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氣都不敢喘,這畜生要是發現樹上有人,發起瘋來那麼一撞樹,我肯定被甩飛,想到這,身子不由自主的往樹中心靠近了些。
目前所在的這這棵樹應該有過百年,樹枝繁茂,樹幹粗獷,我跟王源共坐在一條樹杆上還綽綽有餘。
“你看看,你這是對豬吹曲……”我輕聲的對王源說道,眼中盯着下方即將快要熄火的小柴堆,言語中透露着絲絲的不安。
王源也是一動不動,只是眼珠子瞥了過來,輕言道:“我也不知道這隻野豬的耳朵這麼靈,噓……”
樹下一隻豬,兜兜轉轉的哼唧着,我無力吐槽的扶額,王源也是一副無語問蒼天的無奈樣。
造成這場血案所引發的悲催事件的前綴是這樣的。
在王源同學不懈努力的情況下,我成功的登上了月球,哦不,是登上了樹。就在二十分鐘之前,王源同學百般無聊的摘下了一片樹葉,放在脣邊,輕輕地吹出陣陣唯美的旋律。
不過是短短几分鐘而已,本想引來活人,沒想到漫漫的音樂細胞卻引來了一隻讓人大跌眼鏡的野豬。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嘖嘖幾聲,樹下的野豬不停的發出“吼吼——”的獸聲。
這隻野豬身軀並不龐大,可野性不小,皮糙肉厚,深夜裡都能見它的尖牙發着寒光。
想到自己白天還在這森林裡不知天高地厚的瞎晃悠,套用華妃娘娘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大膽!
“吼吼——”
“叫你妹啊,快快滾蛋——”我低聲咒罵。
也不知道它是否感覺到無趣,還是我的祈禱顯靈,野豬嘶吼幾聲之後就轉身投進了漆黑的林中。
等了好幾分鐘都沒有任何動靜,我和王源懸着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
“它走了,先眯着眼歇會吧。”王源不由分說的脫了件外衣蓋在我身上:“夜涼,女生體寒,多穿點。”
夜色微涼,我也不跟他矯情:“好,如果你冷就跟我說,我把外衣給你。”
王源並沒有接話,半晌,他抿了抿脣說:“歇着吧,我看着你,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行,那你後半夜把我叫起來,然後我守着,你再歇息會兒。”既來之則安之,我也不知道自己困成啥熊樣了,一心就只有一個念頭:歇多一會比什麼都強。
王源沒有搭話,事實上我睡着了之後他也沒有叫醒我,反而是在一旁守着我到天矇矇亮。
如果不是因爲有一陣劃破天際的高聲尖叫聲,我一定還在睡夢裡會周公。
林中的鳥兒各自慌亂的飛,我強行的睜開迷迷糊糊的睡眼,“怎麼了?這一大早天還沒亮呢,咋有人在叫來着?”
“有人。”
嗯,有人有什麼了不起……
有人?
我的精神瞬間被打了雞血,“聲音聽起來像是女的?”
“耳熟,像是趙花花。”王源敏捷的爬下了樹,然後朝我伸出手:“跳下來,我接着你。”
趙花花?
我笨手笨腳的半搭着王源的幫忙之下成功的下了樹,王源聽聲辯位,扭頭就往某個方向前行奔跑,讓我在後面死追死趕,才一個樹林的拐角處,我把王源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