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眉目,不過還在跟進。”王大風領着我往衛校一片幽靜的樹林子去,這大下午的,這一片區域顯然已經被校方封鎖了,一個活人都沒,“這一次的事情,我想我們又要聯手對付了,這東西不好惹。”
林子坐落在校園最深處,地形十分隱蔽,顯然是這些衛校學生談情說愛的好地方,林子樹木十分茂密,一些已經連成片了遮擋住了陽光。
“你看中間那一顆樹下。”王大風搖了搖手,中間樹下搖動着一張巨大的黃色符紙,那符紙下好像蓋着東西,等到我們一行人靠近,符紙便自行消失了,“我用符紙鎮住了戾氣,不然很有可能要屍變的。”
月如首當其衝看向了符紙之下,她表情一愣道:“這血液還在流動,這女學生是才死的嗎?”
Wшw ⊕TTkan ⊕¢o “死人了?”我上前一看,這他孃的一眼不得了,差點沒讓老子昏迷過去,“喔次奧!好惡心!”
原來死者是一個女學生,她的屍體已經泛白,可是胸口和肚皮位置確實沾滿了濃烈的鮮血,她胸口上有一個不規則的洞窟,肚子也是被破開了,內臟都不在了,死相極爲慘烈。
王大風已經研究過很多遍了,他蹲下來指着女屍心窩道:“這女學生是被人掏了心,取了內臟器官死的,她死前一定經歷了很大的恐懼,五官都已經扭曲了。”
“惡鬼掏心嗎?”我打着寒戰,這他孃的惡鬼真狠毒,“這惡鬼取了人的內臟是要做什麼?難道有用!”
月如白了我一眼冷冷道:“吃,他一定是要吃人心魄,這一切都是至陰鬼胎做的嗎?”
“至陰鬼胎還沒成型,我師兄林靈七一直在追蹤它的氣息,可以很肯定地說他目前沒有任何動靜。”王大風十分信任他的師兄,“但不是至陰鬼胎,一般的惡鬼纔沒有這樣的本事,所以我也沒有頭緒。”
衛校之大,女生之多,而校方的態度一直是用錢擺平死者家人,而不想報警的,也就是說我們壓根就沒有任何線索。
我不是警方,不過一些思路還是清晰的:“王大哥,你有問過這女生同寢室的學生嗎?會死在學校林子裡,至少應該是和男人幽會吧。”
“這女學生兼職做業務勾搭有錢人的,很少和同寢室的人接觸,最多最多能把嫌疑劃分在那個男人身上,但沒人知道那男人是誰。”王大風說完又用符紙蓋上了女屍,“這女屍死得恐怖,今晚就要把她燒了,不然又要鬧鬼。”
我眼看這裡沒法,突然想起了白天的怪事,我扯着王大風道:“對了王大哥,我今天上午看到了羅土豪,就是上一次請你去除厲鬼那個男人。”
“什麼?他還活着。”王大風也覺得不可思議,“至陰鬼胎咬人的話,那人必死的,江子兄弟你看錯了吧。”
月如也點着頭道:“確實是羅土豪,他活得好好的,只是好像並不認識江子了。”
“嘶……”王大風託着下巴,看來這種事情他也無從知曉,“算了江子,我們去酒吧喝兩杯,什麼事情今晚過來燒了這女屍再說,我就不信還解決不了這檔子事了。”
說實話看這女屍我也覺得噁心,現在又沒有任何辦法,還不如去逍遙逍遙,我一邊走一邊扯着王大風道:“呵呵,王大哥,這一次學校又給你多少錢了?”
