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段日子裡,梵瘋和小瀾開始瘋狂的接任務,這些任務之中,有些甚至還包含刺殺任務。梵瘋逐漸發現,驅邪會只是名義上的驅邪,實際上暗地裡的交易,也是十分驚人,接觸的人也是三教九流,各色各類。有些人便會委託驅邪會去刺殺一些自己的仇人,甚至包括一些大勢力。梵瘋便在這樣的刺殺中,不斷的磨練,不斷的豐富自己的實戰技巧。甚至在有一次刺殺行動中,梵瘋遇到了硬刺頭,差點被對方殺死,最後梵瘋斬下對方一條手臂,自己受傷逃走。雖然任務失敗了,但是梵瘋得到的更多。在從驚雲寺中出來以後,梵瘋最爲欠缺的就是實戰經驗和技巧,現在經過驅邪會這麼多任務的磨礪,無論是心智還是臨場應變能力都提升了一大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勢所逼,在去往終樂國之前,他必須使自己變得更強。
兩個月後,梵瘋和小瀾一起踏上了前往終樂國的路途。
對於小瀾,梵瘋如今還是不能輕易相信。從他下山來,從未相信過任何人。他知道,在這個複雜的世界上,任何人做一些事情,都是有其目的所在,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幫你,因爲不是所有交情,都可以達到超脫利益的境界。
但是如今還真不能沒有小瀾,在一次次的任務中,小瀾都給予了她極大的幫助,雙方可以說配合的異常默契。有了小瀾,梵瘋此行纔有了更大的希望和可能。
從大離國到終樂國,行程頗爲遙遠,但依照他們兩個人如今能力,也只能步行前往,雖然會浪費一些時日,但卻也沒有多大困難。
一路頗爲的順暢,倒也沒遇到什麼阻礙,終於,在將近一個月以後,梵瘋和小瀾站在了終樂國的土地上。
終樂國真的無愧於它的名字,乃是行樂的終點,沒有比這裡更爲奢華的地方了。走在終樂國的大街小巷中,梵瘋頓時有種進了大觀園的感覺,大街上許許多多的東西自己是聞所未聞,連見都沒有見過。他看見在一家店鋪中,有人在表演各種的魔法,這些人都是有一定功力的習武者,用自己的武功製造出各種絢麗的魔法,引得周圍圍觀人羣的一片叫好。兩人還看到各色高樓,有的上書:“春滿樓”,有的寫着“回香樓”、“縱慾樓”,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些都是些風月場所,不過竟然如此大膽的寫出來,還是讓人不由得吃驚。梵瘋還看到在路邊有一處寬闊的廣場,用木頭搭建起來的高臺,下面圍坐着很多的百姓,再往上看去,只見高臺之上,竟然是幾個來自蠻族、人頭蛇尾的“怪物”在跳舞,不過這人頭蛇尾的“怪物”確實極爲有姿色,她們扭動着曼妙的身軀,身上的輕紗若隱若現,一陣風吹來,更是將無比清新但又濃郁的清香帶到臺下的人羣裡,有種說不出的妖豔之感,他們身上似乎有一種別樣的吸引力,男人的眼球一落在他們身上便難以移開。連梵瘋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男人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連她們施展了媚術都看不出來。”小瀾不屑的盯着梵瘋說道。
“我當然知道。”梵瘋一字一頓。
“不愧是崇尚享樂的王國,國家裡處處都是享樂的場所,要是來到這麼一處地方住上一段時間,那就是少活十年也願意啊。”梵瘋嘆道,他對終樂國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你現在去娶只蛇回家吧!”小瀾似乎對梵瘋的話語極爲的不滿,大聲喝道,引得周圍人的側目。
“你吃醋了?”梵瘋打趣道。
“吃你個頭,咱們先找個地方住吧。”
“你看,咱們兩個都開始找地方住了,這關係發展的也太迅速了吧,我都有點接受不了了。”梵瘋笑嘻嘻的看着小瀾。
隨後梵瘋面對的一陣痛毆。
不一會兒兩人在城市的一角找到一家檔次一般,但頗爲清靜的酒樓住了下來。
梵瘋此行的目的是先行混入王室中,然後伺機找到儲血池,喚醒太初之圖。
不過,終樂國不僅忠於享樂,也十分崇尚武力,要想進入其中,還真的頗有難度。不過梵瘋已經到了這裡,就不怕找不到辦法,他一撓頭,就有千百條計謀襲上心頭。用粗眉毛的話來說便是:“你這小子連頭髮絲裡都透着賊光。”不過在梵瘋思考了很久以後,他還是不敢過於冒險,決定採取安穩之策,以最爲安穩的方式,達到自己的目的,纔會把損失降到最低。
