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士兵搖搖頭:“絕對不會有人發現,咱們的所在可是當年傳說中禹門的創立者秋一楓建造的,除了禹門中的人泄密,常人根本不可能找到。”
“一定是他們用了什麼妖法,方纔進去,咱們這就去盤問這幫人,看看他們到底什麼目的。”
“恩,你先去通知三統領,讓他知道此事。”一個士兵道。
另一個士兵轉身離去,而剩下的這個,則在鏡子裡繼續觀瞧。只見鏡子之上映出了幾個人的身影,這些身影不是旁人,正是剛剛上來的梵瘋等人。
一會兒,那個出去的士兵便回來了,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人,此人身材高大,身披銀色盔甲,只露出一張華美的臉龐,那臉龐讓男人看了都要吸一口冷氣,實在是太過美麗了,簡直如同女人一般,如果不是這人身披鎧甲,說話時男子之音,還真會有人認爲這是一個女人。
“入侵者在哪裡?”那身披銀甲的男子道。
一個士兵指了指鏡子中梵瘋等人的影像道:“不知道他們幾人是如何進來的,現在他們正朝着宮殿這邊過來,看來就是奔着禹門來的。”
那身披銀甲的男子冷哼一聲,“不管他們是所謂何事而來,普通的人就想進入禹門,實在是太過狂妄,將他們的具體方位告訴我,我前去給他們一份見面禮。說着這男子陰冷的說道,華美的臉龐之上,透露出無比邪惡的笑容。
這男子顯然是在禹門內極有地位的人,說的話士兵們絲毫不敢辯解和反抗,那士兵趕忙將幾個人的具體地址告訴這身披銀甲的男子,男子化爲一道銀光,直接出了宮殿,朝梵瘋等人所在之處飛去。
梵瘋幾個人正在路上走的時候,突然見到一道銀光落在自己面前,再看去,只見一個相貌美若女子的人正站在自己面前。
“他,是男的還是女的?”胖子直接來了這麼一句。
那男子明顯聽到胖子的話,怒氣沖天:“哼,你們幾個竟然如此膽大妄爲,敢擅闖禹門,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啊,看來是個男的,你看這聲音,這口氣,白瞎了自己長得一副面龐。”胖子又冷言冷語諷刺道。
這身披銀甲的男子顯然對幾人極爲不滿,見胖子又出言諷刺,直接拿起手中的長槍,飛身近步,一搶朝胖子刺過來,這一槍的力道和角度都拿捏的十分之好,直接刺向胖子的哽嗓咽喉處,若是胖子被這樣來一下,恐怕當場就得斃命。
“納命來!”那銀甲男子一言不合,竟然便直接刺向胖子。
“砰!”他的長槍就在即將到達胖子跟前時,突然停住了。
頓時他的臉色變得更加憤怒起來。因爲這長槍不是他主動停住的,而是被人攥在了手裡,硬生生的止住了長槍前進的力量。
此人正是梵瘋,梵瘋一隻手牢牢的抓在長槍的槍柄之上,手上不斷的散發出淡青色的寒冰之氣,嗤嗤的聲音不斷的想起,頓時整個長槍之上就被結滿了寒冰。
“破!”那銀甲男子大叫一聲,頓時一股靈氣就注入到長槍之中,長槍之上的寒冰之氣頓時紛紛破碎開來。
梵瘋一把鬆開長槍,向後飛了幾步,然後手中結印,頓時一把寒冰長矛浮現在空中,和這男子的一模一樣。
“去!”梵瘋一聲低喝,寒冰長槍如同一支離弦的弓箭一般射向着男子,男子趕忙後退,用手中的長槍和這寒冰長矛碰撞在一起。
“砰!”隨着一聲巨響,那寒冰長矛寸寸斷裂,而銀甲男子的長槍也微微有些震動,他有些站立不穩,連忙向後退了幾步。
可就在此時,梵瘋的攻勢並沒有停止,接連在空中凝結出八柄長矛,這寒冰長矛上散發出森寒的淡青色氣體,彷彿將周圍的空氣都凍住了一般,隨着梵瘋一聲令下,八柄寒冰長矛一根一根如同飛劍一般朝那男子刺去。
男子用手中的長槍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形,頓時形成了一道圓形的弧狀防禦層,寒冰長矛撞在上面,立即被減弱了速度,當穿破防禦層時已經變得極爲緩慢,男子拿長槍一擋,寒冰長矛便碎裂開來。
“哼,雕蟲小技還敢在我面前賣弄。”銀甲男子冷冷一笑,俊美的面龐之上浮現一絲邪惡的笑容。可就在他話剛出口的瞬間,那防禦層竟然直接破碎了。只見梵瘋投擲出的寒冰長矛的力量一此比一次大,防禦曾抵擋住的第一柄長矛只是力量最小的一支,而後面緊接而來的寒冰長矛直接將防禦層破碎,那寒冰長矛眼看就要刺透自己的胸膛了。
