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黑瓶攜手歸來,老胡龍場悟道
沙城,老城區,朝北一個明鏡照水的陽宅福地上,坐落着一個三進三出的青瓦老宅。
此宅往上數三代,居住過一個風雲人物,九門狗五爺。
狗五爺平素最喜歡聽秦腔,一直今日,這宅子裡還回蕩着《盜虎符》。
“戰長平坑降卒四十五萬!”
“克城後殺趙勝血洗HD!”
“幾度春秋風雨忙,分合不轉是泱泱。”
“俯瞰着青山滄浪,只想着,業武安邦啊——哈哈哈!”
考究的榆木門推開,一隻年輕的手輕輕擦拭過滿是歲月痕跡的紋路,他身着黑色的兜帽長衫,瘦高的身影配上背後的黑刀,兜帽下不經意間的一瞥,藏了不知道多少風情絕色。
“你來了。”
院子裡,安樂藤椅輕輕搖曳,一個老者坐在那,他的左手裡盤着一對老核桃,核桃圓潤,左手如白玉,五指剔透雕琢如人的手指,更詭異的是,玉之左手可以和肉掌一樣,細膩輕柔又充滿了力量,很是靈活,彷彿這就是人手。
張起靈平靜道,“三叔呢?”
安樂椅上的那位有點不悅,他站了起身,“我不是三叔嗎?”
張起靈看向了屋子裡頭,屋子裡一個身着白武戲袍的武生走了來,武生笑呵呵道,“剛剛那一曲盜虎符如何?”
話音落下,武生猛地出手,手中長槍唰唰一抖,憑空綻放出來了數十個槍頭,槍頭颯颯作響,點殺向了張起靈的周身要穴。
張起靈反手抓起黑金古刀,長刀猛地磕碰,刀槍碰撞,肉眼可見的淬光飄逸,那年輕武生殺意酣暢,“有點意思,你武功見長了麼!看我這一招,百鳥朝鳳式!”
年輕武生身影倒退,手中長槍幡然破空,肉眼可見,那年輕武生背後的四把旗槍沖天而起,四把副槍帶着中間主槍,化作百鳥朝鳳,貫穿一線,衝殺向張起靈。
張起靈手中黑刀翻轉化作黑色刀風,刀輪浩浩蕩蕩,一道道的旗槍被斬的寸寸崩碎,炸的周圍假山,花園,好像秋風掃落葉一般坍塌了大半。
“夠了!”屋子裡傳來了吳三省的聲音,“再打下去,我家祖宅就被你們毀了!”
武生收了槍,掃了一眼持刀的張起靈,“跟四阿公出去一趟,本事見長了麼,不錯,不錯,看來下次我得跟着四阿公出去了。”
張起靈道,“隨你。”
武生走過那躺椅上的解連環處,“叔,等什麼呢?吳老狗家是從來不管中午飯的,走了!”
解連環站了起身,看着屋子裡,“老三,你真的不需要我幫你搞定這次的白玉京嗎?其實我很有想法的,你這次精絕古城丟了半條命,多苦啊……”
“去你大爺的!每次打怪我去,該領寶貝了你來,解連環,你能不能要點臉!”屋子裡,吳老三似乎有些崩潰,“上次你白撿了一個玄玉手,還天天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抓子彈,現在你還想着去白玉京白撿,解連環,如果我是你,我就去寫一個萬字大表,來表述自己好逸惡勞的罪己詔!”
解連環看此,拉着白麪武生,“走了,小花,這一家人,玩不起啊!”
木門關了上,吳三省從屋子裡露出了臉,看着外邊,“真走了?”
張起靈道,“嗯。”
吳老三走了出來,他穿着一套民國的鬆垮大褂,隨和的道,“這次出去有沒有什麼收穫啊,小哥。”
張起靈搖頭道,“沒有。”
吳老三嘆了一聲,“四叔公也是真的倔!我都給他說了,慈禧的那一顆能讓屍身不化的滄海夜明珠當年已經被盜王孫殿英搶走了,沒準就在郭陰陽手裡,可他偏不信邪,非說這世上還有一顆能讓屍身不化的滄海夜明珠,你說這不是鬧嗎?以我看法,一不做二不休,四阿公以自己的身份強行壓制住郭陰陽,讓那老賊把滄海夜明珠交出來,豈不痛快?”
