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由,也沒有原因,只是跟着本能的想法走。
“疼——”她忽然驚呼出聲。
原本還紅潤的俏臉,瞬間變得蒼白,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在襯衫的下面,她並沒穿任何的衣服,甚至連保護的屏障都沒有。
這人竟然——
不是破瓜的痛楚,卻更甚破瓜的痛楚。
粗,硬的指頭一點都不留情,所有的力道和陰沉的情緒似乎都在這裡發,泄,甚至不給時小念任何緩衝的空間,又兇又狠,又快又急。
顧南城始終居高臨下的看着小姑娘,看着她那一張痛苦的臉,手裡的動作卻絲毫沒放鬆力道:“現在後悔還來及。”
“我不後悔。”時小念的每一個字說的艱難卻也異常的清晰。
甚至在這樣的話語裡,還帶了一絲的悲涼和絕望,那眼神看着顧南城,都讓人心疼不已。
可顧南城的眼底卻只有殘忍和無情:“這是你要的,那就給我忍着。”
陰狠的口吻,讓小姑娘瑟瑟發抖,下意識的扣住了這人的手腕,偏偏越是這樣,顧南城越是用力。
最後,俏生生的小臉,整張皺在了一起。
這種毫無徵兆的襲擊,讓時小念下意識的產生了抗拒,但是她更明白顧南城是故意的,她能把這人逼到這個份上,怎麼可能在這一刻放棄。
似乎爲了減緩這樣的疼痛,紅脣吻上了這人的薄脣,發了狠的咬着他:“我痛,你也要痛。”
顧南城很沉的看着時小念,下一瞬,他就已經快速的掌握了主動權,步步逼近,讓時小念無處可逃。
兩人就如同最親密的戀人,緊緊相貼,但是這樣的相貼裡更帶着複雜的情緒。
顧南城始終在忍,在等着時小念受不了,主動求自己放手的時候。
偏偏,在這樣的較量裡,最終忍不住的人是自己。
明明知道眼前的小姑娘纔剛剛18歲,明明知道她的身份是自己的親外甥女,更清楚他現在一言一行的目的只是爲了打消時小念的念頭。
結果,這樣的明明知道,到了這一刻,就已經變成了想徹底,兇狠,野蠻的佔,有。
顧南城一點也不想放過時小念。
……
所有的一些猝不及防。
時小念不知道給自己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設,當顧南城真的進來的時候,她徹徹底底的尖叫出聲。
可是這樣的尖叫,在顧南城的眼中,卻成了一種無聲的鼓勵。
那樣的眼神,看着時小念,他知道,是自己主動衝破了這一層的禁忌,讓時小念徹徹底底的成了自己的人。
不知道這樣的行爲,到底是滿足了時小念,還是滿足了自己內心深處已經幾乎於變,態的想法。
明知前面滿是荊棘,就渾身是血,也這麼義無反顧的走了過去,再沒有了回頭的路。
……
大牀的震動聲,伴隨着偶爾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的月光,時小念那張佈滿汗水,隱忍卻又看起來歡,愉的小臉不斷的交替出現在顧南城的面前。
蔥白的小手,緊緊的摳着他的胸膛,肌理分明的皮膚上被劃出了道道紅痕,甚至見了血。
綿長甜糯的聲音,嫵媚的叫着:“小舅舅——”
顧南城的動作明顯的停頓了一下,下一秒,小姑娘的意志都跟着有些迷糊了起來:“要,我……”
然後——
再沒有了然後。
……
不知過了多久,甚至天空都開始泛了魚肚白,這樣的戰爭纔跟着消停了下來。
顧南城沉重的呼吸,灼,熱的氣息撲在時小念的臉上。時小念也好不到哪裡去,歇斯底里後,是喉嚨裡的幹,澀和徹底的沒了聲音。
大口大口的呼吸,貓瞳緊緊的閉着,纖長的睫毛就這麼覆蓋在眼簾上,所有的體力都已經徹底的透支。
就連挪動,她都顯得力不從心。
“滿意了嗎?”陰沉的口吻,顧南城已經恢復了冷靜,發狠的問着身,下的小姑娘。
時小念沒回答,呼吸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她知道,此刻的顧南城肯定恨死了自己。自己就這麼輕易的毀掉了他所有的堅持,所有的體統,所有的道德——
徹徹底底的拖着這個人和自己一起墜入地獄。
“時小念,記住你說的話,從今天以後,不管是何時何地,何種身份,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世界裡。永遠不要。”
顧南城繃緊了身,體的每一處肌肉,一字一句的警告着時小念。
可偏偏身,下的小姑娘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平靜的嚇人,彷彿剛纔沒有經歷這麼激烈的歡,愛,沒有發了狠勁的索求和糾,纏。
就是這樣的時小念,顧南城竟然發現自己又可以起了反應。
這一次,他立刻翻,身下了牀,甚至連眼神都懶得分給時小念,更不用說事後溫柔的撫慰。
陰沉的,頭也不回的直接拿起自己的衣服,就這麼走出了主臥室。
……
