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誅心啊!”白山君趴在山門旁邊看着蘇星河面上浮現的灰白之色,不由暗暗感慨。
“這孩子可真慘!”白山君舔了舔嘴脣。
自從與陳鴻宇相見那一天起,他就知道這個主人是個什麼貨色,那可是真正的面善心黑。
擱在正常修士身上,誰特麼前去與妖族交手的時候,打到一半突然撇出來一張四階符篆將你鎮壓。
你要是提前放出來也好,是跑是投直接說明白。
要是一不小心先嘲諷你幾句,然後再被你降服了,那不就有苦頭吃了?
不過,自己這個主人對於自己人還是不錯的。
這般想着,白山君在周圍弟子豔羨的目光下自脖頸上掛着的儲物袋之中取出一顆二階靈丹吞下。
“也就是這蘇星河來意不善,是爲了搶奪氣數,不然公子可是不會輕易出手,真是個倒黴孩子,算是踢到鐵板了。”
心思轉動,看到周遭幾個小道童豔羨眼神,白山君頭顱一揚,取出數顆一階靈丹散下。
“道爺我賞你們的!”
“多謝山君師兄!”
聽着四周的恭維聲,白山君不由伸了個懶腰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趴下看戲。
原先,他過的是什麼日子啊。如今,他不但專修了高等階的道法,每日裡還有吃不盡的靈丹,而且不時出手闊綽指點一下幾個太陰門弟子還可以收穫一片恭維聲。
這種神仙日子,甩出以前不知道多少。過上這種舒緩日子,而陳鴻宇只是騎一下他。
這過分嗎?
這,過分嗎?
心思流轉,白山君覺得應該是時候表一下衷心,連忙人立而起,“公子牛逼,公子牛逼。”
白山君聲音傳出,周遭的太陰門弟子也是立刻跟着喊了起來。
自家師兄打敗了聞名天下的蘇星河,可不得好好助威一下嗎。
遠處,聽着後方突然響起的歡呼聲,再一看太陰門弟子之中人立而起的白山君,陳鴻宇面容不由一滯。
“這個靈獸,養廢了啊!”
原本,他之所以收服白山君,就是因爲尹正和白山君身上白虎血脈的原因。
當時,他還想着白山君血脈不凡,培養出以後是個不小的助力。沒想到,白山君這廝被他收服之後徹底暴露了秉性。
欺軟怕硬,混吃等死,好面子……
另一邊,蘇星河身旁有着一箇中年道人以及一個小道姑趕來。
“這,這,竟然真的有這般天資悟性?”中年道人蘇牧吃驚道。
明明這周元還要比蘇星河小几歲,但是卻輕易擊敗了自己這個師侄。
瞧着四周道人驚訝之色,以及出行在蘇星河身旁道人臉上的驚愕之色,陳鴻宇面色淡然,傲然負手而立,四周微風襲來,衣炔飄飄,氣度無雙。
此戰,只能說蘇星河找錯人了。
他此時雖然只是法師,但本質上境界與陰神真人相當,於劍道的造詣更是極深。
只是單純模仿一式劍招不過輕而易舉,這對於其他金丹真人或是陰神真人來說並不難。
但是,他此時外在表現出的才只是法師境界,竟然就可以做到這一步,就着實令人驚訝了。
可以說,此戰如果沒有贏下這才叫奇怪。
蘇星河雖然天資不凡下單時距離真正走到法師境界的巔峰依舊有着差距。
而他等於開小號的絕世告饒,不論對術法劍道的領悟還是應用,都要比蘇星河強上不知道多少。
此時,看的陳鴻宇這般仙人之資,蘇牧不由嘆了一口氣,一指點向蘇星河額頭。
“醒來!”
聲音飄渺,直入識海,將蘇星河自雜亂心緒之中驚醒。
“小叔,我敗了!”蘇星河輕聲細語。
“回去吧,回去重新修行就是。將來修行有成,再來挑戰便是!”
看着自家侄子神色之間的迷茫低沉,蘇牧心中無奈一嘆。
“真是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蘇星河遊歷天下,挑戰各地道門英才,自然也有不少人就此沉淪下去,一蹶不振。
此時,卻是輪到了他自己。
想着,蘇牧不由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陳鴻宇。
就是此人,殺人誅心。不但在劍道上將蘇星河擊敗,更是隨手使出來蘇星河劍招,真正的破除了他的道心。
這一次,蘇星河如果不能破除心障恐怕就要就此沉淪了,即便日後能夠踏入陰神,也只是普通陰神了,無法再窺探高高在上的陽神。
想到此處,蘇牧還是躬身一禮,對着太陰門諸位陰神修士道別:“幾位道兄,小侄自不量力挑戰周元師侄,如今產生心障,需要儘快趕回宗門,卻是不便多留了。”
說罷,立時取出一道飛行法器,帶着蘇星河以及明玉小道姑匆匆離去。
見的蘇星河三人離去,周圍圍觀的的太陰門弟子紛紛返回山門。
“這蘇星河也是不懂規矩,同位天下頂尖道門,即便是要鬥法,也應當提前準備拜帖以及鬥法場地纔是。”
袁武一指太陰門山門之外坑坑窪窪的各處地域:“還有你,元兒你怎麼輕易就答應了他的鬥法請求,你看看,將我太陰門山門之外毀成什麼樣了?”
雖是埋怨,但是可以看出他此時心情十分暢快。
周邊數個太陰門陰神長輩也是紛紛開口祝賀稱讚。
……
東辰世界,九天罡風之上,神庭巍然挺立,萬道霞光綻放光華。
陳鴻宇本體身着一身天庭官服與另一個身着同意官服的修士一同行走在神庭之中。
這修士名爲孫桐,與他一般都是六品神庭巡查使,屬於天庭雷部附屬機構統管。
兩人修爲相同,又都是屬於二代,因此近年來關係處的不錯。
此時,卻是剛剛上天點卯,一同離開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