“20w小意思,完事我們平分了行不。”王大風賺這種錢是賺出了經驗的,他爲人也十分豪爽,“走,先陪我喝酒,這位美女也一起啊。”
月如身上就是被一個愛喝酒的男人欺負,一提到酒臉色就不好看:“算了吧,沒事我還要去逛街買買衣服呢,到時候我會找你們的,江子你給老孃少喝點。”
我不得不感嘆,月如妹子長大了,表現就表現在整體只知道花錢買衣服了:“走,王大哥,今天可要喝個高興。”
就這樣,我和王大風互吐衷腸,算是把我內心很多話都說了,他也極爲興奮地給我介紹了青城山白雲觀,不過我們兩家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都是小門小派,一點都不受大派重視。
熟話說吃吃喝喝,時間多多,可偏偏今天還沒有盡興天色已經黑到極點,而王大風的電話更像是催命鬼一般鬧個沒完。
“喂,羅校長又有什麼事?”王大風極不耐煩,按他的說法,衛校出了這麼多事情早就應該搬遷了。
那邊不知道慌慌張張說了些什麼,惹得王大風丟下來電話就往外面跑:“大事不好了,江子我們快回學校。”
“怎麼了?”我喝完最後一杯酒,有些微醉。
王大風穿好外套打開了酒吧門道:“又有人死了,我們得去看看。”
“次奧……這是要鬧哪樣?”我怒罵一聲和豔姐作別,這衛校看來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不經常死點人都不好上課了。
衛校燈火闌珊,羅校長還有幾個老師已經在門外恭候了,看錶情上大家都不輕鬆,還在嘔吐:“王大師,江子大師,還是在那林子裡,具體情況我……喔……”
“哼!你們兩個酒鬼怎麼現在纔來。”月如又換了一身衣服依在門上,她雙手環抱,居然露出了事業線,“看校長臉色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苦笑着道:“月如妹子,你就不能節約點嗎?你這是一天要換3套衣服的節奏啊。”
“怕什麼,我們幫你完成了這檔子事情,不就什麼都有了嗎?”月如一把推開學校的人就往林子方向去了,“看樣子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我偷瞄着月如的事業線點頭稱讚道:“嗯,果然是起伏不定啊。”
王大風和羅校長簡單交流之後也跟了上來,他愁眉苦臉道:“又有女學生死了,同樣的死法。”
午夜的樹林更加幽暗,隨風搖動的樹枝幹本身就像是鬼爪子要撕破天空一般。
我戰戰兢兢地走了進去,發現中午被符紙蓋住的那女屍還在,只是在她的旁邊,躺着一個穿着黑色小吊帶屍體,這屍體依舊渾身是血,胸口和肚皮被鑽開了,裡邊空無一物。
王大風是道士,一看到屍體第一反應是揚出符紙不停地念叨,也算是一種超度:“這惡鬼是要幹什麼?這麼迫切需要人類的內臟器官嗎!”
“耶……這件衣服不就是我今天逛街看上那件嗎?”都這個時候了月如還在關心衣服,她是不怕屍體的,居然想硬生生把人家裹身的衣服給扯下來,“我今天好不容易看上了,被一個死妹子搶了,現在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嘻嘻。”
我對月如無語,可是當我仔細往上面看的時候,那死掉的女人五官雖然扭曲了,可是那一張嘟嘟翹起的小嘴我可是有印象的:“月如,你再看看着死妹子,不就是今天搶你衣服的人嗎?”
“哎呀,果然是她,真是報應啊。”月如終於還是扯下了女屍的屍體,讓人家那玲瓏有致的死人身材完全暴露在了我的王大風面前。
“作孽啊,你們婦女陰門辦事就沒有點忌諱?”王大風急得跺腳,可又隱隱約約知道月如的底細。
這邊月如忙着試衣服,我卻發現找到了一條線索:“王大哥,這個女人我白天的時候見過,就是和羅土豪一起鬼混的女學生,你說這件事情和羅土豪有沒有關聯?”
“你說羅土豪沒死我就覺得奇怪,現在他又和失心女屍有關聯,我覺得有必要找他一次。”王大風之前是羅土豪的御用大師,要聯繫他並不費力,“我還一直覺得羅土豪死了,他的家人都沒找我做法事,這裡邊一定還有隱情。”
“嚎呼呼……”這個時候威風一吹,林子裡突然有了響動,那一隻被黃色符紙蓋住的女屍好像抽筋兒了一般吧不斷地彈動着腦袋。
“江子幫忙!”王大風一躍跳在了女屍頭前,他死死地按住女屍頭顱道,“應該是第二具女屍的血液流入了她的體內,這東西已經屍變了!”
“那怎麼辦!”我在一旁乾着急,這女屍的四肢突然擡起,十分機械地將王大風的符紙撕扯得碎粉,“你不是說要燒了她嗎?”
“已成殭屍了,不能用普通的火燒,只能用法術殺!”王大風左手抄出一張符紙,用力打在了女屍額頭上面,那女屍眼仁冒出白光,口中吐出了陣陣綠色的氣體,“是白眼殭屍!”
“呀啊!”就在王大風對付躺着的女屍的時候,旁邊那個沒穿衣服的死妹子也發瘋一般醒了過來,她一躍爬在了王大風的脖子上,那一張口就是一嘴的血腥。
我心中一急,當即和月如合體,月如功力一起控制着周邊尖銳的樹枝丫就往那死妹子女鬼的菊花去:“王大哥小心啊!”
王大風雖有道法,但是身法好像很弱,他身負兩隻女鬼怎麼搖都搖不掉了:“怎麼會這樣?這死妹子才死多久就屍變了!”
“呀啊!”死妹子厲聲尖叫,好像夜貓一般從王大風的身上跳了出去,她不斷在草地上打滾,想要把各種尖銳物體從自己的菊花上甩開。
“我是好久沒用這殺符了!”王大風被惹怒了,一手抄出另外一張火紅色的符紙,那符紙一貼在下面那女屍頭上,當即化爲了一團鬼火,那紫色的鬼火迅猛竄下就燃成了一片,他揚聲怒斥道,“青城山白雲觀王大風在此,是哪個門派的兄弟,竟敢有違天理暗中做法起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