銀甲男子臉色大變,趕忙拿長矛去抵擋,隨着幾聲劇烈的響動,那幾只寒冰長矛撞在他的長槍之上,紛紛寸寸斷裂,化爲淡青色的氣體紛紛回到梵瘋體內。
這銀甲男子只感覺自己手心發熱,向下一看,自己的虎口竟然被震裂了,從虎口之中一縷縷的鮮血正順着長槍滴流下來。而自己手中的長槍也因爲劇烈的撞擊而有些變形。
這完全是他自己太過大意的結果,如果不是剛纔以爲輕易的就能解決掉對手,他根本不會凝結出如此薄弱的防禦層,以至於輕易的就被梵瘋的寒冰長矛破去。
梵瘋一笑:“上來就攻擊我的夥伴,這是對你的一點教訓。”
那銀甲男子顯然異常惱火,自己從小到大哪裡吃過這樣的虧,別說是讓自己栽瞭如此大的跟頭,甚至還留了血,從小到大自己都在禹門之中生活,根本沒有人敢違抗自己的命令,更不用說有人能夠傷着自己,可如今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甚至還擊傷了自己,雖說這點小傷根本微不足道,但卻象徵着自己的權威有人挑戰,這對他來說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剛纔自己是因爲大意,所以才吃了這麼一個虧,現在自己只要認真,想要殺死對面的人,簡直一如反正,自己可是禹門的三統領啊!光這名號,就已經承載了無數的榮耀,怎麼可能敗在這麼一個鄉下人的手裡!
他一改方纔的輕浮,眼中充滿着殺意,陰森的盯着梵瘋道:“你若想逃,可以趕快逃跑,不然我會在一瞬間殺死你!“說罷身上的銀甲發出絢爛的光芒,從這銀甲的男子的身後,赫然浮現出一條龍的幻影,
這龍的頭上長着一隻巨角,身上還沒有鱗片,再仔細看去,卻不是一隻真正的龍,而是一隻蛟龍。
蛟龍是生活在深海中的一種猛獸,只是還沒有進化爲龍,傳說蛟龍只有活到了九千年,才能藉助累劫變化爲龍,可眼前這男子身背後的,顯然還不是真正的龍,而是一隻蛟龍。
“小風,用不用我幫你?”幽幽子道,他也發現這銀甲男子和方纔完全不同了,整個人的氣勢都比剛纔有了巨大的提升。
梵瘋微微一笑,看着對面的銀甲男子道:“沒關係,我一個人足可以對付他。”
銀甲男子一聽到此話,更加的憤怒,雙眼通紅,甚至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統統生吃掉,先是出言侮辱自己,又是擊傷自己,然後現在又說可以一個人對付自己,這種蔑視簡直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他狂笑道:“什麼,你說你一個人就可以對付我,我建議你們四個一起上,否則你會爲你的狂妄付出代價的。”
梵瘋也是哈哈一笑,向前跨出一步:“不,我一個人對付你綽綽有餘。”
這男子一聽,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原本秀美的臉龐似乎都因爲生氣而變得扭曲畸形,看起來再也沒有那如同女人一般的嫵媚,而是充滿了殺意。
“你說你對付我綽綽有餘……好吧,既然你執意要死,我就成全你,順便讓你看一下,我禹門的絕技,龍出九天!”說着他背後那原本虛幻的身影不斷的凝實,緊接着一條蛟龍的實體便凝聚而出,那蛟龍發出一聲嘶吼,就如同剛剛在深海中睡醒一般,嘶吼之聲驚天動地,整個禹門上下都是這蛟龍的嘶吼之音。
蛟龍頓時分爲九條幻影,這九條幻影皆是實體,仿若是九隻在九天翱翔的巨龍一般,在原地嘶吼一聲,然後朝梵瘋奔襲而來。
“哈哈,任你有再大的本事,在我禹門的龍出九天面前也必死無疑。”頓時九片天空九條蛟龍籠罩在梵瘋的頭頂,梵瘋此刻猶如陷入了一個變形的世界中一般,九片天空將自己周圍的空間割的支離破碎,而那九條蛟龍則嘶叫着,準備向梵瘋發動致命一擊。在它們眼中,這人類的血肉纔是上好的補品。
可就在它們衝到梵瘋的面前時,卻全都愣住了。
梵瘋的身前一個巨大的五芒星圖案正在緩緩轉動,從中探出一隻碩大的腦袋,這腦袋呈現青色,而最爲明顯的是上面長有兩隻細細的長角,這兩條長角彎曲着長在那青色的腦袋上,下面還有一張血盆大口,血盆大口外長着一縷縷鬍鬚。
這纔是真正的龍,梵瘋召喚出的青龍!
