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李衍不顧面色微囧的安述,側身坐到了大牀的邊上,開始給席深的十指放血。
這時,祁繁華也湊上前來,有些擔心的問道:“這樣,會有用嗎?”
“至少能保證這傢伙暫時不會有事。”李衍故作輕鬆的笑了笑,隨意答道。
“那不還是得上醫院嗎?”安述眉頭大皺,很明顯李衍方纔所說的話已經起了大作用。
“這個倒不用,我讓何放過來就好。”李衍搖了搖頭,摸出兜裡的電話開始給自己的助手何放打電話。
一邊的祁繁華和安述對視一眼,同時舒了口氣,慢慢的滑落在身後的沙發上。
半個小時後,何放才匆忙趕來 。
李衍一見何放進來,眼睛都亮了,穩了穩情緒,才低聲解釋道:“仿真麪皮上的混合禁藥發作了,可惜,那傢伙身邊根本就沒雌性生物,所以……”
李衍將何放的視線引向身後的大牀,自己適時緘口不言。
何放一向沉默,這次也不例外,一言不發,直接就跪在了大牀邊上,先是翻了翻席深緊閉的眼皮,又替他捏了捏脈,沉默了很久,才直起身子,重重嘆了口氣,又擡了擡眼皮,對着李衍說道:“我協助你施針,至少還能耐上個四十八個小時,至於有沒有女人甘願爲席總獻身,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什麼意思?”祁繁華突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最先問出口,語氣鋒利而急切。
“意思就是,要解這禁藥,只能靠陰陽調和,不然,藥性就會一直在人體內衝撞,直到七竅流……流血。”
李衍被祁繁華盯得頭皮發麻,越往後說越不淡定。
“陰陽調和?那不就是“造人”第一步嗎?對了,那個……對獻身的女人有沒有什麼要求?”安述往前一步,擋住了快要暴走的祁繁華,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李衍有些感激的看了眼安述,舔了舔嘴脣,然後說道:“一要處子,見效快,省時省力,二要體格好,能耐得住席深的折騰。”
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建議先去X市體育學院找找,一來搞體育的女生都比較強,塊頭也大些,一般男人都不敢跟她們玩,這二來,那兒的女生天天鍛鍊,體能肯定不會差!”
說完,還面有得色的看向了套房裡的衆人。
只是他最後卻只得到所有人鄙視的目光,被擋着的祁繁華移了移身子,滿臉不屑的看着李衍道:“虧你還自恃瞭解席深呢!你要是讓他知道他珍藏多年的童子身竟然因爲你而敗在了一個體院女的身上,我覺得你連全市第一的墓園都別想了,直接等着被挫骨揚灰吧!”
“什麼!你說那傢伙還沒碰過女人!”李衍眼睛賊亮,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的激動問道。
祁繁華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了,竟然把一樁驚天大秘辛給捅了出來,這時只好裝傻道:“是嗎?我有說過嗎?”
“你別轉移話題!”李衍不忿!
就在祁繁華頭疼該如何掩飾的時候,安述淡淡定定的丟下一句:“你們穩住老闆,我去請老闆娘。”就抽身離開了。
站在原地的李衍睜大了眼睛,用肘部捅了捅祁繁華:“安秘書剛纔說什麼?”
“讓你和你助手先穩住席深,他去請老闆……老闆娘?”祁繁華下意識重複着,然後猛得偏頭:“靠!席深什麼時候有老婆了!”
“看來你也不知道啊!”李衍看着祁繁華同樣驚訝的反應,心理一下子就平衡了。
祁繁華卻像是沒聽見李衍說話一樣,徑自陷入了沉思……
那邊何放準備好銀針後,向李衍遞了個的OK的眼神,兩人便開始爲席深施針……
不遠處正處於沉思狀態的祁繁華暗自琢磨了大半天,才自言自語道:“難道,是那另一個沈小姐?”
……
安述一出漫步雲端就撥通了沈微詞上次找他時的那個號碼。
提示音響了很久,那邊纔有人接聽:“您好,這裡是忘機古董館,請問您是哪位?”
安述皺眉,這明顯不是那位老闆娘的聲音,但出於禮貌,他還是很客氣的說道:“您好,我是X市的安述。是這樣,前幾天我接到過一個女性朋友的電話,她用的就是這個電話,我現在有急事找她,但一時又聯繫不到她人,您可以幫我轉接下嗎?”
那邊的人略微停頓了片刻,才說道:“X市?你要找的是沈姐姐吧?請等一下,我先去幫您問一下。”說完,女孩子就很客氣的掛了機。
安述在這邊等得焦灼難耐,那邊的女孩子在掛斷電話就直接去了館長辦公室。
說明了情況之後,年邁的館長稍稍思量了下,還是撥通了沈微詞的電話。
不一會兒,電話那邊就響起了沈微詞慵懶的聲音:“林館長,這麼晚了,有事嗎?”
年邁的館長笑了笑,溫聲說道:“你也知道,人老了,覺頭少,這忘機館就跟我的孩子似的,守着它,我安心吶!”
“微詞知道。”沈微詞因爲剛下飛機,頭還有些暈暈的,話難免就說得簡單了些。
老館長似乎也聽出了沈微詞的疲態,只是呵呵笑了兩聲,就說出了安述找她的事。
沈微詞聽後,沉默片刻,隨後淺笑着道:“林館長早睡吧,安述那邊,我自己會找他。”
老館長笑呵呵的回了聲“好”就切斷了電話。
原本睏意十足的沈微詞被這麼一個電話一震,也徹底睡不着了。
又赤着腳在房間裡走了兩圈,想了半天,給安述的電話還是撥了出去。
提示音還沒響起,那邊就已經出了聲,急切道:“老闆娘,是你嗎?”
沈微詞被喊得有些頭皮發麻,急忙把電話拿開到一定距離,不知爲何,右眼也突然狂跳起來。
停了一會兒,沈微詞才把電話放回耳旁,同樣大聲喊道:“安秘書,聲音給我放小點兒!不然,就給我滾!”
那邊安秘書被震得一陣麻木,等他適應過來之後,纔好聲好氣的說道:“抱歉,老闆娘,剛纔是我太激動了。”
“知道就好。”沈微詞一邊用手去壓狂跳的右眼,一邊懶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