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將手臂伸出欄杆外,用巧勁兒一甩,鎖鏈像一條長蛇一般飛了出去,到敵意根火把處,白紫陽手腕一翻,鐵鏈便繞着火把轉了一圈,將火把穩穩的栓在了鐵鏈之上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等,火把隨着白紫陽手腕的翻轉、抖動一個一個的被固定在了鎖鏈之上;
等到鎖鏈不夠長時,白紫陽伸手一拉,左右移動了幾步,帶着火把的鎖鏈便返回,在白紫陽的調動下隨着鐵鏈繞在了許無言指定的那一根欄杆之上。
“接下來怎麼做?”白紫陽拉着鎖鏈的一端看着許無言問道,
“將火焰朝下,煅燒水面之上的石壁。”許無言看了看那些高出水面的石壁道,
白紫陽點了點頭,調整了一下手持鎖鏈的姿勢,將那些火把掉了個頭,火焰齊齊朝下之後,將手中那一端纏在欄杆之上固定住。
“這是在做什麼?用這些火把石壁燒化嗎?”白紫陽昨晚這一切之後,雙手環兇胸看着許無言。
許無言看了看那些燃燒着的火焰,淡淡道:“等着!”
欽差別院:
施嫣兒看着一間被一把銅鎖鎖着的房間,看了看走在身後的連卿,問道:“這裡是什麼要這般重鎖?”
“是無言的一個追隨者,起先一直跟着無言,如今無言失蹤,子雅湛公子擔心他會惹出什麼事來,就點了他的xué道,關在這裡。”連卿婉轉答道。
“哦?”施嫣兒瞅着連卿,“我們身爲執法人員,什麼時候竟也做起了這般以權壓人的勾當?”
“這…湛公子也是爲他着想纔會出此下策。”連卿一愣怎麼也想不到一向張狂的施嫣兒會說出如此話來,
“呵呵!”施嫣兒輕笑了兩聲,“那我倒要看看這個追隨許無言的人該是怎樣的無知之輩,需要如此囚禁。”
連卿愣了愣,看着施嫣兒有些不理解她言語中的含義。
施嫣兒低頭看着有些猶豫的連卿,“連大人。有勞你打開房門,我看一眼;子雅湛那裡我待會兒去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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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重了!打開給你看就是了!”連卿臉上有些掛不住,想不到施嫣兒會如此執意要看,而且把話說到如此份兒上。
施嫣兒緩了語氣,朝連卿頷了頷首,“有勞!”
連卿不介意的笑了笑,伸手拿出鑰匙將房門打開,“連姑娘,儘管去忙。無須照顧我了!”說罷走進房間。
連卿看了看被緩緩關上的房門,眸色深了深,輕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欄杆上的火把把整座水牢映照的明亮了許多。許無言一直看着那些火把,直到被火把烤着的石壁泛上點點微紅;
“紫陽,把那個底託給我弄過來!”許無言將身邊的鎖鏈遞給白紫陽,伸手指着最近處火把下面的凹形底託說道,
白紫陽點點頭拿起鎖鏈,輕輕一甩圈了那個底託便返回來。許無言伸手拿起凹形底託,走至稍遠處舀滿了水,然後走近被火燒得發紅的石壁,將水潑了上去。
“譁!嘭嘭!”水一接觸到石壁,石壁便炸了開來。白紫陽急忙伸手將距離石壁最近的許無言攬進了懷中。
“石壁炸開了!石壁炸開了!”幾聲震動之後,白紫陽拍了拍許無言驚喜的叫道。
許無言站直了身體,走至跟前,看了看被炸開的石壁,與鄰近兩根欄杆的接洽處的石壁被炸開了四五寸的口子,欄杆的端處luǒ露了出來,但是這口子決然不夠人從中過去的。
許無言撇了撇那些被水澆滅的火把,伸手去掰那兩根欄杆,雖然端口露出,但想要移動卻是不能的。
白紫陽也走上前去,伸手推了推那兩根欄杆,雖然有些鬆動,但也是螞蟻憾樹口子竟也是沒有大了多少。
“我可以試試!”
先前聽到過得刺耳聲音,又從對面貼着水面傳了過來,許無言和白紫陽雙雙回頭看向說話的阿中。
“我去給他把鎖打開!”許無言看了看白紫陽說道,
白紫陽看了看驟然變暗的水牢,和那些雖然燃着,但卻鞭長莫及的火把,再看看無言和說話的阿中,這才緩緩點了點頭,“你小心一些!”
