭回臉,低下頭,嘴角的笑意遮不住。

回去的路上,倪簡伏在陸繁背後,緊抱着他的腰。

摩托車從白楊樹下穿行,風景依次倒退。

倪簡心裡都是愉悅。

第二天清早,倪簡醒時,陸繁已經走了。

倪簡去廚房裡看了一下,果然看到煮好的粥。

出來時在茶几上發現陸繁留的字條。

倪簡看完後走到房裡,掀開陸繁的枕頭,看到一個咖啡色小盒。

打開一看,是一顆鮮綠的翡翠掛珠。

兩個月後。

倪簡從梅映天家回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深秋已過,天氣更涼。夜晚氣溫很低,下雨天就更冷了。

倪簡穿上風衣仍覺得冷,又在裡頭加了一件線衫。

她拿上下午買好的水果,帶上傘出門。

外面雨不大,淅淅瀝瀝。

倪簡走到消防大院外面,傳達室的大叔喊她進去躲雨。

倪簡道了聲謝,站在屋檐下給陸繁發信息。

不到兩分鐘,陸繁出來了。

走上來一摸她的手,冰涼。

他皺了眉:“天冷,以後晚上別出來了。”

倪簡應了一聲,把水果遞給他:“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有件重要的事得告訴你。”

陸繁接過水果袋,問:“什麼事?”

倪簡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疊好的紙,展開後遞給他:“自己看。”

“是什麼……”陸繁接過來,一低頭,聲音斷了。

格外安靜。

倪簡盯着他的臉,笑容漸漸暈開。

不等他有反應,她自己先歡喜地摟住他的腦袋,“陸繁,小東西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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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啦

這回是真的完啦。

待會兒放上小葫蘆番外,看過不要買。

我感覺好像不需要正經的番外了,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