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流

秦嶺東西縱橫連綿,羣山之間涌出的泉水而出,在三官廟變成了一匹脫繮的野馬光臨到土門河後,在靠近渭河入渭口的零口渡口轉了一個大彎,河流在地面以下幾十米隱身而過。

土門河河有一個的特點,平時無水就是一條百米深溝,山洪暴發時兇猛無比,遇強降水時,就可在數十分鐘形成滔天之勢。

劉鎮華的春季攻勢沒有越過零口渡口,睢寧被上級狠批了一頓。夏季的連陰雨使進攻部隊不得不暫時進入休整期。

睢寧襲擊糧站回來後,就以山寨軍師的身份出現,但裡外的眼光從睢寧說話處事的氣場上,依然感覺到他其實是這裡的老大。

二子表面上是願意接受自己這個“影子寨主”的身份,儘管水荷總是怨聲載道,但二子還是忍氣吞聲地過着。武器人馬決定你的話語權,再說,這個寨主本身就是睢寧給他的。

二子在睢寧的眼中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叛徒,一個透露大哥行蹤,讓外人槍殺自己寨主的奸賊。

睢寧倒是比較賞識三官廟寨主,幾次隨二子去三官廟山寨拜訪,睢寧對哪裡的哨位佈置,兵營安置,匪容匪貌暗自讚賞,內心暗自較好。

睢寧預感到,一旦他們繞道這裡進攻西安,這個寨主絕對就是自己的真正敵人,睢寧幾次都暗起殺心,但又怕自己土門河的人馬失利,如果現在和三官廟爲敵,有可能就會失去土門河這片陣地,很不划算。

如果他們的大部隊進攻,睢寧會立即率兵發動進攻。當然,二子如果心存仁慈,一併除掉。

三官廟寨主對睢寧和二子一直表現不什麼熱情,一副不熱不冷的樣子。對於睢寧,他認爲就是一個侵入者,不管侵入者僞裝成什麼身份,都應該是敵人。

三官廟寨主能感覺到睢寧對自己起了殺心,自己目前兵槍馬壯,他不能奈何而已。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對於睢寧,這個敵人,是必須加倍小心。

慈女在睢寧到來後,暫時蟄伏起來,一是目前睢寧是整頓山寨階段,估計夏季也不會有什麼行動,二是慈女覺得要讓自己真正變成一個潛伏戰士,就先要讓任何人不能注意自己的存在。儘管三官廟寨主視乎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她相信他也是半信半疑。

見到慈女後,三官廟寨主幾次都設法約上慈女去山下的馬樓小街遊玩,單身男女互生愛慕是天經地義地,睢寧覺得讓慈女和這個寨主取得聯繫也許是件好事,因爲通過慈女回來向他的彙報,就可以瞭解一些動態。

而且,戀愛會使男人變得愚蠢,在他離開山寨,不設防地和慈女約會的時候,執行對這個寨主的暗殺,成功率比去攻擊山寨斬殺這個敵人會更高。

慈女每次把見面後的一切過程都詳細徹底的交代,睢寧很認真的聽取其中的每一個細節。二子和水荷在一起談起這事後,都笑睢寧變態,難道有怪癖的男人這樣的?

郝搖奇得到消息,進攻西安的劉鎮華部在北線已經取得了進展,雖然還沒有達到決定性勝利,但守軍明顯處於下風。

夏季過後,東線進攻可能會很殘酷。郝搖奇聽說劉鎮華目前在大量徵兵,如果短時間拿不下零口渡口,大量徵兵只會有一種可能。

郝搖奇認爲敵軍繼續在零口渡強攻是假象,他們的目的是吸引守軍兵力,再出奇兵從土門河上游的三官廟或者渭河以北的交口迂迴進攻,越過臨潼隘口,直逼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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