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買下的金鑲玉觀音已經被裝進了一個精緻的木盒之中,這也是爲了顧客帶走時方便,沉香居統一贈送的木盒,木盒整體呈棕色,上面雕刻着一副牡丹圖案,也算的上是一件不錯的工藝品。
張偉從夥計手中接過木盒,將他放到木桌上,親手打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這件觀音像就是我買的收藏品,勞煩錢老幫忙鑑定了。”
“嗯。”錢老對着張偉點了點頭,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錢老看到張偉如此的年輕,並不相信他能夠買到真品,畢竟古玩這個行業憑藉的是多年積累的經驗和眼力,而這兩樣都不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能夠擁有的。
不過錢老作爲一個專業的鑑定師,並不會因爲自己的主觀臆斷去不負責任的鑑定一件古玩,而是小心翼翼的將金鑲玉觀音像從木盒中取出,而後豎立在桌面上,認真的鑑定觀音像上的每一個配件。
“嘖嘖,先不說這個金鑲玉的觀音像是不是真的,但是雕工和品相卻是不錯。”
“是呀!能夠經過那十年動亂,依舊保存的如此完整,的確是並不多見。”
“就是因爲這個金鑲玉觀音像保存的太好,我到是覺的真品的可能性不大,更像是近幾年的仿造品。”
周圍的顧客在看到金鑲玉觀音像之後,紛紛發表了自己的見解,因爲金鑲玉觀音像保存的太過完整,甚至沒有一絲磕碰的痕跡,很多顧客都覺得不可思議,認爲可能是仿製品。
在聽到衆人的猜測之後,張偉的心也不禁一沉,雖然他能夠看透王經理的內心,也正是王經理認爲這件金鑲玉觀音像是真的,他纔會花重金將其買下來。
但是,王經理認爲這件金鑲玉觀音像是真的,並不代表金鑲玉觀音像百分之百就是真的,也有可能是賣家欺騙了王經理,或者是王經理找的鑑定師出了問題。
就在張偉的心忐忑難安之時,鑑定金鑲玉觀音像的錢老卻是站了起來,長舒了一口氣,轉身盯着張偉的臉,問道:“張先生,你只買了這一件收藏品嗎?”
“是呀?有什麼問題嗎,錢老?”聽到了錢老的話之後,張偉被他問了一愣,心中卻是苦笑道:“我又不是周胖子那種大財主,買這一件收藏品就已經是下了血本了,這件收藏品要是假貨,老子以後再也不碰古玩這東西了。”
不光是張偉聽到了錢老的話疑惑,其他人也不知道錢老所問何意,更沒有聽明白這件金鑲玉觀音像是真是假,不過錢老的身份在那裡擺着呢,他們也不好發問,都是圍攏在周圍等着錢老的下文。
“錢老,不知這個金鑲玉觀音像時真的還是假的呀?”周胖子忍不住問道。
張偉是跟隨周胖子一起來的,在周胖子夫妻接連買到假貨的時候,若是張偉也同樣買了一件假的收藏品,那麼他們這一行人可以說是徹底的血本無歸,別說裡子虧了,面子也丟盡了。
若是張偉這件金鑲玉觀音是真的,那麼他這個帶着張偉來的大哥,自然也是與有榮焉,不至於前腳走了後腳就被人笑話。
“張先生的眼光不錯,這件金鑲玉觀音不僅是真品,而且雕工精緻、品相保存完整,以後的升值空間很大,可以說是一件難得的收藏品。”錢老一臉讚賞的說道。
“啊,這件金鑲玉觀音像居然是真的,還真是讓人有些意外。”
“是呀,這個張先生年紀輕輕的,看着不像是懂行的人,沒想到一出手就買了一件真品。”
“錢老,您老人家既然已經鑑定出來是真品,不如給我們講講這個金鑲玉觀音像的來歷吧!讓我們這些末學後輩也跟着漲漲見識。”
聽到錢老說這件金鑲玉觀音是真品,衆人即使驚訝又是羨慕,望向張偉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重視,七嘴八舌的問詢着這件金鑲玉觀音像的信息。
不要說衆人感到驚訝了,就是見多識廣的錢老都十分吃驚,否則也不會問張偉是不是隻買了這一件收藏品,若是張偉買了好幾件收藏品,那麼恰好有一件是真的,倒也不會讓衆人太驚訝。
但是張偉偏偏只買了一件收藏品,而恰恰這件收藏品就是真的,要說單單是憑藉運氣,恐怕很多人都不會相信,古玩這個行業可不單是憑藉運氣就能玩轉的。
“兄弟,還真有你的,沒想到一出手就買了一件真品,胖哥我自愧不如呀!”周胖子替張偉高興之餘,又不免有些汗顏。
