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管家說已經安排妥當,爲什麼現在這些人臨陣倒戈?那麼多好處送出去,他還就不相信了那些普通老百姓能抵抗住金錢的誘惑。
然而,事實在說話,絕大多數人投的都是柳清溪,投票正在進行當中,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打斷,來扭轉乾坤。
如果說剛剛還能以吃飯爲藉口拖延時間的話,現在沒有任何理由讓唱票的人中斷。
屋內的人感受到他的怒氣,嚇的不由自主往後縮,生怕主子的怒火發泄到自己身上,然而,外面唱票還在繼續。
林叔洪臉色鐵青,雙拳緊握,青筋凸起,坐在桌子旁呼哧呼哧喘着粗氣兒。
“你們怎麼辦事兒的?不是說事情順利嗎?不是說已經買通他們嗎?”
管家等一衆下人噤若寒蟬,雙腿直打哆嗦,大家都知道這位主子的脾氣,他們這次是落不了好了。
就在林叔洪發脾氣的時候,下面唱票已經接近尾聲,接下來的是專業裁判的票,然而。。。。。。
林叔洪心裡最後一點點希望漸漸破滅,酒桌上答應的好好的人,當衆反悔,一個個把票投給柳清溪。
他的臉色已經不足以用鐵青來形容。
他沒想到,自己會這樣栽到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手裡,他不甘心!
不過一個鄉下來的丫頭,能有什麼能力?爲什麼會改變他本以爲成爲定局的結果。
然而他不知道的某個房間中,一個冷酷的男人一句輕輕的吩咐,就改變了比賽的結局,雖然這樣的結果本該屬於柳清溪。
而這場比賽除了吸引衆多普通百姓意外,就連朝堂上的很多人都被吸引了。
柳清溪作爲事情的主角之一,更是被人人肉了個徹徹底底,她是楊奕辰未婚妻的身份自然也瞞不住了。
和楊奕辰同朝爲官的同僚看到這樣的結果,可謂是什麼心情都有:“楊大人真是厲害啊,自己才華橫溢不說,還有這麼一個厲害的未婚妻。”
“可不是,能把這麼多年來穩坐第一把交椅的林叔洪比下去,可見能力超羣啊。”這幾個人自然是讚揚居多,畢竟柳清溪的實力擺在面前。
有人喜歡,自然就有人討厭,特別是楊奕辰越優秀,他擋住的別人的路就越多:“切,不過是拋頭露面,不守婦道的女人罷了,有什麼稀罕的?”
“女人就該在家裡相夫教子,出來跟一幫子男人混,太不顧臉面了。”
更有一個年輕人,斜着眼,吊兒郎當的來到楊奕辰面前:“哎呦,楊大人啊,您這是養不起家了嗎?讓女人拋頭露面養家餬口,哈哈哈!”
諷刺的意味太過明顯,更何況衆目睽睽之下當着楊奕辰的面,這是赤果果的打臉啊。
和楊奕辰站在一邊的幾個官員憤怒,正欲說什麼,突然被楊奕辰止住,只見他微微一笑,本就溫和的臉上剎那間猶如梅花盛開:“我的女人,關你什麼事兒?”
其實他更想說,關你屁事兒?教養讓他沒有說出來髒話。
“噗嗤!”一個人沒有忍住笑了出來:“不......不好意思,你們繼續,繼續啊!”從來沒有見過人這麼霸氣不給幾個年輕人面子。
話說這幾個都屬於世家大族中的子弟,能入朝爲官除了自身能力之外,當然還有家中人脈的安排。
仗着背後家族作爲靠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楊奕辰這種沒有根基的自然成爲他們挖苦嘲笑的對象。
只是就有人不給他們面子,當衆打臉的感覺不知道如何。
誰知楊奕辰接着道:“她用這滿腹才華,靠自己的雙手,給西月國的百姓建造一座座堅固耐用的房子,貢獻出最有利的措施,地震中英勇奉獻,全心全意爲人民,有這樣的妻子,夫復何求?”
而楊奕辰這番話除了誇讚柳清溪之外,更是將柳清溪提高到一種大無畏,爲西月國的建築事業奉獻自己的高度。
只要有了這個高度,誰還敢拿這件事情說事兒?
“女子尚且如此,我們男兒豈不更應該?”和楊奕辰一派的某個官員道。
“就怕有些男人草包一個,佔着一份兒俸祿,其實就是吃乾飯的。”
兩邊的情勢一觸即發,楊奕辰此次並沒有打算退讓,因爲你退一步,別人並不認爲你是退讓,反而覺得你是害怕,不得不退讓。
生活中的處事方式更是和朝堂上息息相關,楊奕辰從來不是任人捏圓揉扁的人,當衆支持柳清溪的做法讓人驚掉下巴。
“沒想到啊,楊大人這麼維護未婚妻,柳清溪有福氣了。”
“兩個人這麼看來,還真是般配啊!”
“雖說女子說生意不好,但是巾幗不讓鬚眉,咱們歷朝歷代又不是沒有出現過。”
人羣中議論紛紛,在場的大多數是男人,少數是上了歲數的婦人,至於大家小姐們,自然不會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冒着星星眼:“我要是有楊大人這樣的夫婿就好了。”
劍眉微挑,鼻樑高挺,眼睛深邃又溫和,脣角淺淺的微笑讓女人們忍不住沉醉。
陌上人如玉,公子士無雙,在衆多人中,他傲然獨立,雖然面容稚嫩,但不難看出以後的絕代風華。
柳清溪就站在二樓,楊奕辰從頭至尾的維護她看在眼裡,甜蜜在心裡。
有這麼一個人,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壓力,都能夠坦然,不問緣由的站在你的身邊,這就足夠了。
胸膛中一股暖流洶涌而上,眼眶剎那間溼潤,千言萬語,都在兩人目光交匯中。
熙熙攘攘的酒樓之中,他們眼中只有彼此,不管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他們都會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接下來的結果一目瞭然,不用明說,柳清溪就是獲勝者。
當衆被啪啪打臉,林叔洪的臉色好不到哪兒去。
今天又有這麼多見證者,他即使想推脫也推脫不了,心裡更是給柳清溪默默記上一筆。
同時,也不由後悔,爲什麼非要找上柳清溪,非要打這個賭,非要找那麼多有頭有臉的見證人,可謂是挖了個坑自己跳了進去。
這酸爽的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