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聽到了慕容萱的話之後,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他雖然不想跟女人一般見識,但是對方做事至少要有個底線,起碼不能進行人身攻擊。
“慕容小姐,我聽說你們飯店不僅服務周到,而且還有陪酒的小姐,是嗎?”張偉臉上帶着一絲冷笑,決定要給慕容萱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也不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你胡說,我們這是正規的飯店,從來沒有進來過陪酒小姐,你要是想要找小姐的話,就自己去風月場所找。”慕容萱聽到了張偉的話,臉色一變,覺得張偉剛纔的話,對她是一種羞辱。
慕容萱經營酒店可不是圖的眼前利益,而是準備將酒店行業做大,成爲正規的連鎖行業,絕對不會去碰那些與法律沾邊的事情,更何況她又是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會如此不顧惜自己的名譽。
“慕容小姐您彆着急,我也是道聽途說而已,不過張姐走的時候委託我看好門店,我覺得這件不論真假都應該跟她提一下,您說呢?”張偉臉上雖然掛着笑容,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張偉,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慕容萱死死的盯着張偉,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像張姐那種愛面子的人,一旦聽說了靜萱齋有陪酒小姐的事情,我估計她肯定不會高興,甚至有可能直接收回門店!”張偉一臉嚴肅的說道。
“張偉,你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我們飯店裡根本就沒有陪酒小姐。”慕容萱斬釘截鐵的說道。
對於張玉霞這個人,慕容萱的印象也挺深的,知道她是一個矯情的人,如果讓張偉如此污衊靜萱齋,張玉霞的確有可能會收回門店。
“其實,有沒有並不重要,關鍵是張姐會相信誰的話?”張偉反問道。
“張偉,我租下這套門店可是簽了合同的,業主若是違約的話,必須要賠償我違約金,你覺得自己的話比違約金還有價值嗎?”慕容萱問道。
“最近的門店很緊銷,而且門店的出租價也上漲了,我有信心找到比你的租價要高數千元的客戶,不用一年時間違約金就能夠賺回來,而且我估計還會有盈餘。”張偉成竹在胸的說道。
“不過,你的飯店剛開張,該花的錢也都話了,該打點的也都打點了,再加上這全員工的遣散費,我估計你應該會賠不少錢吧!”張偉盯着慕容萱的俏臉,挑了挑雙眉,問道:“有三十萬嗎?”
“張偉,你根本就是在公報私仇,你不覺得你這種行爲很過分嗎?”慕容萱嬌聲呵斥道。
如果現在慕容萱的飯店真的被迫關門了,損失又豈是僅僅只有三十萬,更重要的是這兩個月來她的心血都將白費了,這是她無論如何都不允許的。
“過分?”張偉眼中閃過一絲犀利的光芒,反問道:“那和‘寵物和張偉,不得入內’相比,哪個更過分!”
“我只不過是跟你開玩笑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被張偉如此脅迫,慕容萱可以說是恨得咬牙切齒,但是爲了保住自己的飯店,她也只能暫時隱忍。
“是嗎?那我也跟你開一個玩笑。”張偉用手指了指靜萱齋的門口說道:“在飯店門口立個牌子寫上‘寵物與慕容萱,不得入內’,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你……”慕容萱沒想到張偉用自己戲弄他的手段,反過來調戲自己,可以說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換一個條件吧,只要不是太過分的,我都可以答應你。”慕容萱強忍着怒意,道。
“行吧,誰讓我這個人心慈手軟,最見不得美女傷心呢?”張偉拿起手上的牛皮紙袋,在慕容萱面前晃了晃,說道:“只要你把這個合同簽了,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如何?”
“什麼合同?”慕容萱一臉警惕的說道。
慕容萱以前確實瞧不起張偉,兩人的身份相差懸殊,在慕容萱看來張偉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業務員,她只要稍微給對方點甜頭,就可以將對方拿捏的死死的。
而現在看來她對張偉的瞭解並不全面,至少還不知道他有如此無賴的一面,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甚至給自己捏造莫須有的罪名。
“你之前和郭斌籤的合同屬於走私單,‘嚴格’的說沒有什麼法律效力,所以從新用我們公司的合同籤一遍,而且中介費直接交給我就行了。”張偉將合同文件從牛皮紙袋中抽出來,一邊遞給慕容萱,一邊說道。
其實在京城房產中介行業裡,對於收取中介費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出租3000元以上的房子收取業主中介費,出租3000元以下的房子收客戶中介費。
當然這個規定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有的業主爲了省事,寧願將出租的房價降低,也不願意出中介費,只收取房屋的淨得費用,至於經紀人能從客戶那裡收取多少中介費,完全看經紀人的本事了。
慕容萱租下的這套房子雖然每月3900元,但是因爲是走私單,所以並沒有那麼講究,在業主降低房價的基礎上,由慕容萱來負責給郭斌中介費,而慕容萱也只肯給郭斌一半的中介費。
“這個單子爲什麼有你負責簽約,莫非徐經理把這個單子的業績放到你名下了。”慕容萱看完了合同之後,疑惑道。
“看不出來,你對房產行業還挺了解。”張偉默認道。
“真不知道說你運氣好,還是郭斌運氣背!”慕容萱嘆了一口氣,沉思了片刻,覺得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損失,點頭說道:“這個合同我可以在籤一遍,也可以把2000元中介費交給你,不過以後你不能再用莫須有的事情威脅我。”
“我可以答應你不再提陪酒小姐的事情,不過其中的一個條件要改一下。”張偉可不想輕易放過這個女人,不給她一個教訓的話,她永遠不會用正眼去瞧你。
“什麼條件?”慕容萱柳眉一皺,問道。
“中介費我要全傭3900元!”張偉不容置疑的說道。
“這不可能!”慕容萱毫不遲疑的拒絕道:“當初我跟郭斌籤合同的時候已經談妥了,中介費只收2000元錢,我現在都已經跟業主簽了合同了,你憑什麼讓我追加中介費,你真以爲我不懂法律嗎?”
“不錯,我確實沒有理由讓你追加中介費,不過我這兩天正好要跟張姐通個電話,萬一不小心把陪酒小姐的事情說漏了,我估計……”張偉露出了一副爲難的樣子,道。
“張偉,你真是個不擇手段、唯利是圖的卑鄙小人。”慕容萱聽到張偉又用那件事情威脅自己,恨不得撲上去把張偉的臉抓花,嬌聲斥責道。
“大家彼此彼此吧,你還不是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則去,更何況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件事情是你先背信於我吧!”張偉目不轉睛的盯着慕容萱,沒有絲毫的愧疚之色。
最初,慕容萱以從張偉那裡租房爲條件,讓張偉僞裝成她的相親對象,並把張偉當成擋箭牌應付林洪文和李夢飛,然而一旦林洪文和李夢飛離去之後,又會對張偉橫眉冷對。
最讓張偉氣憤的是,慕容萱因爲覺得和張偉見面尷尬,又怕飯店裡的員工傳閒話,所以就背棄了當初的諾言,沒有從張偉那裡租房子,反而是讓郭斌瞞着張偉走私單,這纔有瞭如今這一幕。
所以這一切歸咎到底,張偉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也並不覺得自己用莫須有的事情威脅慕容萱,有任何的不安心理,用一句通俗的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