張起靈搖頭,“假的。”
吳老三聽張起靈這麼一說,抱着肩膀,“你是說郭陰陽會給一個假的滄海夜明珠敷衍咱們?就和上次給咱們搞個高仿的發丘印敷衍咱們一個把戲?”
張起靈又搖頭,“真的。”
吳老三聽此,“你是說發丘印是真的,但是滄海明珠可能給咱們搞假的?不是我說你啊小哥,你之前話不是也蠻多的麼,怎麼跟着四阿公出去一趟,你又變成啞巴了,你能不能說一句完整的話。”
張起靈看着吳三省有點急躁的模樣,想了下,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封信,“四阿公的信。”
吳三省看了看信箋,然後接了來。
信箋打開,上面那潦草的字跡好像是鉤子在木板上的刻畫,鋒芒畢露,殺氣現於紙上。
“應彩虹。”
吳三省看着面前的幾個字,一時間整個人都傻了眼,什麼意思?四阿公這是啥意思?
吳三省以爲,四阿公會讓自己去尋找滄海夜明珠,暗示自己去找郭陰陽的麻煩,趁機吳老三也能報一下之前被郭陰陽算計的仇,但是陳皮阿四隻是給了一個名字,應彩虹!
這應彩虹是陳皮什麼人?
就在吳三省遲疑的時候,吳三省的手機響了,吳老三看了一眼手機,上面是自己店鋪的座機號。
生意出事兒了?
吳老三接通了電話,“怎麼了老靳!”
對面管家老靳道,“三叔,剛剛我接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是什麼環球礦業集團,說是要和您見一面一起商榷一個草原上的礦業項目,他們還說這個項目需要摸金校尉參與,希望您能夠勸一勸摸金校尉加入他們作爲礦物項目的技術顧問。”
吳老三聽着這話,“礦業項目,摸金校尉去當技術顧問?老靳,對面的底細調查清楚了嗎?”
老靳道,“查清楚了,對面這個環球礦業集團來歷不小,是一個國外的大型探險組織,紅牛的戰略合作伙伴,常年奔走於慈善,探險,考古各個門類的活兒,除了挖礦不幹,他們什麼都幹,是一個典型的掛羊頭賣狗肉的老組織了,他們的頭兒是一個歸海華人,叫應彩虹,據說會氣功,依我看,也就是一個大號的外國盜墓賊組織,他們想找我們合作生意……”
老靳的話慢慢迴盪,吳老三看着陳皮信箋上的三個字的應彩虹,吳老三突兀有點明白陳皮的意思了。
四阿公的意思是,讓我會一會應彩虹嗎?
一定是的!
陳皮太瞭解吳老三,亦或者說吳老狗一家人了,吳老狗一家人是出了名的謹慎,他們對於沒把握的事情很少冒險,即使看起來風風火火的吳老三,現在也很少和不清楚的朋友交往,就好像和郭陰陽的交往,吳老三差點被坑死。
四阿公既然明示了,那吳老三就不多想了,畢竟陳皮阿四的佈局,他是看不懂的。
吳老三道,“老靳,告訴對面,談判可以,但是爲了表現誠意,讓他們把保證金打過來。”
老靳道,“瞭解。”
電話掛斷,吳老三把陳皮的信箋重新疊好遞給了張起靈,“收起來吧,四阿公的手書不要外流。”
張起靈接過來信箋,他想了想,罕見唸了四個字,“吳天真他?”
吳老三無聊的道,“他很好,他已經進入療養院三層了,看看齊家有沒有辦法把他後背的刺青取下來,現在的天真是齊羽,就是當年和你一起在四阿公手下幹活的那個小子,他一隻手就擋住了你的黑刀,還一腳踹飛了血屍,你記得嗎?”
張起靈搖了搖頭。
吳老三道,“算了,記不得就記不得吧!準備一下,我們去草原吧!”
