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難移

餘額不足

回到位子上的時候,火原正在興高彩烈地說什麼,還比劃了吹小號的姿勢。另外兩個男生都在微笑地聽,柚木我看不出來,但我家弟弟明顯的就是心不在焉。我坐回自己的椅子。阿驁斜眼瞟着我:“去得真久。”

我笑了一下,問:“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柚木笑道:“在說火原剛剛學樂器的時候鬧的笑話。”

“耶?有嗎?”我看向他,“是什麼?”

“有啊。”他很坦率地笑道,“我中學時一開始是田徑部的,剛剛學小號做過很多蠢事呢。我幾乎還吹不出旋律,勉強只能吹響的時候,就帶着小號去給朋友的比賽加油,站在觀衆臺上吹,把大家都嚇到了,還被保安追得到處跑。”

我笑起來,“可是,我覺得火原同學的演奏很可愛啊。”

“咦?”

幾個男生都驚詫地看向我,火原問:“歐陽小姐什麼時候聽過我吹號嗎?”

“啊,那個……”不好,說漏嘴了,我連忙努力地回想劇情,企圖補救,“前一陣,有天傍晚,你不是在學校的庭園裡吹過嗎?和一個紅色頭髮的女生合奏,我剛好路過,聽到一點點。那首叫什麼來着?”

“啊,你是說和日野一起那天啊。是加伏特舞曲哦。很輕鬆很活潑的曲子,怪不得你說可愛。”還好火原很好糊弄,似乎一點都沒懷疑的樣子。

我鬆了口氣,“嗯,有機會的話,下次再吹來聽吧?”

“好啊。”他點下頭,“今天聽到歐陽同學的演奏,讓我很感動。以後也請歐陽同學多指教了。”

阿驁並沒有多說話,只輕輕點點頭。

大家有一搭沒一搭閒聊着吃完了飯,柚木招手叫侍者過來買單。侍者把賬單放在一個金色的托盤裡遞到柚木面前,他掃了一眼,拿錢的動作頓了一下。旁邊火原跟着向那賬單瞟了一眼,“啊”的叫出聲來。柚木按住他,拿出張金卡交給侍者。侍者鞠了一躬,離開了。

火原忍不住低低地嘀咕:“我上次來明明沒有這麼貴。”

我忍不住笑出聲,原來米羅那時眨眼是這個意思啊?

到家的時候,已快三點。

老實說,早上高見澤在電話裡的語氣,讓我有些內疚,本來想要不要去學校。雖然這時候去學校的話,差不多也已經下課了,但總算還可以趕上社團活動。結果我坐在沙發上猶豫的時候,阿驁在樓上叫了聲:“姐,你來一下。”

“哦。”我應着聲,走到他房門前,“什麼事?”

他正在調他的小提琴,見我進來,也沒說話,把琴架上肩頭就開始拉。

很悠揚很歡快的聲音,但他的表情明顯不是那麼回事。

這傢伙看起來很不開心。

我靠在門框上,等着他一曲拉完纔開口問:“你怎麼了?”

他放下琴,道:“加伏特舞曲。”

我怔了一下,“我沒問你拉的是什麼。”

他看着我,淡淡道:“你不是想聽嗎?我拉給你聽。”

我翻了個白眼,“我想聽的是——”

“小號。我知道。”他接上去,聲音依然淡淡的,但是很明顯已經從不開心變成生氣了。

我微微偏起頭,皺了眉看着他。

他難道——在吃醋?

阿驁繼續道:“是小號可愛,還是吹小號的人比較可愛?”

我又翻了個白眼,再跟他說下去,指不定又扯出什麼來。我們的關係纔剛剛好一點,我可不想又弄僵。所以我不想再理他,轉身就想走。

他並不想阻止我的樣子,只站在那裡淡淡道:“看你對待柚木的態度,我還以爲你轉性了呢。”

“轉性?”我嘆了口氣,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抱歉,他剛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而已。”

阿驁也嘆了口氣,“不錯,我太天真了。早應該有這種覺悟的。”

胸口堵了一下,我也不想知道他所謂的“覺悟”到底是什麼,哼了聲就大步走下樓。當下也就不再想什麼要不要去學校的事了,窩在沙發裡,開了電視來看,把音量開到最大。

阿驁在樓上,一直沒下來。

九尾的狐狸走過來,蹲坐在沙發的扶手上眯起眼看着我。

我瞟着它,“想笑就笑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爲這種事情被你取笑了。”

於是它躍過來,蹭蹭我。聲音裡有很明顯的笑意。“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愛呢。”

我哼了聲,“反正你就是以看戲爲樂就是了。說起來,你是不是很早前就知道?”

“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啊。”它笑,“不過,我這次可不是爲取笑你來的哦。”

“那是爲什麼?”

