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不斷地發出淒厲的哀嚎,此刻一個個渾身哆嗦,似力氣都小了很多。
最誇張的,是那木門的木頭,都被它們咬下了一大塊。
“再咬就把你舌頭割了”凡塵眼睛一瞪。
那五隻小風狼立刻身子一縮,一個個都退後,眼巴巴的看着凡塵,一閃一閃的大眼睛裡,露出委屈,更有飢渴。
它們從出生開始,就從來沒有一天餓着過,那種飢渴的感覺,讓它們害怕。
尤其是凡塵的喝斥,讓它們委屈的不得了。
五隻小風狼,一個人,在這昏暗天色裡,相互看着。
可也就是過了約莫十分鐘的時間,這五隻小風狼就再次哀嚎起來,一天沒吃東西的他們,此刻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此刻也不管凡塵的喝斥,越發的尖叫嗚咽起來,尤其是瑟瑟發抖的身體,還有嘴角一些木屑。
凡塵看到後,起身走了過去,走到了木屋旁,他剛一靠近,那些小木風狼都撲到了門板後,眼巴巴的看着凡塵,哀嚎聲越發強烈起來。
成爲了獸神者,其身上自然的產生一絲絲威壓,這威壓在人中無法感受得到,但是對於獸類嘛……
凡塵一隻手伸出,抓住了一隻小風狼,其他小狼似察覺了不妙,迅速後退,縮在了角落裡。
這隻被凡塵抓住的小風狼的額頭上,有一個豎起來的白痕,不是特別明顯,但仔細看還是可以發現。
剛把這小狼拿起來,這小狼就發出淒厲的哀嚎,身體發抖,大眼睛露出無助與害怕。
“小樣,剛纔就是你這傢伙叫得最大”凡塵瞪着眼,訓道。
這有白痕的小風狼越發委屈了,嗚嗚之聲傳出時,凡塵也聽到了它肚子裡發出的乾癟之音,摸了一下,發現這小狼肚子上早已是皮包骨。
“額…這個是我的錯,等着,我去給你們弄吃的”凡塵連忙撫摸這小狼的毛髮,將其放回木屋內。
之後便急忙轉身,腦海浮現老者離去前說的那番話,匆匆走出了院子,上了山。
一個小時後,凡塵疲憊歸來。
這東西凡塵真的不想說了,太麻煩太麻煩。
一臉苦笑,踏入院子後,一看這五隻小狼已經餓的趴在那裡蔫了,凡塵急忙過去挨個扒拉了一下。
嘆氣中拎起木桶,從戒指內取出這一個小時弄到的食物,趕緊攪拌了之後開始餵養。
那些小風狼一聞到這肉味,似激發了全部的潛力,瘋了般的衝來,爭奪吞嚥。
凡塵在一旁看着,想到自己這一小時幾乎什麼都沒做,走遍了四周,這才弄到這些吃的,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其他飼養異妖獸的靈脩者,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不過如果我這裡一直這樣,也太麻煩了……”凡塵皺起眉頭,可想到之前這些小狼委屈哀嚎的樣子,覺得又不能真的將它們給餓死。
看着那些小風狼大口的吞嚥撕咬,將凡塵小時弄到的肉食都吃掉後,又開始了鬼叫,凡塵感覺頭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你們這羣混蛋”凡塵嘆了口氣,連忙取出了水,直至它們都喝完後,這才神色露出滿足。
然而,這羣小東西卻不理會凡塵,而是相互之間玩耍起來。
“喂喂喂,我可是救了你們命的人啊”
無奈的看了看已是黑暗的天空,凡塵沉吟中盤膝坐在了木屋旁,片刻後,他雙眼忽然睜開,露出一抹精芒。
“它們雖然是異妖獸,可也具備了修爲,既有修爲,那麼……在任何時候,適合的丹藥都遠遠超出食物!”
“而在此地,之所以不用丹藥,是因丹藥寶貴,自然不會捨得給這些低階的異妖獸來用”凡塵雙目閃動,他想到了丹道靖文的異妖丹。
“ 這異妖丹的丹方很奇異,其中藥草只是小部分而已,更多的是需要一些高階獸類的血肉來煉化,那麼……“
凡塵點點頭,隨即動身。
只見一個稍微龐大的角巖獸屍體,被他從戒指中取出。
這並不是凡塵故意爲之的,而是凡塵怕那些天沒有飯吃,就順便拿了幾隻角巖獸的屍體。
“煉異妖丹,就拿這五隻小風狼運用一下好了”凡塵回頭看了眼木屋內,此刻還在彼此玩耍的五隻小風狼,眼神露出一絲微笑。
右手靈力涌動,擡手一揮,角巖獸的屍體立刻收縮,片刻後猛地崩潰開來。
化作一片血霧後,凡塵取出了丹爐。
血霧入爐,凡塵身上帶着不少藥草,儘管不全面,若是尋常煉藥師,此刻定是沒了主意。
可凡塵身爲丹道靖文之主,他可以從不同藥草內,提煉出其他的藥效,尋找符合自己要求之物。
隨着藥草的飛出,隨着凡塵不斷地提煉,當一個小時再度過去後,丹藥漸漸成形。
凡塵體內心石力化爲火焰,無形的燃燒,目不轉睛,時而調整。
這是凡塵第一次煉異妖丹,時間慢慢流逝,又是一個小時過去後,在那五隻小風狼又一次飢餓的哀嚎中,凡塵雙眼精芒一閃,左手擡起一拍丹爐,頓時丹爐轟的一聲,有一枚紅色的丹藥瞬間飛出。
“只具備五成藥效,還可以再煉!”凡塵將丹藥扔入丹爐內,按照丹道靖文所述,再次煉化。
一個時辰後,沒有絲毫藥香散出,一枚深紅色的丹藥,出現在了凡塵的手中。
在這丹藥出現的剎那,一股修士聞不到,可對於異妖獸而言,卻是極爲清晰的氣味,驀然散開,那五隻小狼的哀嚎瞬間停止。
一個個猛的擡頭,趴在木門旁,順着其內的縫隙,死死的盯着凡塵手中的丹藥,身體顫抖中,猛然間發出了一股瘋狂,不顧一切的衝撞木門,彷彿要拼死衝出,去搶奪那枚丹藥。
更是在這一瞬,凡塵四周所在的,白族專門飼養異妖的地方,這片區域內,一共一百多處院子,齊齊轟鳴,這些院子內的異妖們,在這一刻,都是無比的瘋狂。
一聲聲嘶吼驚天動地,彷彿這枚丹藥的出現,對它們而言,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瘋狂與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