周胖子來之前可謂是志得意滿、成竹在胸、裝備齊全,儼然是一個專業鑑定師的形象,甚至還有模有樣的給張偉講解青銅器的鑑定知識,結果誰曾想買的五件青銅器都是假的。
反倒是一直低調的張偉,不聲不響的買下了一件收藏品,而且還不敢主動讓錢老鑑定,最後在王經理的提議下才得以讓錢老鑑定,沒想到卻是一件很有收藏價值的真品。
“胖哥過獎了,我也是運氣好,誤打誤撞而已。”張偉謙虛道。
此時,張偉也不禁暗鬆了一口氣,剛纔在不知道金鑲玉觀音像是真是假是,他的心一直懸在嗓子眼裡,甚至有些後悔一衝動花三十萬買下了這個金鑲玉觀音像。
畢竟,張偉辛辛苦苦才掙下了一百萬元,這要是一下子花三十萬元買個傢伙,估計得把張偉氣的幾天睡不着覺,好在這件金鑲玉觀音像是真的,讓張偉不僅沒有花三十萬的冤枉錢,反而有可能因此大賺一筆。
“錢老,這個金鑲玉的觀音像如果賣出去的話,能值多少錢呀!”劉雨柔走到桌子旁,摸了摸金鑲玉觀音像,一臉好奇的問道。
其實,不光是劉雨柔有這個疑問,哪怕是張偉和周圍的顧客,都想要知道這個金鑲玉觀音像的價值,只不過若是直接問的話又顯得有些俗氣,所以才一直忍住沒問。
“呵呵,這件金鑲玉觀音像乃是清代的物件,雖然年代不算是太久遠,但是勝在保存完整、雕工精緻、品相極佳,所以以後的收藏價值只會越來越高,若是說道市值的話應該在一百萬左右。”錢老呵呵一下笑,說道。
聽到了錢老的話,王經理也是一陣肉痛,沒想到這件金鑲玉觀音像比他們預估的價值還要高,若是早知道能夠賣出去一百萬,他們至少也要標價到三十五萬左右。
“啊,這個金鑲玉觀音像能賣出去一百萬,那豈不是說一轉手你就能掙七十萬元錢?”劉雨柔走到張偉旁邊,在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有些妒忌的說道:“你的運氣也太好了吧!剛纔讓你來你還不樂意,現在好處全讓你佔了。”
“呲……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把我的胳膊都掐成紫色的了,我可是靠自己的本事掙錢可不欠你什麼?”張偉擼開袖子,看到被擰成青色紫色的胳膊,嘀咕道。
“你現在假裝我男朋友,我掐你一下不很正常嗎?這樣才顯得咱們關係親近,不是嗎?”劉雨柔輕聲狡辯道。
“那是不是我摟着你的腰,摸你屁股,更顯得我們關係親近,也同樣可以不經過你的同意!”張偉盯着劉雨柔不堪一握的軟腰和渾圓的臀部,不懷好意的說道。
“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把你的觀音像給摔了!”劉雨柔瞪了張偉一眼,威脅道。
“懶得理你。”張偉聽到了劉雨柔的威脅,把原本的輕浮之態收斂了起來,刻意退後了幾步和劉雨柔保持一定距離。
這個金鑲玉觀音像價值一百萬,可以說是相當於張偉一大半的家財,真要是因小失大,因爲調戲劉雨柔被損壞了,張偉估計得氣個半死不行。
“張先生,不知道您願不願意將這件金鑲玉觀音像轉讓給我,如果願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出一百萬將它買下來。”嶽明盯着金鑲玉觀音像看了半天,越看越是喜歡,忍不住向張偉提議道。
“張先生,這件金鑲玉觀音像我也願意收購,您看一百零一萬元如何?”在場的很多顧客都看中了金鑲玉觀音像品相保存完整這一點,不論是觀賞還是收藏價值都有極大的優勢,另一個信佛的顧客忍不住競爭道。
“這麼好的東西我們自己收藏還來不及呢?不賣不賣!”張偉還沒來的及開口,周胖子就揮了揮手蒲扇大小的手,越俎代庖的說道。
“周胖子,這件金鑲玉觀音像又不是你的,人家正主都沒說話呢?你在這裡咋呼個什麼勁呀!”嶽明一臉不爽的說道。
“是呀,張先生我很有誠意要買您這件觀音像,還希望您能夠考慮一下。”另一個顧客也不想就此輕易放棄,說道。
“不好意思呀兩位,這件金鑲玉觀音像本來就是周總給我挑選的,所以他既然說不賣了,那麼我也不考慮出售。”張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右手搭在周胖子的肩膀上,裝出一臉感激的模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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