“你家的門鈴在響。”

“嚇?”我楞了一下,然後連忙找出遙控器來調小電視音量,果然聽到門鈴在響個不停。

我連忙起來去開門,外面是個穿着“XX洗衣”制服的男人,戴着頂鴨舌帽,帽沿壓得很低,手裡提了個紙袋。

“您好,我是XX洗衣的員工,這是您上星期送洗的衣服,請簽收。”

我怔住,我上星期哪有送什麼衣服出去洗?

他把手裡的袋子向前遞了遞,示意我查看。我小心翼翼地接過來,心想不會有什麼危險物品吧?結果虛驚一場,裡面真的只有一套衣服,而且,我確實有套一樣的。但是,我看着那套衣服,我明明沒有送去什麼洗衣店啊?而且——這套衣服,不正是名偵探聚會那時我穿的嗎?後來被偷——我刷的擡起頭來,看向面前自稱洗衣店員工的人,他露了個我很熟悉的微笑,將手裡的單據向前一遞,“確認沒有問題的話,請在這裡簽字。”

這個分明就應該是基德了,他在搞什麼啊?神秘兮兮的。他偷我衣服的賬我還沒跟他算呢,又扮什麼洗衣店的人?我皺了眉,強壓着要一問究竟的衝動,伸手接過他遞來的筆和單據,發現上面寫了幾行字。

“今晚八點,五月花酒店,1012號房。PS:小心別帶尾巴。”

落款是“KID”以及那個戴單片眼鏡的頭像。

我又楞了半響,基德湊過來,伸手點着那一排“PS:小心別帶尾巴”,微笑道:“請簽在這裡。”

我隨手簽了名。

他把單據拿過去,撕了張給我。然後鞠躬行禮,“多謝您的惠顧,告辭了。”

我站在門口,目送他離開。

這傢伙搞什麼啊?既然都到我家來了,幹什麼還要約到別的地方?還有,別帶尾巴是怎麼回事?

我一頭霧水地看向手裡的單據,發現他撕給我的,並不是我一開始看到的那張,上面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無論怎麼看都是張再普通不過的洗衣店送貨單。

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他爲什麼這麼小心?他被人監視了嗎?還是說——我再一次怔住。被監視的那個,是我?

我不是偵探,也不是怪盜,但是有阿天在,擺脫一兩個盯梢的總不是難事。

所以我確定我按下五月花酒店1012號房的門鈴的時候,身後並沒有什麼尾巴。

“誰啊?”裡面有個男聲問。

“客房服務。”我沒好氣地回答。

門被打開,快鬥倚在門框上,上下看我:“你看起來實在不像是什麼服務生。”

我笑,向他飛了個媚眼:“可以提供黑羽先生你想要的服務就是了,你管我像不像?”

他咳了聲,別開臉,讓我進去:“喂,歐陽,你能不能正經點說話?”

“我哪裡不正經了?”我哼了聲,在牀沿上坐下來,“你難道不是有事要我幫忙才找我的?”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他笑,“我們是合夥人啊。”

“我們算哪門子合夥人啊?我根本就沒答應你吧?”我忍不住叫起來,“而且,不打招呼就拿了我的衣服借我的身份去騙人,還把我一個摞在偵探堆裡受盤查,這就是基德大人對待所謂‘合夥人’的態度?”

“不好意思。”他陪着笑,“但那不正是相信你的能力嘛,歐陽你一定能應付過來的。”

我哼了聲。“少來,老實交待吧,你那天到底扮成我的樣子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啊,不過是去找你那兩個朋友敘了敘舊。那個金髮的小哥真爽快,我說想看一下他們搶的是什麼,他立刻就給我看了。所以我才知道,所謂的藏寶圖原來是副撲克。但那是副無論怎麼看都很普通的撲克。聯繫到那位M夫人的表現,覺得他們搶到手的大概不是什麼真品。於是我又回去了一趟,把真的拿走了。”他倒是一五一十地坦白了。

銀次是個直腸子,但蠻未必會那麼好對付。我皺眉看向他,“你沒對他們做什麼吧?”

“啊,放心。那兩位似乎都有很特殊的能力呢,就算我想做什麼,也不一定能做得了吧。而且我有留卡片告訴他們我不是你,他們不會找你麻煩的。”

想來也是了,不然他們一旦發現手裡的撲克是假的,立刻就會衝來找我吧。我又哼了聲,“算你還有點良心。”

他笑着,手腕一轉,不知從哪裡掏出副撲克來,遞給我。

我接過來,一邊問:“這就是真的藏寶圖?”

他點頭,“嗯。”

我看來看去,覺得不過就是副普通的撲克,於是很疑惑地擡起頭來看向他,“有暗號嗎?”

