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雨拉開門出去,關門的那一刻,彷彿過去的一切都關在了那扇門的後面,那些種種和他已經沒有關係。
他的確有過陰影,的確懷念過鄭丘瑩,的確恨過付子皓,可從齊韻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其他情緒統統變得不重要,有的人不值得,所以越花時間在過去,越得不到未來。
夏天的天氣陰晴不定,白天還是烈日高照,晚上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下了大雨,這裡離車庫還有一段距離,孟亭雨不想站在這兒躲雨的時候還能碰見鄭丘瑩,於是冒着雨朝車庫走去。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齊韻。
孟亭雨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好像突然鬆了口氣,接起電話:“在幹嗎?”
“吃飯。”齊韻咬着筷子:“家裡就我一個人呢,那兩個吵吵着讓我回來,結果我一回家就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了,嚶嚶嚶,人家好想你~”
“吃藥了麼?”孟亭雨勾起嘴角。
“吃什麼藥?”齊韻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
“看你這現象,病的不輕啊,醫生良心囑咐,藥不能停。”孟亭雨說完,已經走到了車庫,齊韻在另一邊想反口卻無力反口的炸毛表情孟亭雨都能猜得到。他打開了車子,擦了擦臉上的雨水,肩膀都溼透了,打開車燈,看見鄭丘瑩站在門口等着保姆車。
“我說你損我是不是特有成就感?”齊韻問。
孟亭雨靠在沙發上,不打算這個時候出去撞在槍口上:“你又不聰明,我哪兒來的成就感?”
“我被你損就應該的麼?”齊韻委屈的聲音斷斷續續,馬上就有哭出來的架勢。
“齊韻。”孟亭雨的聲音突然有些沉重,齊韻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蹲在凳子上也改成坐在凳子上,捏着手機頗爲緊張:“怎麼了?”
孟亭雨的頭抵在方向盤上,嘆了口氣,這句話拖了很長時間才說出口:“快回來吧。”
齊韻的心臟最柔軟的地方猛地被擊中,通過話筒孟亭雨的這句話很輕,如果不仔細點兒的話都快聽不出來了,可仔細聽見了,齊韻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就開始扭捏了。
“房東,你這麼可愛讓我怎麼把持得住啊?”齊韻將頭埋在桌子邊,額頭磕着桌子。
“好了不和你鬧了,瞧你那傻樣,桌子都要被你磕破了,開車,不說了。”孟亭雨結束了話題,掛掉電話之後看見鄭丘瑩上了保姆車,纔開着車子出去。
齊韻看了一眼已經掛掉的電話:“他怎麼知道我用頭磕桌子來着?難道聲音太大聽見了?……讓我快點回去,回去……”
然後整個齊家空蕩蕩的就只能聽見某奇怪女人的笑聲,持續了不小的時間後,終於安靜。
孟亭雨回到家裡之後,看了一眼日曆,和齊韻分開了快一個月,家裡有些冷冷清清的,自己的工作倒是蒸蒸日上了,有時候出去吃個飯也會碰見狗仔什麼的。
只是他沒什麼新聞可以爆,可能最近他是主持界炒的比較火的主持人之一,所以他之前在學校裡的成績也被翻了出來,不少‘友善’的老師不介意誇大其詞的將他的成就再次公佈於衆。
孟亭雨在校時是難得的天才,成立了廣播站,舉辦了第一屆播音大賽,教授的左右手,大大小小的獎狀獎盃無數,卻在感情上猶如一張白紙。
而值得一說的是,與其一起搭檔大牌風暴的另一個主持人鄭丘瑩也是a城傳媒大學同一屆的畢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