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感而發,卻是講了不少與本篇不想關的東西!”蔡平站在講桌上笑道。
“講師,繼續講啊!”這些少年都是十六七歲,對於蔡平講述的儒家先賢的故事聽的是如癡如醉,巴不得蔡平每次講學都多講解一些類似的故事。
看着諸多學子神情,蔡平笑道:“你們這羣小子,想要知道這些故事,自己去翻閱典籍不就清楚了嗎?”
說到底,每天學業太過枯燥,他穿插講解的一些典故也算是他們的放鬆方式。
“不論如何,你們今日學業是少不了了。
書院每月一月考,三月一季考。
第一次季考即將到來,你們可是要好生準備,季考成績優秀者,可是有着不俗的獎勵。”
說罷,蔡平便笑着離開了學堂。
雖然連着講了兩個時辰,但是在坐的諸多學子都已經取得了童生功名,身強體健,神清目明,只是兩個時辰,倒是都沒有顯出什麼疲憊之色。
稍作休息,就有着第二位講師進入學堂。
……
書院後方,明廉書屋之中,一本本書籍密密麻麻擺放在書架之上。
書屋外的一個個小亭走廊之中也都有着諸多學子或坐或站,手捧書籍無聲誦讀。
明廉書院雖然只是初創,就連書院地址也是明廉學派大佬司馬珣騰出的住所。
但是,明廉學派是朝廷之中一股新興派系,雖然勢力不大,但是派系成語都是天資卓絕前途遠大的朝堂要員,在儒道修行上也都有着不低造詣。
因此,對於每一個書院最重要的底蘊之一——藏書,卻是沒有多大顧慮。
幾位明廉派的學術巨頭以及其他學派成員全部將家中藏書拿出,又通過自己的權利將一些重要的典籍換來,已經補全了明廉書院所需要的典籍。
陳鴻宇雖然分神承襲了大乾分神的儒道造詣,單輪儒道造詣已經可以比肩此界實封舉人,但是他此時這具分神卻是隻有童生功名,儒道修爲也只是憑藉儒道造詣以及多種因素剛剛進入童生境界。
儒界的實力劃分和功名劃分都是相同,按照功名階層童生、秀才、舉人、進士、大儒劃分。
只不過,實力一般會在功名前邊加上相應的實封二字。
功名分爲兩種,一種是朝廷賜封,可以憑藉功名得到朝廷氣運和文氣,能夠加快儒道修士修行。朝廷賜封的功名不需要相應的實力。
例如,即便是一名實封秀才,一旦獲取到朝廷賜封的舉人功名,也能過分到相應的氣運和文氣。
而天封則不一樣,代表的是天地的認可,儒道修士只有擁有相應的實力以及足夠強的資質才能受到天封。得到天封的儒道修士可以直接享受世界賜封的氣運和文氣。
陳鴻宇已經獲取了童生功名,加上原先的底蘊,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提升自己的儒道修爲,就可以一路成爲實封舉人,甚至是實封進士。
但是這樣一來速度就較爲緩慢,如果考取朝廷功名,牧守一方,有着氣運加持,修行速度不知要快上多少。
只有着通過獲取功名,才能夠走上快速高位,讓分神符篆收集到足夠多的本界信息。
此時,他手中正捧着一冊《儒經疏注》,乃是儒界一位大儒對《儒經》的見解集合而成。
這本書籍約莫有着三千多字,由於不是簡單的通俗文章,所以他花費了三天多時間才勉強理解記下,至於更深層次的理解卻是需要花費時間。
不過他有着系統研習功能,因此很多書籍直接扔到了書房裡邊,就是有些費靈石。
有着書院的書屋存在,陳鴻宇這兩月來所有的空餘時間全部泡在了這書屋之中。
每一本書籍理解透之後,他於儒道上的造詣就更深一分,同時體內的才氣就壯大一分。
到了夜晚,書屋之中一片寂靜,只有着點滴燈火依舊閃耀,陳鴻宇伸展了一下身體,打量了一下空空如也,寂靜無聲的書屋,不由露出一抹笑容。
書院之中其他學子縱然有比他先獲取童生功名的,但是此時在儒道修爲上也不如他。
有着大乾分神的渾厚儒學根基,又有着案首功名以及那些源源不斷的聲名轉化成的才氣,他在儒道上的修爲以非常明顯的速度增長。
只是數月,身體經過才氣滋養已經強健無比,甚至如今實封童生級別的才氣已經無法對身體進行提升。
因此,有着比他人更加強健的體魄和心神,他才能一有時間就泡在這書屋之中。
“據說此次季考前三甲,會得到明廉學派幾位巨頭賜下的書法真跡,這種獨特的書法真跡都是偶然寫出,可以洗滌魂魄提升悟性,也算是罕見無比。”
時間流逝,兩月時間一晃而過。
這一日,早讀過後,就見的蔡平雙手空空的走進了學堂。
“今日,就是季考了,你們這些小子可要認真答題。畢竟,君實叔父的真跡可是連我都要眼紅的。”
說着,就有着書院的僕人進來將考卷下發。
陳鴻宇打開考卷,大致掃了一眼,就發現前邊十道題都是默寫經文。
這些截取的片段都是選自本界四書五經,那些蒙學之中的孩童或者說沒有考取童生功名的學子還可能出錯。
但是他們這些已經考取了童生功名的年輕俊纔要是還出了差錯,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畢竟,如今這學堂之中的學子都已經獲取了童生功名,身體受到才氣滋養,神清目明,記憶力不凡,如果還能記不住最爲基礎的四書五經,那可就是真的態度問題了。
至於後邊的五道論述題,陳鴻宇面色卻是嚴肅了下來。
“儒界儒學雖然都是儒聖蘇子傳下的道統,但是儒界儒學有着大大小小的派系傳承。
就連每一個派系內部也有着劃分,明廉學派就是一個新興的學派,推崇事功,幾位學派支柱都是從地方做出顯眼的政績之後這才進入中樞。
這五道論述題,卻是一個初步的篩選,來探查這些學子的偏向。
是將來進入地方歷練然後再入中樞,還是走言官途經,做一個清流,爲學派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