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算是撿回了一條命。”方思逸淡淡地說道。
楊容鬆了口氣。
可緊接着,看着滿是戲謔的方思逸,楊容愧疚地低下了腦袋。
“我還以爲你已經鐵石心腸到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來着。”方思逸戲謔地說道。
楊容越發愧疚。
“師傅也說我是塵緣未了,無法出家……”楊容沮喪地說道。
“你知道我爲什麼不去問你爲什麼要出家的理由麼?”方思逸看着楊容,認真地問道。
心中一慌,因爲被方思逸的話吸引的楊容,在見到方思逸的目光之後,突然間一陣心虛。
“我……我不知道……”
“因爲我很高興的是,你愛上我了。”方思逸抱着胳膊,笑着說道。
“才……纔不是呢!”楊容一臉荒唐地說道:“老闆你太自以爲……”
“你騙得了別人,騙得了自己麼?”方思逸笑着反問:“如果不是你愛上我,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我,你爲什麼要來寺廟出家?”
“我……我只是累了,想要休息一陣子……”楊容完全不敢看方思逸,匆匆忙忙地爲自己找藉口。
“既然是休息一陣子的話,爲什麼要出家?別告訴我你要當什麼尼姑庵的俗家弟子。”方思逸上前一步,戲謔地問道。
楊容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吞了吞口水,硬着頭皮說道:“我只是……我一直都是佛教徒啊,出家纔是正常好吧?”
“你的塵緣自然不會斷,因爲你的塵緣,是我。”方思逸再次上前一步,直接來到了小姐姐的面前。
此時,兩人的距離只有十公分。
身高的差距,讓楊容突然間有一種被籠罩的窒息感。
她又往後退,可卻完全忘記了,淨房顯然不會太大,很快,她就退無可退的來到了唯一一個土炕前。
並且伴隨着驚呼,楊容直接摔在了牀榻上。
下一刻,眼前一黑,一團黑漆漆的東西,遮擋住了楊容的視野。
下意識地一擡頭,正好對上了方思逸的一雙充滿了戲謔的笑眼。
“沒想到我們小姐姐也學會玩起了欲拒還應的把戲了。”方思逸笑着輕嘲。
“我沒有,我……唔——”下一刻,正在說話的嘴脣一涼,楊容的整個腦海全都爆炸了。
作爲女藝人,尤其是出道多年的女藝人,楊容自然是拍過吻戲的。
但拍戲的時候,自己代入的是角色,就算是偶爾會有着一點感覺,但並不強烈。
可不知道爲什麼,當方思逸吻住她的時候,以往聰明伶俐,堪稱老司姬的楊容,竟然完全呆住了一樣。
不但不知道迴應,就連基本的反應也沒有了。
不過畢竟是演員,所以很快就回過神來的楊容,在嘗試推開方思逸無果之後,狠了狠心,直接一口咬下。
“恩!”方思逸發出了一聲悶哼。
可讓楊容感到愕然的是,哪怕受傷,可方思逸仍舊死死逮住楊容的脣不放。
漸漸的,楊容發現自己有些頭暈。
可老司機的方思逸,卻又帶給她不斷的刺激。
以至於最終,在方思逸愕然的表情中,惱羞成怒卻又無法反擊的楊容小姐姐,竟然……
竟然暈了過去。
看着懷中暈厥的佳人,方思逸整個人都方了。
接吻接到暈厥,很好很強大。
嘆了口氣,將楊容抱在懷裡,旅途的疲倦席上心來,方思逸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
房間裡,變得安靜起來。
遠遠望去,一切是那麼和諧。
方思逸是被一陣喧囂聲驚醒的。
下意識的一抱,卻發現懷中已經人去樓空了。
搖了搖頭,散去了昏沉的腦袋,方思逸這才發現原來外面已經天黑了。
伸了個懶腰,徹底將疲憊散去,方思逸起身,走出了淨室。
一出門,就見到一位行色匆匆的比丘尼。
“這位……呃——師太,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邊那麼熱鬧?”
“施主,我們不是在拍古裝戲。”誰知道那個比丘尼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隨後無奈地說道:“阿彌陀佛,還不是靜嗔,哦,就是楊容招惹的麻煩。”
“她怎麼了?”方思逸有些莫名其妙。
“邊走邊說吧。”比丘尼邊走邊說起了事情的起因。
其實一切的原因,還是出在楊容的身上。
前面說了,楊容小姐姐的顏值是很能打的。
在娛樂圈裡,也是那種值得稱讚的顏值。
再加上長期深受佛法薰陶,身上的氣質也是十分難得的。
可軟萌,可御姐,也可以病嬌。
是一個比較全面的演員。
而事情的起因比較老套。
當地的一個富家子弟,在一次陪着父母還願的時候,突然間看上了楊容小姐姐。
並且在得知楊容之前是女演員之後,更是來勁了。
可很顯然,楊容對於這種爛桃花自然是沒有什麼興趣的。
可對方的家族在當地還是比較有勢力的,就連寺廟的主持師太都不好得罪,楊容一個帶髮修行的比丘尼就更加得罪不起了。
這也是爲什麼楊容小姐姐一直沒有剃度的原因。
當然,這一切在方思逸前來之後,有了一點改變。
誰也不是瞎子。
自然能夠看得出來,楊容和方思逸之間,絕對有着什麼。
可兩人並沒有做出什麼有辱佛門的事情,再加上方思逸的身份在哪裡擺着,別人總不好多說什麼。
“你要還是一個男人,就帶着靜嗔走吧,這裡不適合她,也不適合你,省的將好好的佛門弄得烏七八糟的。”比丘尼沒好氣地說道。
方思逸愣了一下,隨後笑着說道:“我來就是帶她離開的。”
“這還算是一個男人。”點了點頭,比丘尼停下了腳步,指着迴廊前面的拐角說道:“靜嗔她們就在前面,你去吧,記得你說的話。”說完,比丘尼轉身離開了。
方思逸雖然有些感覺奇怪,不過擔心楊容吃虧,連忙順着聲音追了過去。
另一邊,剛剛離開的比丘尼,一臉雞賊地回過頭,看着方思逸匆匆離去的背影,露出了一抹微笑,正興致勃勃的打算去看個熱鬧,卻聽到身後響起一個十分蒼老的聲音。
“主持,你在看什麼?”
比丘尼的臉色一下子拉了下去,苦兮兮地轉過身,看着來人,快要鬱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