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差,這裡這麼多人,卻只有你一個女孩子追來,難道你不怕那些歹人。”見鹿青城聲音不對,鄭陽趕忙移開自己的目光,並反問一句。
“因爲我是警察,抓壞人是我的職責,有什麼可怕的。”鹿青城驕傲的揚着頭,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路和摩托。
“你是警察?”鄭陽側過臉重新打量鹿青城,從她的眉宇間,還真看到了一些正氣和英氣。
“如假包換。”鹿青城說着,猛的一腳油門,就從摩托的旁邊抄了過去,急打方向盤,一腳剎車到底,把車子橫在了路中間。
滋嘎~
一個優美的甩尾,輪胎緊擦地面,留下兩道深深的車痕,剎車片都冒出了火星。
因爲事發突然,鄭陽又沒有系安全帶,要不是鄭陽緊緊的抓着車頂的扶手,差點把鄭陽甩了出去。
“媽蛋,這是要滅殺親夫嗎?”鄭陽驚魂未定,在心裡腹誹着,這樣的話,他可不敢說出口,要是鹿青城知道他的想法,說不定立刻就把他甩出車外。
又是滋嘎一聲,摩托車還好反應及時,在馬上要撞上的時候,完全停了下來。
鄭陽只感覺自己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就像是要從胸腔中蹦出來。
“媽蛋,阻礙老子發財,你們不知道斷人財路,與殺父同仇嗎?”騎摩托車的男子,罵罵咧咧的停好摩托車,從身上抽出一把兩尺長的馬刀來。
“黑子,乾死他們。”騎摩托的男子沉聲說完,搶包男子也拽出一把西瓜刀來。
看着路燈下泛着寒光的長刀,鄭陽和鹿青城對望一眼。
“你呆在車裡別動,我一個人能夠對付他們。”鹿青城說完,取出一個警棍拿在手中,一步跨出汽車。
被人鄙視了,還是被一個女人鄙視,鄭陽心裡直接不能忍,衝着鹿青城大喊:“我們一人一個,我可以幫忙。”
因爲摩托車抵住了鄭陽一側的車門,鄭陽一邊喊着,只好從駕駛室的車門鑽了出去。
“老子砍死你。”鄭陽剛剛鑽出小車,一聲大吼就在耳邊響起,緊接着搶包大漢從旁邊一刀劈來。
感覺到一陣刺骨的風,林風本能的往旁邊一躲。
砰~
西瓜刀劈在車門之上,立刻火星四濺。
此刻,鹿青城也在閃避着騎車男子的劈砍,根本就無暇顧及鄭陽,只得對着鄭陽大吼:“你小心點。”心裡卻在說着,叫你不要出來,現在我保護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搶包大漢一刀劈空,頓時努不可遏,手中西瓜刀不停的舞動,朝着鄭陽練練劈砍。
鄭陽赤手空拳,不敢跟瘋子一般的搶包大漢硬拼,只得連連退避躲閃。
在搶包大漢接連劈砍了十幾刀之後,鄭陽終於尋到了對方一個破綻,飛起一腳,踢在搶包大漢的手腕上。
咔嚓~
啊!
哐當~
搶包大漢一聲慘叫,西瓜刀應聲落地,另一隻手捂着被鄭陽踢碎裂的手腕,疼得咬牙切齒,一滴滴黃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滴了下來。
再飛起一腳,西瓜刀被鄭陽踢得遠遠的,一個箭步,鄭陽竄到搶包大漢身邊,一記擒拿手,把已經半殘的搶包大漢撂倒腳下。
“鹿美女,要不要幫忙。”鄭陽擺平搶包大漢,對着仍然在和騎車男子僵持的鹿青城大聲喊到。
“廢話,還不過來幫忙,就你這樣一點都不知道心疼美女,想打一輩子光棍嗎?”看見鄭陽乾脆利落的撂倒歹徒,沒有第一時間過來幫忙,還在旁邊看起熱鬧,鹿青城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是說自己能擺平嗎?這也怪我,打一輩子光棍,那不可能,我已經有師妹了。”鄭陽腹誹着,在心裡想到,自己師妹紫煙,可比你可愛多了。
“來了。”林風大叫一聲,撿起地上的西瓜刀,朝着騎車男子手上的馬刀劈去。
咔嚓~
騎車男子承受不住馬刀上傳來的巨力,哐噹一聲馬刀就掉落在地上。
滋滋~
在騎車男子馬刀脫手的一瞬間,鹿青城手中的警棍,杵在了騎車男子的身上,冒着啪啪的電光。
短短的三五秒時間,騎車男子抽搐一下之後,癱軟在地上。
“謝謝你。”說着,鹿青城從車上取來手銬,把兩個歹徒銬在了一起。
“你還不能走,得和我回局裡做一個筆錄,請你配合。”見鄭陽想悄悄的溜走,鹿青城立刻出言阻止。
時間不長,被搶包的女子,已經赤着教,從後面趕了上來,對着鄭陽和鹿青城大聲道謝:“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不用謝,我是警察,保護人民羣衆的生命財產安全是我的職責。你去看看你的包,東西有沒有損失。另外,等一下警察就會過來,還請你一起回去做一個筆錄。”鹿青城話說得正義凜然,完全忽略了鄭陽的存在。
“好吧!我是路人甲,就是過路的好不好。”鄭陽無語,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功勞,就被人這樣剝奪了。
“鹿美女,我的面還沒有吃完,再不回去吃,涼了就不好吃了。”鄭陽纔不想跟鹿青城回警察局,一直都在想着離開。
“不就是一碗麪嗎?等一下我請你吃就是。”鹿青城知道鄭陽在找藉口,立刻用話把他封死。
“可是,剛剛吃過一碗,還沒有給那個大叔錢,他該不會以爲我跑了吧!”鄭陽一心想走,他現在雖然沒錢,卻還不至於爲了鹿青城的一碗麪留下。
之所以急着要走,不僅是要去付賬,更重要的是要找一個落腳的地方,要不然,今天他就要睡大馬路了。
“我說,你這樣急着走,是不是犯了什麼事,是一個逃犯吧!把身份證拿出來我看看。”鹿青城見鄭陽一直想要開溜,再看他那古惑仔一般的長頭髮,立刻產生了不好的聯想。
“逃犯,我,鹿美女,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你見過有我這麼古道熱腸,俠肝義膽的逃犯嗎?”鄭陽一臉傷心,用手捧着心臟,裝着很難受的樣子。
“至於嗎?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身份證,請你配合,同志。”鹿青城一本正經,向鄭陽伸出手來。
“好吧!我被你打敗了。”鄭陽無奈,剛剛還並肩戰鬥的戰友,瞬間就成了階級敵人。
這城市套路太深,還是我的望舟山小廟好,師傅,我想回去。想到這裡,鄭陽不甘的掏出用幾張碎鈔票包裹着的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