張起靈站在那沒動,他比劃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
吳老三沒好氣道,“別提了,那一片戰國古帛我研究了兩星期了,一根毛都沒看明白,完全是一片天書,隨緣吧,白玉京的藏寶室我已經不抱希望了,只希望這次能幫四阿公把這個應彩虹料理乾淨,收拾一下,今夜就去草原。”
張起靈擡腿進入了大堂,這時,榆木大門又被推開了,這次進來的赫然是上次開掛後變成廢人的黑眼鏡,黑瞎子得意洋洋的吹着口哨,一副浴火重生的模樣,熱情的走了來,“三叔,來,抱一個,擁抱一個,嗨!”
吳老三僵硬的接受着黑瞎子的熱情,沒好氣道,“你不是剛下病牀嗎?你不好好休息幾天,到處亂跑什麼?”
黑瞎子看着屋子,“我那小媳婦,回來了?”
“誰小媳婦啊!”吳老三道,“小心瓶子聽見揍你!”
黑瞎子得意的道,“我怕他啊!我給你說三叔,經過於高昌這一戰,我可謂是百尺竿頭,那是更進一步!我現在的實力,能打之前兩個我!不是我給你吹,就他悶油瓶這戰力,給我提鞋都不配!”
吳三省道,“行了,你少吹幾句能死啊!小哥這次跟着四阿公可沒少去地方,長得本事不比你小!”
“真的?”黑瞎子道,“我現在很想和他較量一下!”
吳三省斷然拒絕,“不行!我們今晚上的飛機,小哥他沒空和你打架。”
黑瞎子聽到飛機倆字,頓時來了興致,“三叔,你們,是不是又要盜墓去了?帶我一個啊!”
吳三省看了看西邊,似乎在說,你特麼是解家的,不是我吳家的,我亂用你的話,會被解連環罵的。
然而黑瞎子臉皮賊厚,黑瞎子道,“三叔,你別這麼外氣麼!我就是九門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你看,我在這街上給人按摩捏腳一天是過,跟着你倒鬥殺糉一天也是過,既然可以過的更刺激,我幹嘛要去給人捏腳按摩啊,我也是個七尺男兒,我也是有抱負的,你們不能把我當成一個真的按摩瞎子啊,哎,三叔,你等我說完啊,我這樣的人才,可遇不可求,還賊好養活!飛機票我也不奢求頭等艙經濟艙,給我買個掛票就行,你們坐飛機裡面,我掛外邊飛機翅膀上,我真的很好養活……”
G市內,胡八一,卻遇到了一件比較尷尬的事情。
老胡,他進入了傳說中的悟道龍場——看守所大牢!
是的,老胡,他,他東窗事發了!
說起來,也是王胖子嘴瓢。
王胖子戲說了一句胡八一背後主使的張龍葬禮,然後馬克也衝出來說只有摸金校尉才能幹出這樣的事兒,再然後,那個酒店居然特麼的包間也有攝像頭,很快的錄像鐵證之前,胡八一據理力爭,史強從快從急,就把這位擁有製造幻術能力的高人,送到了監獄裡。
在史強看來,背後主使已經抓到了,那就是這位摸金校尉胡八一大哥!
胡八一就這樣被史強盯上了,史強的效率絕對沒話說,胡八一很快進入了龍場,開始了自己的悟道。
一起和胡八一悟道的,還有一些別的同行,他們也都是行業精英。
畢竟能被史強親自抓進來的,都沒有一個是簡單貨色。
一個大鬍子道,“朋友,怎麼進來的?”
胡八一略顯惆悵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我是無辜的。”
周圍的囚犯們都笑出了聲來。
“哈哈,我剛來的時候也是這樣!”
“我現在都覺得我是無辜的!”
“話說哥們你無辜也得有個限度啊,我們都是自己人,給自己人無辜個什麼意思?”
胡八一看着衆多獄友的笑聲,一時間感慨萬千,老子真的是被誣陷的,我特麼沒有搞什麼五百大佬送墳的事情,我被朋友隨便戲說了一句,然後那個馬克又鐵證了一句,那些監控被史強看到後,史強二話不說就把老子送進來了!
老胡現在也懶得爭論了,愛咋的咋的吧!
