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黃殿弟子的宿舍到地下比武場距離不算太遠,片刻後一座偌大的建築物出現在叢林之中。
這座地下比武場呈四方形,規規矩矩的造型毫無特點可言,周圍的樹木高大翠綠,將地下比武場整個包圍起來,若是站在高空看就彷彿是綠色當的一個白色點綴。
一來凡塵就納悶了,這麼明顯的地上比武場,還好意思說是地下比武場?
之後凡塵從葉子那裡才得知,這個比武場被挪移到了上面來,但由於名氣高,所以名字並沒有被改變。
而且由於樹木覆蓋,所以和地下比武場差不多。
由於凡塵已被一道親偶授予親傳弟子職位,所以他並未受到什麼阻攔很輕鬆的進入其中。
地下比武場約莫能夠乘坐三萬人,以前想要進入地下比武場看比賽還需要有一定的身份纔可以,如今有了靈壓間和擂臺,所以靈脩者幾乎不會來這個地方,以至於這個地方顯得空蕩。
但是,還有那麼幾個地方很多人的,多數來者坐在南看臺,而凡塵在北看臺,至於東西兩側則是空無一人。
地下比武場央有十座長和寬各是一百米的擂臺,頂端還有四面碩大的光幕,可以將比賽現場的情況實時加以慢放,顯得極是專業。
每座擂臺前方都有着裁判和主持人,想必是負責極品靈石押金以及一些手續工作。
看着押金臺堆積成山的極品靈石,凡塵頓時感覺呼吸有點急促。
臥槽你妹的,這是要發啊!!
於是,我們的凡大少義不容辭的朝擂臺邁步而去。
方一來到押金臺,凡塵頓時感受到了一絲絲火熱,當然,如今的凡塵改頭換面,一副流氓痞子的模樣,就算是沐影,第一眼都認不出來他。
沒辦法,自己太出名了,要是出現在這裡,那是分分鐘遭全場轟炸的對象。
爲了自己的人生安全以及自由權,還是變化一下自己的樣子吧。
一路走來,也沒人鳥自己,被辦法,自己一副別人欠自己幾百萬的樣子,誰願意搭理自己?
交了一千極品靈石押金,凡塵全部家當都沒了。
而周圍的靈脩者都是一臉驚駭的看着凡塵,想不通爲何這個傢伙壓如此多的靈石在自己身上。
而且,對手居然還是實無修巔峰的一位擂臺霸主——圓。
聽了這話凡塵當時便是笑了,他媽的這樣的垃圾也叫霸主?
洛天長都比他強。
當然嘍,我們凡塵同志小心駛得萬年船,所以在第二場纔出賽。
凡塵雙目變的雪亮向站在擂臺旁的圓望去,目光灼熱。
或許是感受到了凡塵心的戰意,圓居然回過頭用一種高傲的姿態望向凡塵,凡塵如今的長相很普通,屬於看過一眼便會忘記的類型,遠沒有圓那般‘出衆’。
但是凡塵身旁的那把刀卻絕不普通,甚至可以說是猙獰。
它比凡塵身材還要高大,身上兩道刺眼的血槽,數不清的彎彎倒刺鋒利無匹。
眼神再不好的人也能一眼看出這把刀的與衆不同,因爲它的外表實在是太狂野了,即使凡塵將它放在身旁一動不動,依然能感覺到那股毀滅般的氣勢。
凡塵身上的氣質和他的刀一樣狂放不羈,合在一起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再加上凡塵那一頭與自己年齡不相符的髮型,沉靜如水的從容氣魄,圓只看了一眼便將他牢牢記住,認定凡塵會是一個值得一戰的對手。
圓的臉龐勾出一抹邪惡的微笑,右手大拇指伸出衝着凡塵,然後慢慢的翻轉過來,拇指尖衝着地面。
這種宇宙通用手勢凡塵當然明白,他只覺得胸戰意再次澎湃,噌的一聲站起身,左手在輕輕握住刀把。
約莫過了一秒鐘時間,凡塵又有些不甘心的撒開手,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變的好像陌生人一般。
凡塵沉默不語,目光毫不畏懼的和方圓對視在一起,點點火花悄無聲息的迸射出來。
地下比武場數千人之衆,凡塵這個舉動並不算出格,所以也沒有太多人注意。
坐在正東方的支持人——影,卻將這一幕看的很清楚,他微微皺了皺眉,一隻手摸着鬍鬚,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凡塵的底牌影很清楚,從氣質來看,凡塵極有可能是一名罕見的刀者,修爲實無修高階。
看着看着凡塵,影有種看見了那顆冉冉生起的新星——凡塵。
搖了搖頭,影打消掉自己荒唐的想法,凡塵可不是自己能夠評論的,那可是打開了新時代大門的人。
地下比武場嘈雜,人越聚越多,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一扇小窗口旁邊有一對赤白色的眼睛,正在暗注意着會場內的一舉一動。
所有的弟子並沒有注意到此處,這場看似平常的擂臺卻隱含着深意。
影站起身,神情凝重,偌大的地下比武場忽然變得鴉雀無聲,人們在靜靜等待着他來宣佈比賽的開始。
故意咳嗽了兩聲,影說了一些大家今日同戰宗弟子不可置人於死地的話,又嘮叨了一些比賽規則和對作弊者的懲罰,而後坐回自己的位置。
雖然是這樣說,但真正比武起來,是會死人的。
別看影便面上若無其事,一張帶着幾分童稚的面孔上掛着笑,但是他很清楚這場擂臺背後暗含的東西,心已是緊張到無以復加。
這個圓多次挑釁地下比武場的秩序,而且是在擂臺上,可是因爲對戰總是贏,所以讓主持方輸了不少靈石。
若是接下來的兩場再輸,自己就要退下來了。
弟子們並不知道其的緣由,在影宣佈完比賽開始之後,衆人紛紛站起身拍着巴掌,臉上帶着幾分期待,口大聲叫好,在他們看來這只是一場很單純的比武拿錢。
地下比武場外一棵大樹上,身影盤腿而坐,一雙赤白色的雙目暗淡無光,他的腦袋搖了又搖,似乎對地下比武場內的一切很不滿意。
輕輕踮起腳尖似乎想要就此離去,但是很快他又打消掉這個念頭,繼續盤腿坐在樹梢,像個正在坐禪的老和尚一般,只是手裡缺了一套裝樣子的木魚。
影剛剛宣佈比試開始,圓便大踏步走到擂臺前輕輕一躍跳了上去,他的兩隻手攥成拳頭,而後重重對在一起,骨骼與骨骼相撞出沉悶的聲音,彷彿戰鼓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