那幾只蛟龍一看到梵瘋召喚出的青龍,竟然一時間全都愣住了,不敢再向前來。這青龍在龍族中的地位,猶如人間的國王一般,而這蛟龍就像平民一般,看見國王忍不住的就想要跪拜。
隨着梵瘋一聲令下,那青龍的整條身子都從五芒星圖案中鑽了出啦,這當真是一條巨龍,龐大的身軀,直接撕碎了梵瘋身邊的九片天空,那九片天空中的九條蛟龍直接受到了嚴重的衝擊,甚至連實體都有些凝聚不住,就要消散開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銀甲男子顯然愣住了,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相貌普通的人,竟然可以召喚出青龍,那可是真正的龍族啊,比起自己的蛟龍要不知道強上多少倍。
“如果我可以殺死他,得到他的功法……”此時他猛然間明白過來,眼看自己的蛟龍就要被衝散,他急忙大喝一聲,不停的向蛟龍之中注入靈氣,想要維持蛟龍的實體。
可是在青龍的面前,蛟龍一點沒有抵抗的餘地,三爪兩爪,那些蛟龍便被青龍鋒利的爪牙撕成的碎片,從空中跌落下來。銀甲男子頓時像遭受了重創一般,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自己的功法被破,自然對他也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如果我能殺死他,得到他的功法,那我在禹門之中就……而且,能夠娶到她的機會也就……”想到這裡,那銀甲男子不顧自己的傷勢,再起飛到空中。
此時梵瘋一招手,將青龍收回到自己的五芒星圖案中。青龍嘶吼了一聲,一股腦鑽了進去。
如果方纔梵瘋命令青龍去攻擊這男子,這男子恐怕要當場斃命,可梵瘋沒有這樣做,他不想在剛一來禹門就殺人,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自己是來這裡尋求合作的,並不是來尋釁滋事的。
而那銀甲男子此時立在空中,拿貪婪的目光望着梵瘋,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道:“能夠把我傷到這種地步的,你是第一個,我應該誇獎你一句呢。”
“不用誇獎,若是你再出言不遜,小風可以將你再痛扁一頓。”梵瘋還沒說話,胖子直接在下面回答道。
那銀甲男子看了胖子一眼,卻並不生氣,反而是冷笑一聲,看着梵瘋道:“你之所以能對我造成創傷,完全是因爲你修煉了一門比較厲害的功法。”
“恩?”梵瘋一笑,“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可以把那功法借來讓我看看,或許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大言不慚,你方纔已經敗在小風手中了,還敢說擾我們不死!”胖子繼續叫道。
“哈哈。”那男子大笑一聲,對着梵瘋道:“你看怎麼樣?”
梵瘋一笑道:“好啊,你想看的話,就來這裡拿啊。”說着身前一道五芒星圖案緩緩浮現,從中散發出來令人膽戰心驚的恐怖力量。
“看來你是不打算叫出來了,本來我是想給你一個機會,現在看來是你自己不珍惜。”
“哦?”梵瘋頗爲有興趣的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