大鬍子拿了一根菸,遞給了胡八一,“抽嗎?”
胡八一沒拒絕,接了來,抽着劣質香菸,胡八一想起了年輕時候,自己那會也喜歡抽劣質香菸,當時那個臉頰紅撲撲的女孩,還總是勸說自己別抽菸。
“你心事很大麼!”大鬍子看了一眼胡八一,“有什麼心事說出來,哥們給你開導開導。”
胡八一瞥了一眼大鬍子,“你是心理諮詢師?”
大鬍子道,“什麼心理諮詢師?我是一名禪師,你知道禪師嗎?就是專門做法的那種,我其實是個法師……”
“打住!”胡八一道,“我覺得你像個神經病。”
大鬍子不生氣,反而笑呵呵道,“那好吧,你把心事說給神經病,讓我這個神經病禪師給你開導開導。”
胡八一道,“你要真是個禪師,你就應該看到我在想什麼!而不是讓我說出來。”
大鬍子扒了一下身上的囚衣,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啊!那我猜一猜,你在忐忑什麼,你,是不是在忐忑你的人生道路?”
胡八一歪頭看着大鬍子,“錯!”
大鬍子道,“我知道你現在想的是女人,但是女人這個東西並不適合你這種男人,你只有在人生迷茫的時候纔會去思考女人,小夥子,我告訴你,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用佛門的話說,就是道心很快要失守了!”
胡八一咧嘴笑了起來,“說的有模有樣啊,那我問你,什麼是道?”
大鬍子道,“道,是一種心境,具象化的說,那就是佛門真經,人心安寧,事業有成,人生巔峰。”
胡八一道,“那如何達到道?”
“這個就難了,要想達到道,要先找到自己所取的真經。”大鬍子抱着肩膀,看着監獄外的明月,“所謂真經,就是能夠達到涅槃寂空的究極法門,可遇不可求,修,爲成佛,在求,悟在明性,在知,修行以行制性,悟道以性施行,覺者由心生律,生者以律制心,有信無證者雖部落惡果,卻住因住果住惡住念,不得涅槃,也無法成佛。”
劣質香菸的氣味裡,胡八一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
我的真經是什麼?是恢復摸金校尉的巔峰榮耀,成爲和張三鏈子一樣一人掛三符的摸金鼻祖。
我的迷茫是什麼?我曾經的三觀困住了現在的我。
我已經繼承了扶乩六術,但是我卻不敢用它們,因爲我覺得它們是不切實際的!它們是虛幻的!我在逃避這些本該屬於摸金校尉鼻祖於高昌爲我搶來的機緣!
我曾經的性格捆住了我現在的手腳。
我不斷的喝酒,麻木自己,讓自己想變成一個真正的普通人。
但是我周圍的人,看着我的眼神,卻越來越像看神仙。
他們看我,就好像我看待張起靈一樣。
大鬍子此刻若有所思,手掌拍在了胡八一肩上,“以本禪師看來,施主你已經踩到了得道的門檻了,你距離得道只有一步之遙,但是你的想法困住了你的腳步,這一腳你要邁的出去,才能真正悟道。”
胡八一看着大鬍子慈祥的面孔,“禪師,我,我的八年教育讓我踏不出那一步,我怕我會變成瘋子。”
大鬍子道,“進則淨土,退則凡塵,每一個淨土佛陀在進入之前,都是瘋子,而當他們修成正果,卻又被人推爲神明,你就在經歷這樣的過程,進一步,你就會走上神龕,退一步,道機給了你,你也別無他用,你,想明白了嗎?”
胡八一看着大鬍子,他似乎洞悉了自己的內心,他似乎看出了自己的不安和想法。
如果我改變觀念,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從此會成爲別人口中的妖人?
可如果妖人的稱呼,能讓我回到過去,解開百眼窟的所有迷題,發現彼岸花最後的秘密,去給小丁上一炷香,這又有什麼可惜?
胡八一起身,朝着大鬍子畢恭畢敬鞠躬,“我悟了,大師!多謝。”
說完話,胡八一朝外道,“來人!告訴史強,這個黑鍋,我胡八一背了!”
