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大家都不想浪費玩的時間,所以郭慶可和武蠹兩人來到四班時,教室裡面還沒有幾人。再加上武蠹的座位稍微靠後,也沒人注意到混進來了一個三班的學生。而且兩人還將裝有一條蛇的透明塑料盒子,光明正大地放在課桌上。
“這不就是常見的屋龍嗎?你確定它可以吃蜈蚣?”
郭慶可看着眼前這身披熟悉花紋的長蟲,原本以爲小花會是什麼眼鏡蛇一類的毒蛇的擔心蕩然無存。
“小花不是你所見認識的那種屋龍。”
武蠹矢口否認,小花可不是農村那種經常出沒在屋脊橫樑上,郭慶可所謂的屋龍。
“可是我怎麼感覺它們沒什麼差別啊,幾乎一模一樣。”
郭慶可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畢竟這屋龍自己在農村也是經常見到。
其實屋龍就是人們常說的赤鏈蛇,也稱之爲火赤鏈,屬於無毒蛇類。因爲整個蛇身具有六十條以上的紅色窄橫紋而得名,又故名紅百節蛇。這種蛇經常出沒於農村泥土瓦房中,所以被人們稱爲屋龍。
據老一輩的人說,泥土房住久了就會沾了人的氣息染上靈氣,招一些屋龍來住。越是人丁興旺,家庭和睦的人家,就越容易招屋龍來住。如果這些屋龍一旦離開就預示着這家人的衰落,而打死屋龍就會招來災禍,帶來不詳。所以在農村若是遇到屋龍,大家都不會主動去招惹,以免招來什麼飛來橫禍。再者,屋龍也不會主動對人類發起攻擊,反而會主動躲避,回到自己的安身之處。
“確實有點像,但小花真的不是屋龍。”
武蠹辯解道,因爲小花的品種確實不同尋常,不在常見的蛇類之中,所以他也不知道怎麼去向郭慶可表達。
“確實又有點不同,小花的頭頂中心是倒三角的形狀,屋龍倒是沒有。”
見武蠹如此堅持,郭慶可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小花,確實發現了不同之處。
“是吧!小花也就只是身上的花紋和屋龍相近。”
武蠹心中暗罵自己這記性,一緊張竟然將如此明顯的不同之處都給忘了,虧自己還是玩蛇的行家。
“我家小花身上的花紋總共一百條,而屋龍雖然被稱爲紅百節蛇,但身上的花紋也不過六十多條。所以你會發現我家小花的曲線更緊緻,更美。”
武蠹終於不再犯糊塗,侃侃而談,把小花和屋龍其他地方的不同之處講給郭慶可聽。
“原來如此,確實小花更花,怪不得會被你叫小花。”
聽武蠹這麼描述,郭慶可頓時感覺小花蛇身上的花紋有些緊密,而且豔麗的有些過分。
“那是,我家小花可不是屋龍所能比的,漂亮至極!”
誇起小花,武蠹可是洋洋得意,不能自已。
“武蠹,小花是公的,還是母的啊?!”
郭慶可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古怪地問道。
“當然是母的了!”
武蠹似乎看到了郭慶可的古怪表情,沒好氣地白了郭慶可一眼。他可沒有那種惡趣味,故意給一條公蛇,取小花這麼一個女性化的名字。
“嘿嘿……”
郭慶可尷尬地笑了笑,打死都不會說出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再說了他也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去分辨蛇的性別,所以這個問題問得沒毛病。
盒子裡的小花朝郭慶可吐了吐蛇信子,看着郭慶可的蛇瞳中充滿了靈性,有一絲的人性化,還有一絲淡淡的殺氣。
武蠹似乎察覺到了小花的殺氣,瞪了小花一眼,小花立即收斂了自己的殺氣,用很委屈的眼神看着武蠹。
“有殺氣!”
而郭慶可也一瞬間感覺到了一股針對他的殺氣,雖然很淡,但還是被他那極強的感官能力所察覺,只可惜下一刻就消失了,讓他來不及去追尋殺氣來源。
“小花,身上的戾氣有些重啊!看來得想辦法改改她這脾性!”
武蠹有些無奈,小花對自己的感情是沒的說,但對除自己以外的人就有點太沒人情味了,別人稍微露出點惡意它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甚至是連開玩笑都不行。雖說都說蛇這種生物是冷血動物,但是小花可不是普通的蛇類所能媲比的,所以武蠹也一直在思索怎麼去改變小花。
“小花該吃飯了!”
武蠹從懷中掏出裝蜈蚣的瓶子,此刻唯有食物能讓小花不鬧情緒。
“我去!小花真牛,真的吃蜈蚣,不怕蜈蚣的毒啊!”
郭慶可看着一條條蜈蚣接二連三地被小花吞入肚子,一臉的佩服。果然不是屋龍,要是屋龍早就小命不保了,還吃蜈蚣。
“那是當然,我家小花可不是吃素的,這點毒素對它來說只是毛毛雨。”
武蠹一臉的自豪,畢竟他是小花的主人,誇小花就是在誇他。
也就一分鐘時間,所有的蜈蚣就都進了小花的肚子,小花伸了伸蛇信子,似乎是還沒有吃飽。
“不是說建國以後不準成精嗎?!武蠹,小花這十分享受的表情是什麼鬼!”
郭慶可驚奇地發現這結束進食的小花,竟然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十分地人性化。
“這個,我家的小花比較有靈性!”
武蠹撓了撓頭,實在不知道怎麼搭話,一句話就想搪塞過去。
“這不是一般的有靈性,簡直要成精了!”
郭慶可一臉的興奮,成精的生物他自己又不是沒有,而且還是有倆,實在是不知道他在高興個什麼。
“嘿嘿,可能吧!”
武蠹含糊其辭,只得順着郭慶可的話說。
陸陸續續的,教室裡的人開始多了起來,看來是晚自習快要開始了。
“我也該回去了,以後再來找你和小花玩。”
郭慶可看了看時間,是時候回自己的教室了。
“好!”
武蠹點點頭。
“對了,武蠹,你住在哪個宿舍?”
郭慶可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武蠹住在哪個宿舍,若是宿舍挨着,晚自習結束後,倒是可以找他去玩,還有小花。
“我不住宿,我是走讀生,家離學校不遠。”
武蠹回答到。
“那好吧,再見!”
郭慶可聳聳肩,和武蠹還有小花告別。
“再見!”
武蠹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