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如洗!
偌大的宅子當中,已經站滿了人,只是清一‘色’的卻全是長刀。
“湯員外,該說的話,咱早都已經說過了,您還是給句話吧,這人,究竟是‘交’還是不‘交’?”
爲首的是一個三十餘歲的僧人,只是身上卻是一身黑‘色’的僧袍,渾身透着一股邪氣。
“放屁,這清風鎮方圓幾百裡,誰不知道,向來都只有我湯員外欺男霸‘女’,什麼時候輪到旁人來威脅我?”湯員外臉‘色’頓時一變,白胖的身軀一顫一顫的,明顯是被氣的不輕。
“湯員外,您的名聲,咱們也知道,不過,咱可不是威脅您,湯小姐八字正合我佛所用,把湯小姐獻給我佛,那是她的福氣,你這個做父親的,可不要自誤。”森然的目光緩緩落到湯員外的身上,爲首那僧人頓時冷笑着一拱手開口說道。
“我呸,什麼‘淫’佛?我活了大半輩子,也從未聽說佛祖會要信徒獻什麼處‘女’的。”一口痰吐到地上,湯員外破口大罵道。
“放肆,我佛的名聲也是你敢威脅的?”眉頭一跳,那僧人身上頓時透出一抹恐怖的殺機,踏步之間,便可見黑氣涌動,背後更是現出一朵黑蓮虛影,‘陰’森恐怖。
“呸,這世間誰不知佛法光明正大,你看看你身上這股邪氣,哪裡跟佛祖搭的上邊?就你那‘淫’佛遲早會被強者斬殺。”湯員外卻是怡然不懼,氣勢洶洶的開口罵道。
“嘿,好大的膽子,你以爲我當真是來求你的不成?就憑你如此對我佛不敬,即便現在悔改那也來不及了。”冷哼了一聲,那黑衣僧人頓時一擺手,手中長刀之上驟然透出一絲黑芒,“今兒,我把話撂到這,湯小姐我是帶走定了。”
“區區不過一個地階巔峰,我倒要看看,你有沒這個資格!”嘴角‘露’出一絲冷意,湯員外不屑的譏諷道。
湯員外雖然身處小鎮之上,但是實際上卻也有着地階巔峰的實力,若非如此,平日也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了。
論實力,領頭那黑衣僧人也不過就是地階巔峰實力,而且要論手段,只怕那黑衣僧人還真未必是湯員外的對手。
“有膽‘色’!”冷笑了一聲,黑衣僧人隨即開口道,“可惜,你這等冥頑不靈的蠢貨卻終究不可能明白我佛的力量。”
眼中‘露’出一絲不屑之‘色’,黑衣僧人一步踏出,身上氣勢驟然暴漲,背後黑‘色’蓮‘花’緩緩升起,將其整個人包裹其中。
一念動間,黑衣僧人驟然一拳擊出,恐怖的邪氣隨之貫徹而出,氣貫如虹!
“刀碎虛空!”
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壓力,湯員外終於不敢再有絲毫的猶豫,一刀破空而出,直指黑衣僧人,刀鋒如洗,銳不可當!
“喀嚓!”
一刀落下,根本便無可抵擋,即便是那黑衣僧人身前涌出的黑‘色’蓮‘花’,也在瞬間被一斬兩段。
多年的苦修終究不是虛度光‘陰’,單就這一道的威勢來說,甚至已經足以比擬的一般的天階強者了。
刀意,而且是完整的刀意,那份摧枯拉朽至死無悔的力量,幾可斬碎虛空!
“噗!”
即便已經全力出手,但是那一刀的威勢卻終究還是有些出乎黑衣僧人的意料,完全沒有絲毫抵抗的餘地,一刀之下,‘胸’口頓時被斬出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淋漓,幾乎傷及肺腑!
“哈哈,不過幾個邪僧,莫非當真以爲能奈何的了本員外不成?”
一擊得手,湯員外得意大笑起來,手持長刀遙指黑衣僧人,臉上滿是的得意。
悶哼了一聲,那黑衣僧人眼中透出一絲冷意,卻是根本就沒有答話,雙手合十,輕輕‘吟’唱,一段晦澀的梵文從口中吐出,那黑衣僧人身上頓時被一股神秘的邪氣籠罩,原本被斬開的傷口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短短數息的時間,傷口竟然便已經復原,甚至身上的氣勢也隨之成倍增長!
“佛法無邊!”
口中高宣一聲佛號,那黑衣僧人身上卻是驟然爆出一股恐怖的邪氣,幻化出一尊黑‘色’佛陀之影,狠狠的壓向湯員外!
雖然本身也不過只有地階巔峰的實力,但是藉助這詭異的佛影,黑衣僧人爆發出的實力,卻絕對是天階強者的力道!最重要的是,那黑‘色’的佛影彷彿根本不受任何攻擊一般,輕而易舉的便將湯員外斬出的刀芒化解的無影無蹤。
一擊之下,湯員外的刀意,驟然被絞的粉碎,這還不算結束,那恐怖的黑‘色’蓮‘花’同時將湯員外籠罩了進去,彷彿要將之融入蓮‘花’之中一般,一時之間,只能聽到湯員外絕望的嘶吼之聲,卻終究無法擺脫那黑‘色’蓮‘花’的禁錮!
“不要,我跟你們走,放開我爹!”
幾乎是瞬間,一個紅衣的‘女’孩頓時從屋中闖入,掙開幾個護衛的束縛,哭泣着喊道,“放開我爹,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們!”
“現在後悔?哈哈,可惜來不及了,你爹竟然膽敢侮辱我佛,所有餘姑!”猖狂的看着湯小姐,那黑衣僧人大笑着譏諷道。
緊緊咬着嘴‘脣’,那紅衣‘女’孩,眼中閃過一絲絕然之‘色’,揮手從旁邊護衛的手中奪下一把長刀,直接架在脖子聲,絕然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既然你決意要我父親的命,那我便一起陪葬!”
說話之間,刀尖微微用力,卻是驟然在脖子上帶起一絲血痕,只要再多用幾分力道,便會斬開脖子的大動脈!
如此的絕然卻是頓時將那黑衣僧人嚇了一跳!
雖然只是一個‘女’孩,但是湯員外的‘女’孩生辰卻恰好是的‘陰’年‘陰’月‘陰’時,正合邪佛所用,若是死了,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再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了!
“等一等!”
看着湯小姐有自絕的姿態,那黑衣僧人終究是還是讓步了,“湯小姐,你若肯誠心皈依我佛,我可以做主,饒恕你父親的罪孽!”
這一番話,黑衣僧人同時釋放出了一絲魅‘惑’之意,同時,略微鬆開了一些對於湯員外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