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我殺了那個叫伊魯的之後,就迅速的逃開了。”
“既然你殺了他之後便逃開了,爲何我安排在大院外的探子卻回報說,並沒有看見你第一時間從裡面出來?”
“那是因爲……”這男子沒料到對方竟然會這麼問,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現如今他是兩頭騙,自己只要能在中間保住性命便可,哪管得了那麼多。
“那是因爲什麼?”這隱藏在黑暗中的男子追問道。
“那是因爲我不讓他出來。”
突然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聲音剛落,只聽得“轟”的一聲,這扇屋子的大門便倒落在了地上。
“什麼人!”黑暗中的男子大驚。
待到灰塵散去,外面的月光照進來,他纔看到一個身着白袍和一個身着一襲黑袍的男子正站在自己面前。
“你們是什麼人!”這男子勃然大怒。眼前的兩個人竟然沒有自己的命令就闖了進來,簡直是找死一般的行爲。
“看來你就是玉董家的人了吧。”梵瘋笑着道,可這笑容在這男子看來,卻是無比的恐怖。
“這人也是你派去刺探情況的。”說着梵瘋瞥了一眼被嚇的一屁股坐在旁邊的那個小販。
這男的坐在地上左看右看,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梵瘋等人在自己走後,一路尾隨自己,找到了這裡。
“你、你……”他坐在地上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我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你卻不知道珍惜,那就別怪我了。說話間,梵瘋一揮手,這男子渾身便凝結上了一層深藍色的冰凌,梵瘋一握拳,這深藍色的冰凌寸寸碎裂開來,隨着這冰凌的碎裂,這男子身上的血肉也都變成了碎片,最後風一吹,只剩下了一片深藍色的粉末,消失在空中。
“你!”旁邊的這玉董家的人也是極爲吃驚,對方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就殺了自己的探子。
“我看你是找死!”他勃然大怒,掄拳便朝梵瘋砸去。
梵瘋飛起一腳,直接就踹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頓時這人就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身後的牆壁上。
“噗!”他吐出一口鮮血,胸口的骨頭已經全部碎裂了,只是這些骨頭恰好都沒有刺入心臟,所以自己還能勉強保存着生機。
梵瘋一腳,便讓他胸前的所有肋骨全部折斷。
“看來你運氣挺好。”梵瘋一笑,來到這人近前,蹲了下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既然這伊爾斯家族已經決定改名換姓,從此隱忍的生活下去,你們爲什麼還要這般趕盡殺絕?”梵瘋眼中閃爍着怒意。
這男子口中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將胸前的衣衫和地面全都染得通紅,但卻咬着牙,一句話也不說。
“好,看來你是不打算說了,也算一條漢子,那我就不折磨你了,讓你死的痛快一些。”
“你殺了我,家族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這男子口中喃喃吐出這幾個字。
梵瘋一手放在他的頭頂,雙手交叉一用力,這人的脖子便被完全折斷,再也沒有了絲毫生機。
“走。”梵瘋道。
“去哪裡?”幽幽子道。
“去玉董的所在地,今晚我要血洗玉董家族!”梵瘋雙眼閃爍出無比的憤怒。
幽幽子知道,梵瘋要想殺人,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是一件事,只是一個理由,便能成爲梵瘋做出決定的關鍵。
眼下他要幫這伊爾斯家族,誰也攔不住。
因爲不常常輕易的許下承諾,所以一旦許下承諾便會拼了命的完成。因爲不常常幫助別人,所以一幫就要幫到底。這是梵瘋的優點,也是缺點,是梵瘋的厲害之處,也是梵瘋的弱點所在。
這座屋子應該是玉董家族一個小的聯絡點,梵瘋一擡手,將寒冰之氣層層包裹住,再一用力,這一座房屋便直接成爲了廢墟。
“現在去找到玉董的總部所在!”他們向燕州城的中央飛去,在那裡,應該可以輕易的找到玉董家族。
“不過,不能就這麼去,還得做一些準備。”梵瘋心念一動,此時還在禹門的莫衝子頓時就察覺到了主人的呼喚,他從屋中走出,看了一眼天空,然後化爲一道流光,飛向了天邊。