很快的外邊傳來了笑聲,“胡先生,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
史強把胡八一帶了出去,在審訊室裡,史強看着胡八一,“你現在承認,張龍的墓葬禮是你辦的了?”
胡八一攤開手,大方方的道,“是我辦的,不裝了,我就是你口中的世外高人。”
史強道,“如何證明?”
胡八一輕輕打了個響指,下一刻只看到史強的毛衣上,毛線嗖的一下竄了出來,毛線嗖嗖作響,瞬間,史強的毛衣就變成了一個毛線球。
史強看着如此變魔術的場面,“你,你真是高人?”
胡八一看着史強震撼的模樣,淡淡道,“現在,還要抓我嗎?”
史強笑了起來,“怎麼會?其實我只是想讓您不要展露您這些氣功,如果有記者問你,你就說你是以某種特別的特效光影三維電影手段,搞得那五百黑衣大佬葬禮。”
胡八一道,“我記住了,沒什麼事兒,可以放我走嗎?”
“當然!”史強道,“需要我派車送你嗎?”
胡八一想起了那個禪師,道,“不用了,對了你們這是不是有個大鬍子禪師,他犯了什麼事兒?”
史強遲疑道,“大鬍子禪師?我看管所沒有大鬍子!”
“怎麼會?”胡八一道,“你帶我去看看!”
史強帶着胡八一又來了一趟,然後詭異的是,監獄裡除了那個大鬍子,都在,甚至胡八一剛剛抽菸的半個菸頭都在!
史強甚至讓人把攝像打開,結果裡面顯示的是,胡八一抽菸之後,就陷入了自言自語的模樣,彷彿瘋癲了一樣,周圍人也不敢靠近。
史強不知道胡八一爲何會這樣,但是胡八一看着這些,只是唸了一句,“邪門了,算了,我先撤了,阿sir,回頭我不會搞這種事情了,我會離開G市,你別擔心我會搞破壞。”
史強對於胡八一離開G市的話語很感激,送胡八一上了車,臨上車的時候,史強給胡八一塞了個紙條,“看完之後,撕掉。”
胡八一對於這個神神秘秘的阿sir有點好奇,他沒毛病吧!
出租車離開了,史強站在路邊,看着離開的胡八一,想到療養院昨天因爲被吳天真舉報停業整頓,這讓活佛扎吉也提前離開了G市,史強心裡鬆了一口氣,大哥們終於都離開了,以後G市就安寧了,史強感慨,自己也許該去大廈負一層感謝一下那個算命老瞎子,是他給自己指出了明路。
而等胡八一上了出租車,胡八一看着上面的紙條內容,頭皮發麻。
紙條上寫着一行字,“閣下是不是去過牛心山,很高興告訴你,有一個和尚叫扎吉活佛,他的廟就在牛心山,他每年都要去牛心山過半年,再來G市半年,他也會氣功,而且圖謀極大,小心點。”
胡八一把紙條點燃了,看着消失的灰燼,胡八一想起了牛心山時候的點點滴滴,黃皮子墳,老羊皮,羊二蛋,後來又來到了百眼窟,然後丁思甜也沒了……
胡八一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難道說,百眼窟,黃皮子墳,是一出?是一個連環局?
丁思甜之死,是那些東西所爲?
而它們現在還不肯放過我,又派了活佛來殺我嗎?
胡八一眼裡生出怒氣,胡八一握緊了拳頭!
你們當年纏着老子不放,害死了丁思甜,現在還想纏着我?
可你們是否知道,老子已經不是當年的胡八一了!
我可是於高昌的繼承者,扶乩六術傍體,和我胡八一玩,你們也配?
此刻胡八一手機響了起來,“老胡,老胡,我這邊找了律師去接你,可那邊說你已經被放了,說抓錯了,是真的嗎?”
胡八一道,“老王,是真的。”
“好!”王凱旋道,“我們已經都離開了G市,在一個叫阿爾山的小鎮,你來也吧!小三爺,老九,馬克他們都在,三叔也要來了,你快點來吧。”
胡八一道,“師傅,掉頭去阿爾山。”
出租車呼嘯而去。
(本章完)