許無言點了點頭,緩緩走向阿中……
許是別院樹木多的緣故,每到夕陽西下之時,整座別院便浸入一種柔和的橙輝之中,合着碧綠的顏色,絢麗而不乏雅緻。
“咦!你們都在啊!“施嫣兒一身水綠色交領左衽長襦配以同色雜裾羅裙,一改昨日的英姿颯爽,轉而俏皮活潑。
銀鈴一般的清俏的聲音入耳,衆人的目光不由得都吸引了過去,站在她身後的雅各多日不得見,今日一襲火紅對襟長袍更是惹人注目。
施嫣兒放出雅各的事,連卿一早就告訴子雅湛了,今日見到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見大家都不說話,施嫣兒俏皮一笑,“哦!湛公子,這雅各以後歸我約束便是!決然不會給大家添麻煩的。”說着停頓住,明眸看向子雅湛,“況且這囚禁人自由,斷然不是身爲執法之人的我所應爲之事。即便他是異域之人,也該一視同仁,你說呢?湛公子”
施嫣兒一番話說的子雅湛無以應對,執法之人並就是鳴天下之不平事,如今自己也作出這般於法不容之事,實在心有愧疚。
“施姑娘所言極是!是在下唐突了!雅各公子,還請見諒!”子雅湛毫不避諱自己的失誤,站起身來便鞠躬致歉,
施嫣兒輕笑一下,擺了擺手,“無妨!我想雅各也不會介意的!”說着伸手拍了拍雅各的肩膀,“是吧?”
雅各看了看施嫣兒,有些勉強的笑笑,“是!”
“好了!來這裡之時,我爹特意交代我前去拜訪宋毅宋大人!今日我就不陪大家了, 爲了安全起見呢,我就帶雅各一起去了!”
施嫣兒救雅各的意圖顯而易見,引得衆人不由得懷疑,莫非施嫣兒跟雅各有什麼關係,爲何她會如此幫他?
施嫣兒無視大家滿臉的疑惑,只是徑直走到子雅期跟前,俯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等我的好消息!”
說罷看了一眼大家,“雅各,我們走!”
接着兩人相繼走出大廳,消失在衆人狐疑的眼光之中,平日裡愛和施嫣兒對着幹的子雅期倒是出奇的冷靜,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兀自有心事的喝着茶。
“我跟着你當真可以見到我的恪尊嗎?”兩人剛走出別院,雅各便攔在施嫣兒的面前質疑着問道,
施嫣兒不滿的撇撇嘴,仰着頭看着人高馬大的雅各,“喂!如果你不相信,就自己去尋!我還嫌你礙眼呢。”
雅各聽罷撓了撓頭,“你救了我,我暫且相信你!”
施嫣兒白了一眼,側身走了過去,真不曉得這傢伙是怎麼不遠萬里從象雄國找到這裡來的,如此心智,沒有被人算計致死數次,當真是蹊蹺。
“你要去哪裡?”雅各見施嫣兒自己走開不由得跟上去問個明白。
施嫣兒有些不耐煩的搖搖頭,隨口道:“少廢話!跟着我走就是了!”心裡不禁爲許無言叫苦,被這樣的人纏着還真是件麻煩事,怪不得你會莫名奇妙的不見呢,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的。
水牢這邊,許無言給阿中打開了鎖,看了看兩邊的阿左和阿右,腳步不受控制的就向他們走去,不料卻被阿中拉住,
“走吧!”說着就把許無言拉着走向欄杆。
“你一個人可以嗎?不然我們兩人一起發力。”白紫陽看了看阿中建議道,畢竟是被困在這裡不少時日的人,就算是膂力過人也會變成手無縛雞之力。
阿中看了看白紫陽有種被人看不起之後的怒意,繼而兩步走至被炸開的缺口處,一手抓住一根欄杆,“啊!”
隨着一聲刺耳但卻不失力量的叫聲,那兩根拇指粗細的鐵欄杆在阿中的手中開始彎曲,最終靠向同一側,露出一個可以容人彎腰進出的空檔。
許無言和白紫陽不由得張大了眼睛看着發生的一切,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阿中會有這般膂力,倘若身體復原那力量該有多麼驚人。
阿中走出欄杆,看着依舊站在水牢內的許無言說道:“可以出來了!”
許無言和白紫陽相視一笑,果然成功了,“我們可以出去了!”白紫陽一邊往外走,一邊驚喜的說道,
許無言看了看身邊的老伯,伸手扶着他的手臂,“老伯!我們出去吧!”
老伯看着許無言,沒有辦法露出什麼表情的臉上,微微動了動,任由許無言扶着走出了水牢。
許無言看了看激動無比的白紫陽和阿中,回頭看了看依舊被囚禁着得阿左和阿右,返身又走回水牢,“我去幫他們開鎖!”
白紫陽伸手拉住許無言,斂去了激動的之色,道:“我陪你去!”
許無言看了看白紫陽露出一抹淺笑,白紫陽臉色一僵,這好不容易獲得了自由,白紫陽的心裡卻是不願意許無言再一個人犯險了。
兩人緩步走向阿左和阿右,卻發現水牢中的水急劇外泄卻看不到流出口得所在,“啊!”“啊!”兩聲絕望入骨的聲音刺破空氣傳來,驚住了許無言和白紫陽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