此刻,幽幽子已經和梵瘋分開,他去了燕州城的另外一個方向。
那裡正是司徒家族的所在。
梵瘋和幽幽子商定了一些計劃,所以需要幽幽子去司徒家族一趟。這一趟的目的便是利用幽幽子是西行寺僧人的身份,勸說司徒家族不要插手幫助那司徒家族。想必司徒家族對於玉董家族的崛起也頗爲不滿,只是因爲忌諱對方身後的勢力,所以纔不敢有意見,如今梵瘋讓幽幽子前往司徒家族去遊說,就是看重了這一點,以免這司徒家族橫插一手,生出意外。
果然,不久之後幽幽子便回來了,事情進展的頗爲順利,那司徒家族一直到幽幽子是西行寺的僧人之後,頗爲的尊重,畢竟他們只是一個家族,而幽幽子所在的西行寺則是這個大陸上赫赫有名的巨頭。
當幽幽子提出自己的來意之後,這司徒家族也是一口答應下來,並且還向幽幽子做出許諾,這狼刀家族也不會插手這一件事。
事情果然如梵瘋所料,司徒家族和狼刀家族本就是這燕州城內的兩個大勢力,原本燕州城內的一切都是這兩個家族瓜分,現在橫生一個玉董家族,他們自然覺得不爽,正好有人來找玉董家族的麻煩,他們自然不會去幫忙。
“這樣就好了,最後的隱患,也是最重要的一個,便是這玉董家族背後的勢力……”梵瘋有些擔憂,這玉董家族的*極爲強硬,而且極爲的神秘,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是誰。
但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梵瘋一旦決定一件事,就不會去考慮最後的結果,因爲這件事遠比結果重要的多。
幾日後,莫衝子也來到了燕州城內,和梵瘋匯合。他們三個人現在正在一處,商討着待會兒如何對付這玉董家族。
此時燕州的天空之上,烏雲愈發的密集了,黑色的濃雲就如同一張黑色的巨口一般,想要將下方的人和建築全部吞噬掉。可是空氣之中無比的乾燥,就如同原本盛滿水之後被全部蒸發掉的容器一般,乾燥的讓人想吐,讓人想遠遠的逃離這個世界。天空之中無比的安靜,在這安靜背後是無比的沉悶,整片蒼穹都似乎在醞釀着什麼。
“這難道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麼?”此刻在燕州中心,玉董家族的一處建築物內,一個臉帶白色面具的男子對着天空喃喃道。
天空陰暗的像是一張哭過的臉,就在這無比陰暗的蒼穹之下,飛着三個人的身影。
“咱們現在就要前往那裡麼?”幽幽子道。
梵瘋點點頭,因爲高速飛行迎面的風讓他有些睜不開眼,一襲長衫被風吹刮的獵獵作響。
“主人,我們快要到了。”莫衝子開口道。
三個人在一處龐大的建築物上空停了下來,這龐大的建築物規模宏大,其中包含着小的房屋不知道多少間,坐落在燕州城內,更像是一個小型的城中城一般。
“這玉董家族背後到底有怎樣的勢力,竟然敢造一座這麼張揚的小型城池。”莫衝子也頗爲吃驚,別看他已經成爲了梵瘋的奴僕,那只是絕對服從於梵瘋而已,其他的思維和行動還是和正常人相同的。
“好,那就按照原計劃進行。”梵瘋道。
莫衝子和幽幽子兩個人便朝後退出幾步,他們知道梵瘋要開始實施自己計劃好的策略了。
此時在這座小型的城池之內,正有許多人在其中穿梭,這些人都是玉董家族中人,他們有的正在修煉,有的則是因爲別的事情在城中穿梭走動。
有人不經意的擡頭看了一眼天空:“怎麼天氣這麼陰暗,難道馬上就要下一場暴雨了麼?”
可就在他準備低頭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頭頂赫然正站立着一個人。
此人身着白袍,一頭長髮在空中肆意飄動,立在空中,望着下方的人羣。
“他是誰?”這些玉董家中的人明顯發現空中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竟然飛到我們家族的上空,難道不知道這裡是禁止飛行的麼,無論是家族中的人,還是外人,只要敢在玉董家族上空飛行,那便是一條大罪。”
在玉董家族上空飛行,在他們看來,便是將玉董家族踩在腳下,是一種十分狂妄的行爲,是要受到嚴重處罰的。
此時,在燕州城內的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這裡,一些百姓正在街上閒逛,卻突然發現空中正停留着三個人,其中一個站在最前方,另外兩個退在後面,這個站在最前方的人,所在的位置……
“那裡不是玉董家族所在麼?”
“竟然敢有人飛刀玉董家族的上空,這下有好戲看了!”
“看吧,超不出三分鐘,就會有人將他拽下來,暴打一頓。”
“說不定會直接殺死他,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怕死,誰都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