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怎樣的誤差

這算怎樣的誤差?

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破廟裡,躺在一堆乾草上,旁邊生了一堆火,青龍坐在那裡加柴。

我不由一時恍惚。

青龍看我一眼:“醒啦。”

“嗯。”我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頭還是有點暈。“這是哪裡?”

“一個廢棄的廟宇。”

這個不用你說,是人都看出來了。我白了他一眼,又問:“阿驁呢?其它人呢?”

“不知道。”

失散了嗎?我皺着眉,站起來,四下看了看。這似乎是個很有中國古代風格的廟宇,但是供的神像我卻不認得是什麼人。神像前破舊的供桌上擺着一根樹技,看來倒像是新放上去的,枝頭連着的小小果實還沒有完全枯掉。

“看來這附近應該有人住吧?”我回到火堆旁坐下,搓了搓手。好冷。

“不知道。”青龍道,“我們落下的地方是一片荒野,因爲在下雪,所以只好先把你帶到最近的建築。你一直沒醒,我沒敢走開。”他說着站起來,“我現在去附近看看吧,順便看能不能給你找點吃的。”

我點點頭:“好。”

結果青龍才走到門口,門就被從外面推開了。寒風夾着雪花從門口灌進來,我不由縮了縮肩,青龍則後退了一步,站在我前面,看着正走進來的那個人。

那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身材高挑,面容英俊,長髮束成一把搭在肩上,身上穿着幾乎把全身都裹在裡面的鬥蓬。他看了看我們,先笑了笑,笑容明快溫和:“抱歉,打擾你們了。外面雪太大了,不知兩位介不介意我也在這裡避一晚上?”

我點點頭,“請吧。這裡本來也不是我家的。”

“呀,那就多謝了。”他又笑了笑,轉身又出去了,我不由皺了一下眉,纔想問這人怎麼回事,就看他又轉了回來,還牽了什麼東西。

待跟着他的那隻動物完全走進這間破廟的時候,青龍甚至緊張得刷的一把將我攏在身後,另一隻手一伸便將大刀拿了出來。

那是一隻巨大的老虎。白底黑條紋和皮毛,黑色的眼睛,雖然因爲皮毛上的積雪看來有些狼狽,卻依然威風凜凜。

“啊,不用怕。這是我的騎獸,不會傷人。”年青男子連忙這樣說着,一面拍了拍那白色老虎的頭,那隻白虎果然乖乖走到牆邊去,抖了抖身上的雪,然後伏了下來。

我這纔看到,它身上果然是套着馬一樣的鞍具,於是輕輕拍拍青龍的肩,讓他放鬆一點,然後向那青年笑了笑:“是我們太少見多怪了。不好意思。外面很冷吧?不嫌棄的話,請過來一起烤烤火吧。”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也笑笑,脫了滿是積雪的鬥蓬,過來火邊。

我看着他,不由楞了一下。這男人的鬥蓬底下,是一身如同古裝電視劇裡俠士一般的打扮,勁裝長靴。

這是怎麼回事?騎着老虎的俠士?唐宋的傳奇小說嗎?難不成太空堡壘第一次超時空航行把我們帶到一千年後,芙蕾雅號的第一次超時空航行又把我們送回了一千年前?所謂的“具體誤差則要到達地球之後才能確定”就是指這種情況嗎?這誤差也未免太大了吧?

我在打量他的時候,這青年顯然也在打量我,然後略微皺了一下眉,不過倒沒說什麼。

打破沉靜的是青龍。

他依然很不放心地看着那隻趴在牆角的白虎,道:“那隻老虎,真的不會傷人?”

“那不是老虎。”青年笑了笑,“是騶虞。你們以前沒有見過騎獸嗎?”

“騶虞?”我皺了一下眉,又看向那邊的白色老虎,它也正擡着一雙炯炯有神的烏黑眼珠看向我這裡。我不由楞了一下,喂,不會吧?這裡該不會是……

我的疑問還沒問出口,那青年已笑道:“看兩位的打扮,也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點點頭,“事實上,我們迷路了,正想找人問這是哪裡呢。”

“這裡啊,好像是叫莆城,是承州地界。”

“好像?”