“沒有,很簡單的把戲。”他說,“你注意一下牌的背面。”

“背面怎麼了?”我把一張牌翻過來,是一些奇怪的花紋,但也沒什麼特殊的啊。也沒有寫字,也沒有什麼突起之類。快鬥抽過另一張,跟我手裡那張放在一起,“你比比看。”

我仔細看了一下,發現兩張牌背面的花紋並不完全一樣。連忙又抽了一張翻過來看,果然也有細小的不同。因爲花紋比較雜亂,乍一眼看去也就不會去注意那些細微的差別。我擡眼看向快鬥。

“把這些牌按一定順序排列起來,背面的花紋就會出現一幅地圖。”他笑着,遞給我一張紙,“這是我描下來的。”

我展開來,見那張紙上畫着一個島,還註明了經緯度。島正中的地方,畫了一個“X”。

我看着那張圖,“這個畫‘X’的地方,就是藏寶的地點?”

“應該就是了。”他說。

“你沒去嗎?”我問。按照基德對寶石的興趣,對那個傳說中的布里希嘉曼不會不好奇吧?既然有地圖,又連經緯都標得一清二楚,爲什麼他還沒去?難道怪盜基德也轉性了嗎?

“我去了。”他有點挫敗的樣子,“但纔剛剛上島,就被人趕出來了。”

“咦?”我睜大了眼。

“雖然有點丟臉,但是我是真的沒辦法了。不論我以什麼方式上島,坐船也好,空降也好,那個人總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然後,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麼動的手,我就已經被趕出來了。”他心有餘悸的樣子,“當時就只感到一道白光閃過,人已經在千里之外了。”

我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那是什麼情況?

他嘆了口氣,“你不信嗎?大概,是很難讓人相信。就好像什麼法術。我自己就是魔術師,我很清楚所有的魔術其實都有它的竅門。但我試了三次,都沒能弄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把我弄走的。而且,最後一次的時候,那人在我面前空手擊碎了一塊這麼大的岩石。”他比劃了一下,大概有兩米見方的樣子。“貨真價實的花崗岩,貨真價實的空手,貨真價實地碎成了乒乓球大小。”

他一連用了三個“貨真價實”來表達他的震驚。我其實很想告訴他,其實能做到這樣的人很多。體操比賽那天他看到的亂馬就可以。結果還是沒說出口,只問:“他爲什麼要打石頭?”

“警告我。”快鬥說,“他說請我以常規方式進入遊戲,不然的話,他就真的不客氣了。然後拿出張什麼牌,一揚手。我就被趕出來了。”

等一下,這個場景,我似乎能想起點什麼來。我連忙問:“他有沒有說別的什麼?比如那個島叫什麼?”

快鬥想了一下,道:“好像,叫GreedIsland——”

“啊?”我驚叫了聲。“GreedIsland?貪婪之島?”

“嗯,應該是。”

我怔住。

這張藏寶圖居然是貪婪之島?而且,聯繫快鬥剛剛說的,應該就是《獵人》裡面的貪婪之島了。那個瞬間,我就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你知道這個島?”快鬥問。

“嗯,可以算知道吧。”我說,依然按捺不住心裡的興奮。果然這個世界裡也有《獵人》的人物啊。也就是說,我也有機會看到奇牙?看到西索?看到團長?

“那麼,所謂的常規方式是什麼?”

“通過GreedIsland的遊戲機——”我這時才稍微冷靜了一點。這個是獵人專用遊戲吧?一般人進不去。而且,即使是念能力者,程度太低進去也是死路一條。我們能去嗎?

“遊戲機?”快鬥很不解地皺了眉看着我。

“是一款念能力者設計的遊戲……”我向他解釋了貪婪之島,順便也盡我所知地解釋了一下念能力。

快鬥聽完之後,眉頭皺得更緊,一臉迷茫地看着我。“歐陽,你真是很奇怪呢。之前說什麼通靈之類,然後又認識催眠師和能放電的奇人,現在說的這個什麼‘念能力’更是玄之又玄……”

我翻了個白眼,“愛信不信。”

“反正我現在也想不出其它的什麼解釋,就暫且先相信你吧。”

這算什麼態度啊?

他站起來,“我先去調查一下這個遊戲。想辦法弄一臺來。”

“你真的要去嗎?”我問,“沒有念能力的人去不了哦,去了也會死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他露了個神采飛揚的笑容,“何況,有布里希嘉曼在的話,就值得我冒一冒險。”

嗯,寶石與冒險,大概是這怪盜最大的樂趣吧?他又怎麼會放棄?

他挑了眉看向我,“太危險的話,到時你只要告訴我怎麼去就好了。”

“我當然也會去。”我挑了挑眉。寶石和冒險我也喜歡,何況還有帥哥可以看,我又怎麼可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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