一直到主臥室的門關上,時小念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紅脣揚起了一抹苦笑。
她如願睡了顧南城,然後呢——
結果是徹徹底底的把這個人從自己的生命裡推了出去。
小姑娘就這麼坐在牀上,豆大的淚滴一滴滴的滴在牀單上,浸染了牀單。
不知道坐了多久,一直到蘇岑的電話打來,才徹底的讓時小念從之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喂——”那聲音,都帶着沙啞,幾乎是體力透支的倦態。
蘇岑快速的在電話那頭說:“你是不是嗨過頭了,今天老變態要點名的,你還不到學校來,現在都幾點了!”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時小念沉了沉,回過神。
“你快,我幫你擋一會。”
說完,蘇岑立刻匆匆掛了手機。
時小念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沒想到自己竟然昏昏沉沉的真的在這裡坐了這麼久,又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昨晚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涌上腦海。
面頰滾,燙的紅。
最後,她幾乎是奪門而出。
果不其然,就如同顧南城說的一樣,也如同自己猜測的一樣,整棟公寓安安靜靜的,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幾乎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響。
顧南城早就已經離開了。
這個男人避自己如蛇蠍,這一次以後,恐怕更是如此了。
甚至,想到和顧南城見面的那種彆扭和不自然,時小念都有些懼怕,但是內心卻仍然不斷的叫囂想見到這人。
得到了,卻永遠不知道滿足。
幾乎是帶着這樣的慌亂情緒,時小念匆匆的朝着公寓外走去。
……
回學校的路上,她經過藥房的時候給自己買了避,孕,藥。
她再瘋狂,再不要臉,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近親之間如果生下孩子,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弊端。
就算沒有爆發,那也是隱性的攜帶基因。
有些事,真的是沒有發生就不知道可怕。
就如同顧南城說的,只有發生了,才知道伴隨着這樣不顧一切的後果會多麼的讓人膽戰心驚。
時小念幾乎是心驚肉跳,雙手顫抖的吞下了避,孕,藥,狠命的灌了一整瓶的水,一直到胃部傳來噁心的感覺,她才作罷。
花了很長的時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時小念才重新出現在教室裡。
蘇岑絮絮叨叨的說了幾句,見時小念懨懨的臉,就算好奇,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只是奇怪的看了時小念好幾眼。
——
下課的時候,裴瑞也已經辦好了交換生的手續,就在教室門口等着時小念。
蘇岑看見裴瑞的時候,曖,昧的笑了笑:“我就不叨擾你們小兩口了哈。”說完,就一溜煙不見了。
時小念怔了下,裴瑞則哭笑不得的看着蘇岑:“蘇岑,你這表情是我做了多大的事情?”
“我家小念可是一晚上夜不歸宿——”尤其最後的四個字,她拖的老長。
時小念的臉驀然的紅了下,卻沒說話,細白的牙齒咬着紅脣,不吭聲。她想的都是昨晚顧南城和自己的點滴。
裴瑞則輕咳一聲:“好好學習!”
“去,你們男人最喜歡假正經。”蘇岑大笑。
很快,裴瑞發現了時小念格外的安靜,沉了沉,沒多問,只是伸手牽住了她的手,蘇岑見狀,嘖嘖聲,立刻拿着書本飛快的消失不見。
一直到蘇岑離開,裴瑞才很低很低的問着:“昨晚你小舅舅訓你了?”
“嗯。”時小念順勢應了聲,“狠狠的訓了我一頓,然後我和他大吵一架,指不定他現在正和我媽告狀呢。”
“沒關係。”裴瑞捏了捏小姑娘的手,“如果真的是這樣,我陪你去見你媽媽,反正我也要去拜訪阿姨的。”
時小念怔了怔,沒說話。
裴瑞以爲是自己的話嚇到她了,纔想安撫幾句,時小念卻忽然很認真的看向了裴瑞,一副張口欲言,卻又怎麼都沒說出口的架勢。
“你想說什麼?”裴瑞倒是很瞭解時小念。
時小念沉默了很久,很輕聲的開口:“我如果說,我不想在豐城了,我想回倫敦了呢!你知道的,我在國外呆久了,國內這樣的上課環境,我真的不太適應。要不是我爺爺,我真的不會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