終樂國人人懂得享樂,人人都追尋享樂,所以在每年的夏季下旬,都會進行一場盛大的聚會,叫做醉仙大會,這醉仙大會是終樂國一年一度最爲盛大的節日,從這名字中,便可見這國家的國王是多麼的狂妄,一個凡人國家的節日都敢以仙來命名,同時敢妄稱連仙都能醉,足以說明這個國家自信的膨脹以及狂妄。醉仙大會持續三天三夜,人們夜夜歡歌,縱情的放縱於聲色犬馬之中,什麼都不顧及,甚至連各種生產也停滯下來,連王室的人都會出來,與民同樂。甚至王宮中的奴隸和僕人也會被允許出去玩樂,這看似荒誕的背後,卻彰顯了這個國家對自己絕對的自信。
梵瘋的突破口就是這裡,他想參加幾天以後舉行的盛會,然後趁着王宮之中戒備空虛,偷摸着進入其中,找到到儲血池的所在。
這是最爲簡單,最爲便捷的一種方法。梵瘋知道,若是再平日裡強闖終樂王宮,自己的結局只有一個,死。一個國家的王宮不論什麼時候都是這個國家的重中之重,王宮被攻破,就意味着這個王國已經淪陷了一大半,因爲整個王國裡的大部分資源,都集中在王宮裡,控制了王宮,就等於控制了這個國家的命脈。所以王宮的看守非常嚴格,一般人根本進不去,也只有通過參加醉仙大會這一辦法,才能夠進去一窺王宮的真貌。
“聽說這終樂國的國王,殘暴異常,我還真是想見一見,究竟怎麼個殘暴法。”
梵瘋把自己的計劃和小瀾一說,小瀾一開始有些不贊同,因爲她知道以他們兩個的實力,恐怕就算是在王宮裡防守空虛時也討不到什麼便宜,可是見梵瘋一臉的堅定,已經定下了主意,便也沒有了意見。
隨後的幾日,兩個人都在各自的屋中養精蓄銳,靜待醉仙大會的到來。
兩日後,當梵瘋再次走出酒店門時,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是被憑空挪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因爲此刻門外的景象與他來時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很多商鋪的房檐下,都用粗大的鐵鏈拴着一頭頭異獸,這些異獸一隻只兇狠異常,不斷的咆哮跳躍着,試圖沖斷鐵鏈,把面前的路上撕成碎片。這些異獸梵瘋是聞所未聞,可從中散發出的一股股危險的味道,卻是讓梵瘋知道,這些傢伙絕對不是好惹的,和那被活活剝皮的蠻龍絕不是一個檔次。
“真是惡趣味,這些商店竟然將怪獸牽到門口,竟然這樣招攬客人。”小瀾在旁邊不屑道。
可是情況正和小瀾說的相反,哪家門前拴的異獸愈是兇猛,便愈是能吸引行人的眼光,能招攬來更多的生意。
再往前走,甚至梵瘋還看到了足以讓他記憶很長時間的場面。
一處店面前,擺放着幾隻木馬,那木馬雕刻的微妙微翹,似乎就像是真的馬一樣,只是樣子稍顯可愛,也比正常的馬小了一些,驚人的不在這些,而在於那每隻馬上竟然都坐着一位風韻猶存的少婦,少婦半裸着軀體坐在木馬上,隨着木馬的前後晃動,嘴中發出頗爲*的叫聲,眼神中更是透露出千嬌百媚,恨不得將每一個路過的男人都咬上一口才肯罷休。
“這個國家竟然*至此……”梵瘋有些愣住了,難道奢華的背後,都是混亂不堪的*和黑暗嗎?
小瀾在一旁羞得捂住了眼睛,連看都不敢看,臉紅成了蘋果。
“哎呀,你就別裝了,同是女人,誰身上的零件比誰的少,你又不是沒有。”梵瘋見她這個樣子也不由得笑道。
“這國家的人都怎麼了,都是重口味!”小瀾隨即恢復常態,使勁兒擰了梵瘋一下。。
“尋歡作樂嘛,自然是越稀奇的東西越能討到人們的歡心。”梵瘋不以爲然。
他們走在路上,發現連地面都是紅色地毯鋪就而成的,梵瘋猜想這要花費多少錢才能辦到,如此的大手筆,只爲慶祝一個節日,實在是讓人歎爲觀止。
“小哥,要不要來裡面坐坐?”一個風韻的老婦人上來就拉着梵瘋的胳膊不鬆開手“我們這的姑娘,都是最好的姑娘,有的還是專門從蠻族請來的,風味特別呢。”說着她一手搭在梵瘋肩上,一手在說的同時還比劃着。
“去去去。”小瀾趕走那夫人,盯着梵瘋的臉道:“你是不是很想進去?”
梵瘋也不答話,只是向前走着。
那老婦人好像看見梵瘋不爲所動,吃驚不小,但隨即又去招攬別的客人了。的確,來到這裡的,都是爲了享樂而來,沒有人會面對如此的誘惑而不動心,那老婦人沒想到,像梵瘋這樣血氣方剛的少年竟然不爲所動,自然是有些吃驚。
不過大概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梵瘋以前是個和尚。雖然不在乎佛門戒律,但一般的誘惑在他眼裡,絲毫不能使他的心境動搖。
兩個人在大街上閒逛,這一逛竟然就從清晨時分,逛到了傍晚。饒是如此,都沒有把整個城市逛遍,可見終樂國的城中心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