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的同時,其身形迅疾如風般呼嘯着來到許太平的跟前,一把握住了許太平的手腕。
而就在他將許太平的手握住的一瞬,一道輕微的氣爆聲響起。
驟然間,許太平的身後,忽然出現了另一個許太平。
分身術。
“轟!”只見那許太平的分身,猛然接過其真身手中的刀,然後腳步往旁邊一挪,一刀朝那刀鬼的脖頸斬去。
刀鬼嘴角揚起,繼續捏住許太平真身手腕的同時,另一隻手再次豎起二指朝那春虎刀夾去。
“呼!”但就在他用手夾住春虎刀的一瞬,許太平已經張開了嘴,猛然運轉冰息訣朝那刀鬼吐出了一口氣冰霜之息。
可這些冰霜之息,剛一將那刀鬼包裹,那刀鬼身上便轟然飛出道道霸道的刀氣,將那冰霜之息絞得一乾二淨。
不過許太平也趁着這個空檔,猛然將自己的手從那刀鬼手中掙脫了出來,然後掌心陡然升騰起金色烈焰,跟着一掌朝那刀鬼拍去。
這正是赤烏金焰。
那刀鬼似乎知曉這赤烏金焰的厲害,沒有繼續像剛剛那樣與許太平對拼,而是閃身後退了一步。
而這一退的空檔,許太平的分身,一刀追着他斬了出去。
“三刀完畢,該我了!”
那刀鬼冷哼一聲,隨後“噌”的一聲拔出腰間長刀,一刀迎着那分身的刀鋒斬去。
“轟”許太平的分身隨之碎裂。
分身碎裂的一瞬,許太平真身也已經將那赤烏金焰火運轉到了拳頭上,一拳隨之朝那刀鬼轟去。
這一時機,正好卡在了刀鬼手中長刀刀勢盡出之際,令他無法抽刀回援。
不過那刀鬼似乎並不在意,一身刀氣轟然擴散開來,剛好抵住許太平的拳頭。
但此時的許太平,拳勢已成,奔牛鑿陣隨之使出。
包裹着赤烏金焰火的拳頭,開始如雨點一般轟擊在那刀鬼身上。
“砰!”
當那一百零八拳全部轟出時,刀鬼那一身兇悍刀氣,竟是被他直接鑿穿。
不過刀鬼對此卻並未感到恐慌,因爲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許太平拳勢已盡,而他刀勢才起。
“唰!”他也不等周身護體刀氣是否恢復,徑直將手中長刀,在許太平拳勢散盡的一瞬,一刀朝其雙腿劈斬而出。
但就在此時,刀鬼的背後又出現了許太平的一道分身。
這分身手中還拿着一片匿身草,顯然剛剛是提前隱匿了身形,就等刀鬼周身刀氣散去。
只見那分身二話不說,一記掌刀,迅猛無匹地砍向了那刀鬼的後頸。
刀鬼對於許太平的分身,其實並無忌憚,就算是任其踢上幾腳也不會有任何損傷,但問題是他此刻所攻擊的位置。
“你是在找死!”
刀鬼咆哮一聲,想要扭身揮刀去斬許太平的分身。
但許太平分身選擇出手的時機,正好卡在了他真身看起來準備拼命的當口,便是那刀鬼也被騙了過去,根本就來不及阻攔。
“啪!”
分身的掌刀,重重地砍在了那刀鬼的後頸。
相比起許太平真身的拳頭,這一記掌刀的威力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不可能對刀鬼造成傷害,更何況這本就是刀鬼的傀儡之軀不是他的本體。
但不知爲何,那刀鬼在後頸被擊中之後,一身怒意好似火山一般噴涌了出來,眼神頓時陷入瘋狂。
就像是一頭被觸碰到了逆鱗的惡龍。
“便是承受十倍反噬,老夫今日也要殺了你!”
刀鬼怒吼一聲,隨即一頭黑髮變爲火紅,眼睛也變成了碧綠色。
他顯現出了真身。
而面對刀鬼的盛怒之下顯現真身,許太平非但沒有任何恐懼,反而大喜,因爲靈月姐的推斷再一次應驗了。
“轟!”那刀鬼調轉刀鋒,一刀劈斬向許太平。
但許太平並未躲閃,而是高舉左手,朗聲吟誦道:
“陽明之精,神極其靈,收攝陰魅,遁隱原形!”
話音剛落,一股帶着荒古之意的氣息,忽然從他掌心之中溢出。
接着,一條條鏽跡斑斑的玄色鎖鏈,好似一條條手臂一般,齊齊地朝那刀鬼飛掠而去,轉瞬之間便將他捆縛其中。
“三才封鬼符?!”
“你居然有三才封鬼符?!”
被捆縛住的那刀鬼驟然清醒,跟着眼神之中流露出驚恐神色。
“小子,這三才封鬼符最多封老夫半月,速速放我,我或可饒你一命,否則一旦等我掙脫,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接着語帶威脅地衝許太平咆哮了一聲,說話的同時,那一頭赤發如同火焰般飛舞了起來。
“你以爲我會信你嗎?”許太平咬着牙,一點點將左右手掌合攏。
而隨着他的手掌的合攏,那一條條鎖鏈也開始拖拽着那赤發刀鬼縮回到了他的手掌之中。
最後,隨着許太平手掌完全合攏,那赤發刀鬼“轟”的一聲,化作了一道黑光被其完全收入掌心。
同時,眼前這血紅色的刀域,也在“轟隆”聲中迅速坍塌。
一眨眼間。
許太平已經回到了房間之中。
“呼、呼、呼!……”
他手扶着桌子,開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剛剛在那刀域之中,他看起來從容,但實際上在那刀鬼威壓之下依舊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時,對面的四師兄這時忽然“撲通”一聲癱倒在了地上。
刀鬼被封印之後,他也重獲了自由,只不過想要甦醒估計沒那麼容易
等到氣息平復了之後,許太平這才攤開掌心。
只見他此時的掌心處,多出了一道奇怪符文圖案。
“按照靈月姐在信中的描述,有這圖案,就表示那刀鬼被封印起來了。”
看到這圖案之後許太平大大地鬆了口氣。
雖然從讓那刀鬼放鬆警惕,再讓他答應讓自己三刀,又立誓不得動用刀域的力量,最後令其顯出真身,這一步步都在靈月仙子的推演之中。但其中每一步,只要走錯一步,迎接許太平的都將是萬劫不復。
“但凡有一處失誤,要麼身死,要麼被其奪舍。”
許太平很是後怕地喃喃道。
“呃……”
但就在許太平慶幸着自己運氣還算不錯的時候,他左右掌心處的三才封鬼符,忽然發出一陣鑽心的疼痛。
擡手一看,只見那符文四周的皮膚,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開裂。
同時,他體內的氣血跟真氣,開始不受控制地被這三才封鬼符吸入其中。
“難道,難道這便是靈月姐在信中所說,這三才封鬼符的弊端?”
許太平一邊這麼想着,一邊又拿出了那封信,並快速尋到了信中關於“三才封鬼符”的那一段——
“三才封鬼符有一處極大的弊端,你若真能封印那刀鬼,在封印之後,你必須儘快回到棲月軒,打開我給你留的第二封信,信中有彌補之法,否則將有性命之憂。”
靈月姐的這封信,果然沒有一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