他笑起來,“嗯,我也不是戴國人呢。而且連日大雪,我也沒見到什麼本地人,只能憑印象猜嘍。”

我怔在那裡,倒不是因爲他的態度,而是他提到的那幾個名詞,不由得訥訥道:“戴國,承州,騎獸,騶虞……果然是到了十二國的世界嗎?”

對面的青年饒有興趣地看着我,笑道:“這樣說來,小姐你本來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海客嗎?”

怎麼會莫明其妙來了十二國呢?如果我掉到了十二國的世界,那阿驁呢?他有沒有來?我皺了下眉,“姑且算是吧。”

“那麼,小姐你還真是個奇怪的海客呢。”他微笑地看着我,“能聽懂我的話,好像對海客是什麼意思,和這個世界的事也知道一些呢。”

我擡起眼看着他,而青龍則以一種比我更戒備的目光盯着他,只要一有不對就準備動手的樣子。他連忙擺擺手:“哎呀,請不要誤會。我不是什麼可疑的人,也沒有惡意。我叫做利廣,只是個一般的旅行者而已。”

“利廣?”我睜大了眼,又打量他一眼,忍不住重複了一聲,“是奏南國的利廣太子嗎?”

他好像比我嚇了更大一跳,然後苦笑了一聲:“什麼,我已經這麼出名了嗎?那可真是不好辦了呀。”

作爲一個有事沒事到處旅行了六百年的旅行者來說,你還真是有夠“一般”的。雖然知道他不是什麼壞人,但現在他這種微微偏着頭帶着點笑意看着我的表情,卻不由得令我有點發毛。於是嘆了口氣道:“好吧,其實我認識一位臺甫。”

“哦?那就怪不得了。”他笑道,“是那位時常去蓬萊遊玩的延臺甫嗎?”

“不,不是。”想想他的身份,以及他和尚隆的關係,我覺得還是不要在這種事情上跟他說謊比較好。他只要飛一趟玄英宮就知道我不認識延麒了。因爲不知現在的年代,畢竟目前的參照物只有利廣,但是他幾百年來容貌都沒什麼變化,誰知那個超時空跳躍有沒有把我們跳到之前或者之後?於是我先問了句:“冒昧先問一下,目前的泰王是哪位?”

“雖然失蹤好些年了,但是泰王的話,還是乍驍宗。”

我點點頭,“我認識的,就是這裡的泰臺甫。在蓬萊的時候,他是我的學弟。”

“泰臺甫嗎?”利廣微微皺了一下眉,“前一陣倒是聽說回來了,小姐你是特意來找他的嗎?”

“不,來這裡只是意外。”我索性把碰上事故,和弟弟失散的事情都告訴他,然後道,“既然到了戴國,我想也許可以請他幫下忙找一下我弟弟。如果阿驁沒有來這裡,便送我們回去。”

利廣的眉皺得很厲害,很久才道:“我想,只怕很難。”

我擡起眼來看着他,他輕輕嘆了聲:“目前戴國的情況還是很糟糕呢。泰臺甫雖然回來了,但是泰王依然下落不明。國內妖魔橫行,天災不斷。我想即使你能找到泰臺甫,只怕他對你的請求也是有心無力。”

“是嗎?”我垂下眼,心情變得非常低落。

過了一會,利廣又輕笑了聲:“不過,總會有辦法的。”

“嗯。”

“還沒有請教,這位小姐要怎麼稱呼?”

“我叫歐陽桀。”

重複了一遍我的名字之後,利廣微笑着,從自己的包裹裡拿出食物來分給我們。

我道了謝,吃了東西之後,便依然躺到那堆乾草上。

睡不着,但是不想說話。

心情很糟。

當日看到高裡的時候,我曾經那樣期待着能來十二國,我曾那樣盼望着有能見到尚隆利廣的一天,但那之後發生了那麼多事,到了今天,我到了這裡,曾經夢想過的男子就在身邊,我卻完全沒有當日的心情。

只是擔心阿驁。

只是……想念那個人。

那個口口聲聲說不捨得,卻依然將我從他的世界裡趕了出來的人。

你看,若真心愛上一個人,不論是誰,也會變得卑賤。

鼻子有點發酸。

我將臉埋進草裡。

過了一會,感覺有人將什麼蓋在我身上,我擡了擡眼,看到青龍剛好將手收回去,我身上是利廣的鬥蓬。

而那位奏南國的二王子,已坐在那邊的牆角,閉着眼靠在自己的騎獸身上,像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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