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馮遠把自己掛到了樹上的時候,上方飛下一隻青色大鳥,馮遠定睛一看:“原來是它!”
此鳥正是與泰鼎真人動過手的那隻大鳥,當時是要搶元靈,可是卻不敵泰鼎真人,被泰鼎真人打傷。
青色大鳥飛落在地,搖身一變,化做人形,但可能是修爲不夠,其面部依舊是鳥的外貌。
馮遠見此,反身一跳,也落到地上。
“元靈是你帶走的?”
“元靈?你說的是那個有元天靈氣的姑娘?”
“正是。”
“她,她味道不錯。”那妖怪拍了拍肚子,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馮遠怒火中燒,幾個閃身便來到妖怪前方,單手握拳,一擊而下。
妖怪單臂擡起擋住馮遠一拳,另一手送出一掌,馮遠躲閃不及,被擊飛出去,撞到了大樹上。那妖怪趁勢而上,雙手變化成一對利爪,直接抓向馮遠。
馮遠急忙拍了一下腰間紫金煉氣葫,一個小鼎浮在身前,接着飛速變大,妖怪來勢很快,無法收回,雙爪擊在了方鼎之上,受到了反震,倒退兩丈有餘。
此時一道虛影閃過,飛向巨樹之上,對戰的馮遠與妖怪絲毫察覺沒有。
巨樹上三四十丈處,有一個一人多高的樹洞,樹洞內一女子正陷入昏迷,一個道身影逐漸凝實。
石磯看着昏迷的元靈,鬆了口氣,紅袖一揮,將元靈帶起。
另一邊,多次試探後,妖怪見馮遠的方鼎只能用來防禦,不會攻擊,便放下心來,對其展開猛烈的攻勢,馮遠雖能操控方鼎抵禦,卻也無法面面俱到,總有被妖怪近身的時候,身上不免受了些傷。
操控方鼎對於馮遠的靈氣消耗也是十分巨大的,片刻後,馮遠便出現不支,妖怪見此,冷哼一聲,口中射出一道青光,直抵馮遠面門。
馮遠此時已經無力抵擋,心中一絲涼意閃過,未及多想,耳邊傳來一聲:“孽畜,休要猖狂!”
先是一塊方帕抵擋住那道青光,隨後一個紅衣飄飄的,臉掛寒霜的貌美女子落到馮遠身前。
“師父!”馮遠喜出望外,石磯並未回話,輕手一揮,昏迷的元靈躺在一旁,馮遠急忙上前,發現元靈還有呼吸,心中方安。
石磯再一揮手,取出泰阿神劍,此時目光中以顯露殺意,這種感覺,馮遠還從未在石磯的身上感受到過,看來石磯是真的動怒了。
只是兩個回合,石磯便將那妖怪打出了原形。
馮遠見此,已經開始想着烤鳥肉吃了。
“小青,你說這鳥肉怎麼烤纔好吃?”
“生吃才最好吃。”
“你太野蠻了。”馮遠搖頭說道。
泰阿神劍一道劍氣飛出,那青色大鳥躲閃不及,傷了一翅,石磯上前,欲要將其擊殺,青色大鳥伏在地上,疾呼道:“仙人饒命,仙人饒命!”
“饒你一命,殘害他人?”
“不敢了,小妖不敢了,請仙人饒命!”
石磯見此,念此妖修爲百年也是不易,但就這樣放了,心中有覺不妥,隨即將八卦流雲帕向空中一拋,口中唸唸有詞,接着出現兩位黃巾力士,將青色大鳥綁了起來,送回白骨洞中。
“回洞!”石磯淡淡說出兩字,紅袖再一揮,捲起元靈,便向骷髏山遁去。
馮遠搖頭嘆氣,小青嘲笑着說道:“沒烤熟的大鳥飛了?”
“是啊,我這師父哪都好,就是太聖母了!”
“聖母?她可當不上。”小青說道。
“怎麼了呢?”
“那是有一定修爲的,比如通天教主親傳無當聖母,金靈聖母都是修爲極高的仙人。”
馮遠苦笑,並未多做解釋。
恢復些靈氣,馮遠施展了土遁術,返回了骷髏山。
白骨洞內,黃巾力士放開了青色大鳥。
石磯給元靈服了兩粒丹藥,一刻鐘的時間,元靈漸漸甦醒,此時馮遠也趕了回來。
“怎麼回事?”石磯看着元靈問道。
“回稟師父,我,我原本想與師兄比試土遁術,一路向西而行,路上遇到此受傷鳥,弟子並未過多考慮,近前查看其傷勢,沒想到它竟是裝的,弟子毫無防備,被其偷襲。”元靈拜身說道。
“前些日子,天生異象,師尊又警告我等,百年間將有大亂,不可隨意出山,免惹紅塵之亂,此事我也提醒過你,如何不聽?”
“弟子,弟子知錯!”
“念你初犯,暫且繞過,若有下次,嚴懲不貸!”
“是,弟子一定謹記師父教誨。”元靈連忙磕頭。
石磯轉頭看向地上趴伏着的大青鳥,說道:“念你修行不易,我本不想多生殺戮,若放你離去,又恐你殘害生靈”
“小妖本就是一隻四處遊蕩,無處可依,若娘娘不嫌,小妖願爲娘娘坐騎,終身隨娘娘左右。”
“當我的坐騎?”
“小妖乃是青鸞,過三山,翻五嶽,轉瞬千里。”
石磯聽此,頗爲心動,略一思考,又問道:“據我所知,青鸞身上也有上古異種的血脈,你怎麼會淪落至此?”
“我母是鸞雲仙子,於西岐南山生下我和四位姐妹不久,遭遇同樣有上古異種血脈的天鳳攻擊,爲保護我姐妹五人,母親拼死重創天鳳,後又被幾個惡仙盯上,只有我逃了出來……”
石磯搖頭嘆息:“也罷,算是我們有緣,我便收下了你,倘若日後你有了姐妹們的消息,我也可放你離去,與家人團聚。”
“謝石磯娘娘天恩!”
“方纔你也受了些輕傷,先下去養傷吧。”石磯說道,青鸞輕身退出了白骨洞。
另一旁的馮遠皺起眉頭,看來這烤鳥肉是真的飛了。
看着一臉愁悶的馮遠,石磯搖了搖頭說道:“師伯與師尊都閉宮止講了,可見此劫兇險,你們以後切勿再多生事端,好自珍重纔是!”
“弟子謹記!”馮遠躬身說道。
“天天謹記,謹記,我看你是一點都沒記進去!”
“我……”馮遠剛想反駁些什麼,擡頭看着石磯明眸流轉,氣若幽蘭的樣子,有些失神。
見着馮遠一副癡呆的樣子,石磯心中一陣鬱悶,這個弟子怎麼又開始呆傻起來了,看來是沒救了,不由得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